47.見面與無奈
此為防盜章, 多謝支持正版^3^ 陸昌興笑眯眯地摸了摸陸安珩的頭, 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文房四寶遞給陸安珩, 溫聲道:「過了生辰, 三郎又長了一歲, 可莫要再淘氣了。」
陸安珩有點不服氣, 鼓了鼓自己還帶著嬰兒肥的包子臉, 仰著頭氣呼呼地看著他爹,哼哼唧唧地道:「我才沒有淘氣!」
「沒有淘氣?」陸昌興挑眉反問, 「那上回你是因何落水的?」
那明明是陸安瑾的鍋!陸安珩幾乎要翻白眼了, 然而卻在看清楚陸昌興眼中深處的擔憂之色后, 老實的閉嘴了。
一旁的陸安珏拍著小巴掌重複他爹的話, 咧著嘴對著陸安珩樂滋滋的道:「不要淘氣!」
陸安珩:……
果斷地上前將小糰子圓嘟嘟的臉往兩邊拉開, 滿意地看著小糰子的臉在自己手中變了形, 陸安珩這才點點頭, 一臉惡霸樣兒,對著陸安珏齜了齜牙,笑眯眯地管教弟弟:「小孩子家家的, 沒事兒別學大人說話!」
「嗚……阿兄~」
見陸安珏一臉要哭不哭的神情, 可憐極了。一旁的陸芙看不過去了, 連忙從椅子上溜下來,將小糰子的臉從陸安珩的魔爪中拯救出來。又順手揉了揉小糰子肉嘟嘟的臉,陸芙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綉著青竹的荷包遞給陸安珩, 「給, 三郎。這是我親手做的荷包, 送給你做生辰賀禮。」
陸安珩接過一看,見荷包的針腳細細密密,上頭的翠竹亦是像模像樣,顯然是花了不少心思縫製而成的。陸安珩對著陸芙微微一笑,真心實意地感激道:「謝謝阿姐,阿姐的綉工越來越好了!」
「都是阿娘教得好!」陸芙一邊揉著陸安珏的臉,一邊拍了一記蕭氏的馬屁。
蕭氏顯然極是受用,望向陸芙的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早膳自然用的是長壽麵,仔細吃來,一碗面就只一根麵條,從頭到尾不曾斷開過,配上香噴噴的澆頭,別說陸安珩三姐弟了,就連蕭氏與陸昌興都吃的津津有味。
之後,陸安珩便被蕭氏拖到正院後邊兒的小佛堂內,給觀音菩薩上香去了。
陸安珩不由鬱悶,怎麼到了古代,自己還是沒逃過這一茬呢?
在現代的時候,陸安珩每回過生日時,外婆便會領著他去寺廟裡拜拜菩薩,給菩薩上香。因為陸安珩的生日與觀音菩薩是同一天,外婆這些稍微迷信一點的老年婦女都一致認為他與菩薩有緣,天生的好八字。
當初年紀還小的陸安珩也天真的這麼認為,後來才知道,觀音菩薩每年要過三個生日!
陸安珩:……心好累,迷信是不對的!
萬萬沒想到穿越了一遭,自己過生日還是要來拜菩薩,陸安珩的內心是拒絕的,拜了菩薩能讓自己回去嗎?明顯不行啊!那還拜什麼啊?
然而看著蕭氏嚴肅的神情,不知為何,陸安珩到了嘴邊的拒絕就咽了下去。蕭氏卻不知陸安珩內心的拒絕,正了正神色,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對著觀音像虔誠的禱告,「觀音大士在上,信女蕭明嵐虔誠許願,願我的孩子平安康健,所有災難,都應在信女頭上便是!」
陸安珩怔住了。
望著蕭氏堅定的面龐,陸安珩的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明媚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灑在蕭氏的臉上,陸安珩幾乎能看清楚蕭氏纖長的睫毛在她臉上的影子,配上蕭氏臉上虔誠而堅定的神情,竟是讓陸安珩覺著,沐浴在朝暉中的蕭氏,比之佛堂中擺放著的菩薩,更為寶相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陸安珩心中一嘆,走到蕭氏身邊,同樣對著上頭慈眉善目的菩薩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心中默念道:菩薩你別聽我阿娘的,什麼災啊難的都沖我來,讓我的家人們都健康平安。還有,再照顧一下去了現代的小豆丁,和我爸媽他們,拜託了!
佛堂內一時靜謐的能聽到呼吸聲。良久,蕭氏才站起身,牽著陸安珩的手回到了正廳。
卻不料見到了一個熟人。
原本陸府的管家陸明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正低著頭等著聽陸昌興的回復。
陸昌興逗弄著小兒子,愣是沒怎麼搭理他。
見蕭氏帶著陸安珩進門,陸明的眼神便是一亮,先是畢恭畢敬的給蕭氏請了個安,而後滿臉堆笑的看著陸安珩,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彎腰笑道:「三小郎生辰大喜!老夫人與大郎君特地吩咐小的來給三小郎送賀禮,還請三小郎過目。」
陸安珩抬眼一看,見桌上堆滿了用紅綢綁著的物什。打眼一看,大部分都是筆墨紙硯一類的學慣用具,還有好幾本書,底下則壓了幾匹光滑的布料,陸安珩雖不知那是何種料子,卻也能看出來布料的質量不差。
不過是眨眼間工夫,陸安珩已經收回了目光,而後正色對著陸明道:「勞煩陸管家走一趟了。還請陸管家替我謝過祖母與大伯他們對我的一片愛護之心!」
陸明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蕭氏,又用餘光瞟了瞟老神在在的陸昌興。陸明一咬牙,接著陪笑道:「今兒是小郎君的喜日,小的便斗膽多句嘴。若是要道謝的話,小郎君何不親自去府上向老夫人道謝呢?老夫人心裡頭,很是挂念你們吶!」
這話說的,陸安珩一個字都不信。那老太太心眼兒都偏到咯吱窩去了,歷來看二房不順眼,怎麼可能還挂念二房呢?
大房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陸安珩下意識就想拒絕,連忙道:「勞祖母掛心了,我也很惦記祖母。只是我剛開蒙不久,課業繁多,需多下苦功念書,待會兒還要背書練字呢!」
「這個……」陸明的臉色愈發糾結,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應對。半晌,不知想到了什麼,陸明的眼神瞬間一亮,又恢復了一臉喜氣的樣子,接著道,「不妨事兒!二小郎前不久也開蒙了,您過去了,還能有個伴兒,一道比一比呢!」
二小郎,陸安瑜?他也開蒙了?
陸安珩一愣,莫非這就是大房死活要請自己過去的真相?想要讓陸安瑜在課業上壓自己一頭?不是陸安珩小看了小趙氏,這麼不著調的事兒,還真是小趙氏那個有著蜜汁腦迴路的人能幹得出來的。
陸安珩正皺眉思索呢,便聽到陸昌興的平靜的嗓音響起,「既然母親如此記掛我們,為人子女,自然不能累得長輩掛心。還請陸管家稍等片刻,容我們收拾一番,一道兒前去給母親請安。」
陸明的臉上這才露出喜色來,連聲稱是。
很快,陸安珩一家便再次來到了陸府。這回還未進門,就看到小趙氏已經領著好幾個丫鬟迎了上來,未語先笑,「弟妹你們可來了,快進來,母親正等著你們吶!」
一路上,小趙氏的嘴就沒停過,恨不得處處彰顯出她一家主母的派頭,頻頻暗示蕭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蕭氏不過是客人而已。
陸安珩聽著小趙氏高亢的嗓音頗覺刺耳,又不能不顧形象的捂住耳朵,不由深恨自己腿賤,大好生日跑來這裡找罪受。
小趙氏的心情似乎極好,眼神時不時的落在陸安珩身上,卻又欲蓋彌彰的飛快收回目光。只看得陸安珩背後發涼,總覺得小趙氏要開始出什麼幺蛾子了。
陸安珩心中警鈴大作,將自己的防備值調到滿格,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暗中提防著小趙氏。
然而小趙氏只是表現得張揚了一些,並無其他異常的舉動。到了趙氏的院子里,趙氏已經端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神情嚴肅,一派端方君子的陸昌平。陸安瑜與陸荷老實的站在陸昌平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給趙氏請了安后,小趙氏果然按捺不住提出了要陸安珩與陸安瑜比試一番的要求。
陸安珩倒是無所謂,比就比,反正現在比的也不過就是背書罷了。自己與陸安瑜地開蒙時間差不多,比背書的話,一百遍大法可不是說著玩的,陸安瑜絕對比不上自己!
果不其然,一問陸安瑜的進度,《千字文》還沒學完呢!
陸昌興的臉上便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色,用一種「聽起來很平淡實際上在炫耀」的口氣淡淡地道:「三郎念書極為用功,如今已經學完《千字文》,正在讀《論語》了。」
陸昌平吃了一驚,不曾料到自己這個侄子竟然這般有天分。而後便是大喜,很是誇讚了陸安珩幾句。
小趙氏的臉色扭曲了一瞬,逼著陸安瑜背書,可憐陸安瑜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鼻尖都在冒汗了。一緊張,陸安瑜就更磕巴了,「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露結為霜……」
感受著陸昌平身上散發出的越來越冷淡的氣息,陸安瑜這可憐孩子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露結為霜」了好半天,愣是想不起後面到底是啥了。
陸安珩實在看不下去了,正準備悄悄地給他做個口型提示一下,就聽到陸安珏小糰子軟糯糯的聲音響了起來,「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陸安珩扭頭,震驚臉看向正樂滋滋拍著巴掌的小糰子,心中鬱悶極了,你怎麼能搶我的台詞呢?
陸昌興也是一驚,詫異的問道:「四郎,你是怎麼會的?」
自己可沒教過小兒子《千字文》啊!
陸安珏白胖胖的小手一指陸安珩,瞬間就賣了他哥,「阿兄教的!」
陸安珩:???我什麼時候教你了?
考試的時間過得飛快,經過這幾次考試后,陸安珩的寫字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些許,蘸墨,提腕,落筆一氣呵成。更重要的是,質量也是上乘,字體大氣又工整,卷面上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及至黃昏,陸安珩休息之前,實在沒忍住,搖了鈴,請衙役帶著自己去了一趟茅房。
去了這麼一回,陸安珩只覺得比考了一場試來磨人。這會兒正是夏日,天氣本就悶熱不已,裡頭那味兒,真能令陸安珩三天吃不下飯。
再看到這附近的房間的考生一臉菜色的樣子,陸安珩便無比慶幸,自己的運氣還不賴,沒被分到臨近這裡的房間。不然真的要接受肉.體精神雙重摺磨。
這一晚,考場內的動靜比前一晚要大一點。考生們似乎開始心浮氣躁起來,陸安珩聽到隔壁的考生翻來覆去弄得床板吱吱作響,還聽到另一邊的考生低聲嘆息,接著又是一陣嘩嘩作響的翻卷聲。
好在陸安珩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白天又一直處於精力高度集中的狀態,雖然身上不覺得乏累,但精神確實已經萬分疲倦了。因此,即便周圍的聲響較多,陸安珩也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最後一天,陸安珩寫完最後一個字,將墨跡仔細晾乾后,終於長長地吐出口氣,可算是折騰完了。
這麼想著,陸安珩緊繃著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將考卷按順序仔細放好,陸安珩便拉動了自己房間的搖鈴。
很快就有衙役循聲而來,將陸安珩考卷上的姓名等信息糊住,用小心翼翼的將考卷放進專用的考匣中。
陸安珩則輕手輕腳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放輕腳步,在衙役的帶領下出了考場。
陸昌興早已在考場門口翹首以待,見陸安出來,陸昌興三步並作兩步奔至陸安珩身邊,接過他背上的書箱自己背上。再三打量了一番陸安珩地面色后,陸昌興略顯緊繃的臉色也放鬆了下來,也有興緻開口聊天了。
陸安珩這才知道,原來院試開考沒多久,便陸續有考生被衙役遣送出來。有倒霉分到茅房旁邊的考生受不了那醉人的味道主動放棄了的,有不小心弄髒考卷驚呼出聲被趕出來的,還有體質太弱中暑被抬著出來的……
說到最後,陸昌興還心有餘悸,對陸安珩平日里鍛煉身體的舉動表示了高度讚揚。
陸安珩真是長見識了,深覺科舉這玩意兒,它不僅是腦力活和體力活,還是個運氣活。回去還是多給祖宗燒柱香,求祖宗保佑自己接下來的科舉一路順遂,每回都能考出最佳狀態!
回家后,陸安珩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將蕭氏遞過來的綠豆湯喝完,陸安珩立馬打了水,去耳房好好的洗了個澡。
前兩天在考房之中,雖然有簡單的清洗一下身體,到底不如在家洗澡痛快。再加上考場中本就憋悶,這麼多的考生在一塊,空氣中都是汗味兒,陸安珩覺著渾身都是一股爛鹽菜味兒了。這回可算是回家了,自然是要仔仔細細地清理一下。
由於要等放榜,這幾日的揚州城格外熱鬧,青樓楚館的生意暴漲了兩成。咳……才子嘛,總喜歡給自己博一個風流的名聲。他們倒也不全是為了某種和諧運動而去的,大部分是學著前人的名士做派,攜妓同游,共賞美景,以此為雅事一樁。
要陸安珩來形容這種行為,倆字兒就夠了——裝逼。
作為一隻天生沒什麼浪漫情懷的理工狗,陸安珩完全不明白這麼做「雅」在什麼地方了?或許是花錢雇了個美女當導遊特別有優越感?陸安珩自認為和這些「名士」們沒什麼共同語言,回絕了不少邀請他同游的帖子。
沒錯,已經有不少同屆的考生注意到了陸安珩的存在。畢竟,他的年紀實在太顯眼了些。另外,陸安珩那張臉也令人見之不忘,雖然年歲尚小,還沒張開,但架不住陸安珩的底子好,光憑長相就讓不少顏狗記憶深刻。
這年代,男人對容貌的看重完全不亞於女人。此時世家影響力尤在,那一群人基本都是顏狗,講究風雅和氣度。你要是長得尋常了些,人不樂意帶你玩。世家子弟一向是引領潮流的那一撥人,以至於此時男子也頗重顏色。
除此之外,朝廷對官員的外貌也有一定的要求,五官不端正的不要,身有弊端的不要,畢竟官員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朝廷的臉面,長得實在太磕摻的,除非本人真的有經世之才,否則想當官?基本沒戲。
以往的朝代中,還有人因為長得丑而被小孩子當街扔石子兒的,簡直沒處說理兒去。
陸安珩再次感謝爹娘,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中給了自己一張顏值爆表的臉。
當然,對於那些才子們的邀約,陸安珩全都禮貌的婉拒了。所幸他現在還是半大不大的小孩子一個,下邀的人也不覺得被掃了面子,倒也相安無事。
放榜之前,陸安珩收到了蕭恪寄來的禮物和信件。蕭恪對陸安珩有著蜜汁自信,信上稱這些禮物都是給他考中秀才的賀禮。
陸安珩忍不住笑出聲,隨手拆開了這鼓鼓囊囊的包裹。裡面的東西顯然是為陸家一家準備的,可謂是面面俱到,一看就是出自蕭夫人之手。
包裹中有各種顏色的布料,男女都可用。其中兩匹粉紅色和嫩黃色的錦緞顯然是為陸芙準備的,還附帶了幾張京城時興衣裙的圖樣,蕭氏照著這圖樣就能給陸芙做出新衣裳來。
還有給陸安珏準備的文房四寶,給陸昌興的一管紫竹簫……
佔了大頭的還是給陸安珩的字帖以及那一摞摞的書,都是蕭恪花了不少心思為陸安珩尋摸來的。
陸安珩心下感動,決定進京后好好去蕭府拜謝一番。
現在嘛,回信之時,陸安珩便增加了好幾張畫著簡筆畫的紙張進去。
因著蕭恪不耐煩念書,氣走了好些個先生,早些年給陸安珩的回信上還有不少白字兒。陸安珩對這個半文盲很是憂心,恰巧當時正在教陸安珏認字,陸安珩索性做了兩份識字教具,不時地給蕭恪送去一份。
蕭恪對此很感興趣,特地寫了信過來感謝了陸安珩一番,陸安珩也就一直做了下來,每年都給他寄過去不少。反正那些東西大多都是竹子和木板做的,能夠循環用,蕭恪學完了,他弟弟可以接著用。
陸安珩也不知道自己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用,反正後來蕭恪寄來的信中便基本沒有白字兒了。
這幾年,陸安珩也不鼓搗那些教具了,想了想蕭恪的學習進度,陸安珩動了動筆,將經義中的典故用講故事的形式寫出來給蕭恪寄過去。
效果十分顯著。
據蕭大喇叭透露,蕭將軍也經常翻翻那些故事,看得津津有味,增長了不少知識量,朝堂之上跟人掐架時,戰鬥力顯著地上了一個台階。
咳……那什麼,武官掐架為毛掐不過文官?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文官引經據典的將武官罵成狗,武官還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在說啥呢。
這回好了,有了陸安珩這一連串的小故事,常用的和偏僻的典故都有,蕭將軍表示非常實用。再有那不長眼的引經據典罵人,以往都兩眼蚊香圈圈眼的蕭將軍再也不當背景板了。哦,以往沒聽明白,被你們這群王八犢子給糊弄過去了,合著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呢!啥也別說了,擼袖子開噴吧!
得知這種迷之發展的陸安珩很是無語,琢磨著自己大概能出一本書,就叫《實用典故三百個》啥的,估計買賬的武官們會有一大堆。
不過這一次的回信,陸安珩再次升級了一下小故事,從原來的文字版變成了簡筆漫畫版,再配上文字說明。陸安珩的畫畫水平很不錯,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神態極為傳神。即便不識字的,連蒙帶猜也能將故事內容給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