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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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牛無意中透露出的信息中, 陸安珩知道他們的同夥快要過來接應他們了,要是自己被那群人帶走, 那就真的不知道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陸安珩不由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碎片,是時候動手逃離這裡了。


  好在這兩天,大牛與二狗兩個人也沒餓著自己。陸安珩還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繼續鍛煉身體。一旁的蕭恪見狀, 也跟著陸安珩一同練拳。陸安珩見他馬步扎得穩穩的, 出拳有力,顯然是練過功夫的。再一看他那身錦衣,陸安珩心中已經能確定,蕭恪應當是武將之後, 並且, 家裡人的官職品級應當不低。


  蕭恪也沒多說,對著陸安珩得意一笑,彷彿在跟陸安珩比賽似的,一拳一拳揮得可有勁兒了。


  其他的孩子們卻還是一臉麻木的樣子,見到陸安珩二人奇奇怪怪的舉動,眼中連一絲好奇都沒有。


  蕭恪的眼珠轉了轉, 悄悄地伏在陸安珩耳邊說:「陸家阿弟,把你藏起來的碎片分我一塊吧,我們一起動手。」


  這傢伙果然猜出了自己的意思。陸安珩微笑, 想著蕭恪的戰力不錯, 自己與他聯手, 說不準還真能逃出去。


  陸安珩仔細想了想當初大牛帶著自己走的路線,似乎出門后,向右拐了兩個彎,又向左拐了三次,用時並太長,沒過多久就到了這個地方。


  因此,陸安珩斷定,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應當離自己家沒多遠。不過這裡周圍似乎並沒有人居住,兩天了,除了大牛與二狗說話的聲音,陸安珩再也沒有聽到過外頭傳來的任何聲音。


  陸安珩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家在城東,所處的地段也算是較為繁華。他又是一小孩兒,別人也不可能對他說什麼外頭的地形,所以陸安珩也開始發矇,不知道自己到底處在什麼位置。不過陸安珩是一個有恆心的人,仔細想了兩天,用手在地上畫了好幾條路線,大致推算出了自己的逃跑路線。大牛那天的腳步很快,又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四下看看,陸安珩在他懷裡就能感到明顯的轉彎拐角。城中的巷道大致距離都差不多,陸安珩基本能確定,當初大牛走的都是最近的轉彎處。路線反向推算一下,出門右拐三次,再左轉兩次,運氣好的話,就能到自己家了。


  只是,陸安珩望著瑟縮在角落裡的十來個瘦弱的孩子,心中複雜萬分。蕭恪也就算了,總歸是戰力值不錯的友軍。這群孩子,都骨瘦嶙峋的,看起來著實可憐,然而陸安珩卻不能肯定,他們是否有勇氣跟著自己逃跑。要是告訴他們,萬一他們之中有一人因為害怕而告密,那自己不但跑不了,還會有性命之憂。


  然而若是不告訴他們,拉他們一把,陸安珩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思前想後許久,陸安珩還是決定帶著他們一起走,這樣美好的生命,不能凋零在這裡。


  自從被關進來,陸安珩第一次走進了這群孩子的面前,努力地釋放出自己的善意,輕輕的問道:「我們打算逃跑,你們要不要一起跑?」


  沒有一個人開口發出聲音,陸安珩卻看到了他們眼中希冀的光芒。這時,蕭恪也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眉宇間都是神氣之色,小聲道:「我阿爹可是大將軍,我們跑出去找我阿爹,到時候,我阿爹一定會將這兩個大壞蛋抓進大牢里!」


  所有人眼中的光芒更加明亮,目不轉睛地盯著蕭恪,見蕭恪紅潤的臉色,還有身上穿著的漂亮衣裳,孩子們瞬間就相信了這個小夥伴,紛紛點頭,輕聲道:「對!把他們抓起來!」


  外頭的大牛似乎聽到了聲音,不耐煩地嚷嚷道:「你們幹什麼呢?都給我閉嘴!不然,是想要挨揍嗎?」


  陸安珩眼珠一轉,飛快地將一塊碎片塞進了蕭恪手裡,又貼著蕭恪的耳朵輕聲交代了幾句。見蕭恪點頭,陸安珩又俯下.身,對著開始發抖的孩子們一招手,小聲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孩子們點點頭,聽著陸安珩的吩咐,挪到了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最裡面的兩個傷痕纍纍的男童開始發出微弱的痛呼,一臉虛弱的樣子根本無需偽裝。


  陸安珩見狀,連忙將門拍得砰砰響,大聲道:「你們快來啊,有人快要死了!快救救他們啊!」


  「叫魂呢小崽子!」大牛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開了門,正準備給陸安珩來上一巴掌,卻被陸安珩拉住了手,拖著往裡走。艱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陸安珩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大牛,帶著哭腔央求道:「大牛叔,你和二狗叔就行行好,救救他們吧!你們抓我們是想賣了我們掙銀子,他們要是死了,晦氣不說,還會讓你們少掙一點銀子呢!」


  大牛想了想,這話說的對,也就任由陸安珩拖著來到了屋裡頭。蕭恪也跑到了門口,學著陸安珩的樣子,對著外頭的二狗哭道:「二狗叔,你快來看看啊,救救柱子他們吧!我們一定聽話,你別不管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死掉啊!」


  「怎麼了?很嚴重?」這些天孩子們的乖巧讓二狗放鬆了警惕,就這麼毫無戒心地走到了大牛的身邊,低頭皺眉看著兩個暈過去的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陸安珩與蕭恪對視一眼,瞬間彈出碎片,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地往大牛二人的脆弱部位刺了進去。


  這是陸安珩琢磨了許久才想出來的陰.招,比體力,他和蕭恪倆小屁孩絕對不是大牛這兩個成年漢子的對手。要是一次逃跑不成被追了回來,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然而面對兩個成年大漢,就算是十幾個孩子一起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怎麼放倒他們,陸安珩思索了許久了。


  在昨天大牛給他們送水和食物時,陸安珩無意中發現,自己站起來,頭頂剛好在大牛的大腿處。若是拿著碎片往上狠狠一刺,那部位,真是不可說,不可說。


  作為男性,某個部位有多脆弱,陸安珩最知道了。這才制定了這個計劃,只要將大牛他們騙進來,就能讓他們吃個大虧,為自己創造逃跑的機會。


  果不其然,大牛與二狗當即就是一聲慘嚎。這慘嚎如同某種暗號一般,屋內的孩子們一聽就開始往外跑。大牛二人還想起身追,卻不料陸安珩和蕭恪再次往他們的下.身狠狠地扎了幾回,二人痛得幾乎快要暈過去,哪裡還有力氣去追已經跑的不見人影的孩子們。


  陸安珩和蕭恪動作同樣迅速,往大牛二人的某個部位插完碎片后,立即撒腿往外跑。陸安珩心中早就計劃好了,拖著蕭恪一路跑出門,而後對著跟沒頭蒼蠅似的亂竄的一群孩子大吼道:「跟我來!」


  孩子們剛跑出來,對陸安珩簡直信服極了,一聽陸安珩的聲音,立馬跟在他身後拚命地跑。


  身後,大牛與二狗二人已經艱難的追了起來,猙獰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罵道:「小兔崽子們,快給老子回來!敢對老子動手,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罵罵咧咧間,大牛與二狗已經快要追上他們了。


  誰回去誰傻逼!陸安珩完全當他們在放屁!危急關頭,陸安珩竟然發揮出了自己最大的潛力,奔跑的速度簡直如同一陣風一般,讓後頭的大牛與二狗追得氣喘吁吁。


  好在由於他們方才的一通狠手,大牛與二狗的仇恨被他們倆拉得穩穩的,都顧不上已經被他們追上的其他孩子,一門心思的想追上陸安珩二人,以報剛才的不共戴天之仇。


  蕭恪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是被陸安珩扯著跑。聽著大牛二人越來越近的跑步聲,蕭恪喘著粗氣對陸安珩道:「你……你先跑,別管我!」


  「不可能!」陸安珩同樣氣喘吁吁,拉著蕭恪的手握得更緊了,堅定地說道:「我是不會扔下你的!別說話,加油跑,跑到前面有人的地方,我們就得救了!」


  蕭恪的瞳孔開始渙散,感覺自己的心口越來越悶,如同快要爆炸了一般。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蕭恪狠狠地咬了咬舌尖,直到感到自己嘴裡傳來的血腥味,蕭恪的大腦才清明了幾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反過來拖著陸安珩往前跑。


  「嘿,這兩小兔崽子跑的還挺快!」大牛和二狗惡狠狠地追著,眼見著自己與陸安珩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大牛忍不住大笑道,「跑啊,你們再跑啊!有你們好看的!」


  陸安珩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絕望,沒成想自己還是沒跑成,這回被抓回去,估計要吃不少苦。


  蕭恪腳下一個趔趄,拖著陸安珩與他一同摔在了地上。


  陸安珩心中更絕望,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倒在地上直喘氣,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算是抓到你們了!」大牛喘著粗氣的狠毒聲音傳來。


  陸安珩不由閉上了眼睛,等著迎接自己慘痛的命運。


  卻只聽到一聲破空之聲,而後傳來大牛的一聲哀嚎,瞬間就沒了聲音。


  陸安珩驚訝地睜眼,就看到巷子盡頭,一名身穿盔甲的將士如同天降神兵一般,踏著日光而來,手裡的弓還未收回,又搭了一箭,射向自己的方向。


  蕭恪的驚喜聲與二狗的痛呼聲一同傳來,「阿爹!」


  陸安珩心頭一松,可算是安全了!


  陸安珩在現代時哄老頭兒老太太就很有一手,他家爺爺奶奶被他哄得那叫一個團團轉,每回見著他,人都精神了幾分。也因為如此,陸安珩小時候倒是狠狠地坑過他親爹好幾回。


  沒辦法,男孩子總會有調皮的時候。陸安珩小時候沒少因為犯錯被親爹好一頓打,爺爺奶奶雖然心疼,也不好阻止兒子管教孫子。只是爺爺經常氣不過,陸安珩他爸揍了他,他爺爺背地裡就得收拾他爸一頓,把他爸給氣的,沒少罵陸安珩是個坑爹貨。


  如今陸安珩穿成了一枚小豆丁,這小豆丁長得又圓圓潤潤的,配上那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就跟個白嫩嫩的湯圓似的,極是招老年人的喜愛。


  趙氏一見陸安珩仰著小腦瓜子望著自己,兩隻墨玉一般的眼中滿是孺慕之色,一直緊繃著的臉色瞬間就緩和了下來。見孫子白嫩嫩的小手拉著自己的衣袖,臉上的笑容幾乎能令日光失色。趙氏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面上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陸安珩的腦袋。


  陸安珩見此,更是興奮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脆生生的道:「祖母,娘親說我這回落水,您擔憂了好些時日,念了許久的佛經,直到我大好了,您才放下心來。是孫兒不孝,讓您勞神了!我下次再也不頑皮了!」


  趙氏聽著這話,心中極為熨帖,讚賞的看了蕭氏一眼,心道這小兒媳不愧是出身官宦的大家閨秀,於教養孩子上頭,真是有幾分獨到之處。


  蕭氏破天荒得了婆母這讚賞的一瞥,眉毛都沒動半分,眼觀鼻口觀心,恭敬的立在一旁,大家風範盡顯。


  反倒是小趙氏坐不住了,心中暗恨蕭氏方才毫不留情的揭了自己的短,又恨陸安珩搶了自己兒子的風頭。要知道,平日里,姑母可是更看重自己的兩個兒子的,卻不成想今日倒是讓二房出了彩。


  小趙氏心中不甘,將手中帕子撕扯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恨恨的看著陸安珩,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三郎這回可真是懂事了呢!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三郎如今,當真是開竅了。」


  話雖是好話,可是從小趙氏的嘴裡吐出來,愣是讓人覺著有幾分刺耳。


  蕭氏眉眼一冷,張嘴便欲再給這個大嫂一個顏色瞧瞧。卻不料陸安珩反應更快,立馬撲進了趙氏的懷裡,身子還一抖一抖的,顯然是一副被嚇著了的樣子。


  趙氏頓時也惱了,她雖然不喜二房,但孫子總歸是自家的。三郎本就多災多難的,還被大兒媳三番兩次的咒一通,趙氏心頭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住了,狠狠地一拍桌子,對著小趙氏厲聲道:「老大家的,住嘴!」


  小趙氏冷不丁的被趙氏這麼一吼,也是駭了一跳。愣了片刻,又見陸安珩這個礙眼的小混球正窩在趙氏的懷裡,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小趙氏心頭的火氣也上來了,又礙於婆母發威,小趙氏一時竟不敢多言,只能將自己給憋個半死。


  接下來用早膳,小趙氏就更堵心了。


  往常趙氏為了為難蕭氏,用膳時,十回里有七八回得讓蕭氏立規矩。每逢這個時候,小趙氏便得意不已,覺著即便弟妹處處壓自己一頭又如何,日子還是不如自己過得舒心。


  結果方才,蕭氏正熟門熟路的立在一旁準備服侍趙氏用早膳,手中的筷子卻突然被陸安珩給搶了過去。蕭氏驚訝的低頭,就見長子頂著腳拿過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笑眯眯的推著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屋內所有人見陸安珩的動作,都不由呆愣了片刻。楞楞的看著陸安珩,半天沒回過神來。


  陸安珩渾然不覺眾人心中的驚訝,極其自然的拿著筷子跑到趙氏身邊,對著趙氏露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認真的開口道:「祖母這般疼愛珩兒,珩兒也想服侍一番祖母,以盡自己的孝心。」


  把趙氏給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連聲道:「乖孫,你的孝心祖母心領了。只是如今你還小,哪能讓你服侍祖母呢?快去坐好,讓乳母服侍你用膳!」


  陸安珩卻是不依,蹬蹬的爬上了椅子,穩穩的夾住了一個小孩兒拳頭大小的奶糖包放進了趙氏的碗里,又顛顛兒給趙氏盛了碗小米粥,喜滋滋的看著趙氏道:「祖母,小米粥最是養胃,你可要多吃點。」


  趙氏紅著眼眶,看向陸安珩的眼中滿是疼愛與欣慰,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幾分,連連點頭,「好好好,祖母這就吃!乖三郎,你也快去用膳!」


  陸安珩也不急,又喜滋滋的給蕭氏和陸芙都盛了碗粥,見桌上還擺著一小碟飴糖,陸安珩便極為自然的給陸芙的碗里夾了一塊。


  小趙氏氣惱不已,這三郎好端端地出什麼風頭?這一番舉動下來,可算是將自己的大郎二郎給比到泥地里去了!

  實在不是小趙氏樂意讓陸安珩單獨出這個風頭,只是她所出的兩個兒子,一個六歲,一個五歲,因著她平日里的嬌縱,如今連筷子都拿不穩,還需要乳母照料喂飯。再一看陸安珩使筷子使得穩穩噹噹的,哪裡能跟陸安珩來搶這個風頭呢?


  只是小趙氏素來見不得二房得臉,如今陸安珩表現的這般顯眼,小趙氏看得實在堵心,忍不住嘲諷道:「喲~果然還是親娘親,只是,三郎你怎麼也不孝順大伯母一回呢?」


  此話一出,趙氏與蕭氏神情俱是一冷,放下手中的碗筷便欲好生教訓小趙氏一通。卻聽見陸安珩脆生生的答道,「好啊!」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陸安珩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小趙氏身邊,吭哧吭哧的爬上了椅子,顫顫巍巍地端過小趙氏面前的碗,拿過勺子就舀了一勺粥遞到小趙氏嘴邊。


  小趙氏下意識地咽下這口粥,陸安珩立馬又遞了一口。也不想著給趙氏布菜了,一門心思地盯著小趙氏。


  小趙氏又不好將陸安珩手中的碗勺強搶過來,幾個來回之下,竟是連說話的空擋都沒有了,


  蕭氏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便是趙氏也忍俊不禁,心中的怒氣倒是一掃而空,眼帶笑意的看著小趙氏出糗。


  見小趙氏臉上的憤怒之色,陸安珩心中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心道:就你這小鼻子小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心胸開闊之人。不巧,我可是專治不服!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氣吧氣吧,把自己給氣死了最好!

  再一看小趙氏身旁氣呼呼瞪著自己的陸安瑾與陸安瑜兄弟二人,陸安珩沖著他們得意一笑,拍了拍手回到蕭氏身邊,乖乖的用早膳去了。


  一頓早膳吃得小趙氏憋了滿肚子火,蕭氏倒是心情不錯。回了自己的院子,蕭氏細細的囑咐了陸安珩一番,「以後可不要再這般胡鬧了。你大伯母畢竟是你的長輩,如若你再同今日一般戲弄於她,難免會落人口舌。若是得了個不敬長輩的名聲,於你可是無半分益處。」


  陸安珩笑眯眯地看著蕭氏,極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阿娘,我知道了~」


  換來蕭氏愛憐的摸頭,陸安珩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陪著陸安珏玩了許久,直到陸安珏撐不住睡了過去,陸安珩這才回到蕭氏身邊,接過蕭氏遞過來的九連環與陸芙一起拆著玩。


  屋內氣氛溫馨不已,卻突然聽得屋外傳來急急地腳步聲,一個青衣侍女臉色慌亂的趕了過來,對著蕭氏道:「不好了夫人,大郎落水了!」


  蕭氏還未開口,陸安珩卻不知為何,一聽這話,突然便感到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


  陸安珩還來不及開口,登時便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蕭氏卻有點擔心,私下很是埋怨了陸昌興一通,「有你這麼當爹的嗎?三郎尚且年幼,六年後也不過十一歲。多少人一輩子都考不上一個秀才,你簡直是昏了頭了!」


  陸昌興無奈,仔細握了蕭氏的手,含笑道:「夫人息怒,莫要急壞了身子。」


  他本就生得極好,又這般討好一笑,蕭氏心頭的火氣登時去了十之六七,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三郎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郎君你別逼他逼得太緊啊。」


  「這話可冤枉我了。」陸昌興的面上故意露出一抹委屈來,將當日蕭將軍的話仔細與蕭氏說了,又低聲道,「三郎乃是我們的長子,我如何不心疼他?只是父母之愛子女,必為計深遠。若是三郎吃了這幾年苦頭,能換得日後的順遂,你我便是再心疼他,又怎能心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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