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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湯圓的媳婦兒

  此為防盜章, 多謝支持正版^3^  陸昌興無奈, 仔細握了蕭氏的手,含笑道:「夫人息怒,莫要急壞了身子。」


  他本就生得極好,又這般討好一笑, 蕭氏心頭的火氣登時去了十之六七,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三郎是個有主意的孩子, 郎君你別逼他逼得太緊啊。」


  「這話可冤枉我了。」陸昌興的面上故意露出一抹委屈來, 將當日蕭將軍的話仔細與蕭氏說了,又低聲道, 「三郎乃是我們的長子,我如何不心疼他?只是父母之愛子女,必為計深遠。若是三郎吃了這幾年苦頭,能換得日後的順遂, 你我便是再心疼他,又怎能心軟呢?」


  蕭氏沉默不語, 眼中露出真切的心疼來, 到底沒有在出言反對。


  陸昌興見此, 暗鬆口氣, 接著道,「何況三郎自己, 並不曾覺著辛苦, 你瞧瞧他那樂在其中的樣子。娘子, 我們的三郎,天生就適合走這一條路。我們做父母的,便要想方設法讓他日後的路走得更順暢一些。」


  蕭氏眼中的疼惜之色更濃,半晌,長長嘆了口氣,道:「都聽郎君的便是。」


  卻是在吃食上對陸安珩更為精心,一日三餐湯湯水水,外加宵夜點心,變著花樣的給陸安珩補身子。


  陸安珩得聞此事後,特地抽空去看了看蕭氏,再三安慰了她一番,又意有所指地道:「阿娘,我提前考試也有好處的。阿姐比我大兩歲呢,六年後阿姐都十三了,正是說親的年紀。我要是中了秀才,阿姐能選的人家就更好了不是?」


  古代這坑爹的三從四德,女子生活太過艱難。陸安珩無法改變這個大環境,便只能在規則內讓陸芙生活得更舒心一些。如今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來自父,夫與子。夫與子陸安珩無法預料,父這一方,陸昌興固然疼愛女兒,只是從古至今,實力才是硬道理。自己若是以十一歲之齡中了秀才,便是陸芙未來的倚仗,不管陸芙未來要說與何人,依著這一點,婆家也不能輕易看低了她去。


  蕭氏不妨陸安珩竟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怔愣了片刻,忽而溫柔一笑,大而透亮的眼中淚光隱隱,用手點了點陸安珩的額頭,含笑道:「偏你愛操心,這些事情有阿娘呢!你就別瞎想了,好生念書便是。」


  又嘆了口氣,心疼地望著陸安珩,「千萬莫要累著自己了!」


  陸安珩還真不覺著累,日子過得有條不紊,到什麼點幹什麼事。運動學習兩不誤,加上小孩子的記憶力本來就好,一天下來收穫頗豐,成就感簡直爆棚。陸安珩想著自己如今的年紀,再結合一下前世的軌跡,總覺著自己現今就是個剛進學校的一年級小學生,六年後要參加小升初考試,考好了就能上名校,心態簡直不能更沉穩。


  六年的時間說長也不不長,日子過得充實了,陸安珩也就察覺不到如同浮光一般急掠而去的時間。


  十一歲的陸安珩眉眼比之幼年長開了許多,肌膚光潔如玉,五官精緻更甚女子,又因眉宇間的舒況開闊之意,並不顯得女氣。


  舉手投足間風姿迫人,一張微帶血色的唇因為愛笑的緣故,唇角隱隱上揚,一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中噙著一抹笑意,望之則令人心馳神往。更兼每日風雨無阻的鍛煉,陸安珩的身量較同齡人要高上些許,身材極是勻稱,寬肩細腰大長腿。如今已經快到二月,空氣中還帶著幾分料峭的寒意,陸安珩身著一襲湖綠色的長袍,外罩一件銀色的披風,愈發襯得他丰神如玉,如同從冰天雪地里走出的神仙公子一般,遺世獨立。


  屋裡的陸昌興與蕭氏見了,眼中就露出抑制不住的欣喜與自豪來。


  待到陸安珩向他們問了安后,陸昌興才開口問陸安珩,「二月將至,縣試在即,你可有把握?」


  陸安珩眉眼彎彎,端著一杯茶遞給他爹,這才笑道:「我的文章如何,阿爹不是心裡有數嗎?」


  其實陸安珩心裡也沒底,不過想著幾年的努力下來,他幾乎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了,也就淡定了下來。肚裡有貨心不慌,陸安珩甚至還有心情打趣陸昌興一番。


  陸昌興哭笑不得地看了陸安珩一眼,肅容沉聲道,「縣試最為簡單,熟記四書五經便能通過,你切莫太過慌亂,失了尋常的水準。」


  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陸昌興記得,當年他考縣試之時,與他同批的考生中,就有一人,平日里四書五經背了個滾瓜爛熟,然而一到考場上就發抖,抖了好些年都沒抖過縣試。以陸安珩的學問,正常發揮,通過縣試應當沒問題。陸昌興就怕陸安珩年紀還小,心性不穩重。要是跟那個倒霉蛋似的,一上場就發慌,那可就是個悲傷的故事了。


  陸安珩倒是很淡定,不過就是考試嘛,前世大大小小的考試千千萬,陸安珩早就習慣了。他本來就是考試型選手,每回大考還能超常發揮,就連高考時都沒感覺有多緊張。現在縣試還沒開始考,以陸安珩那過硬的心理素質而言,絕對不可能緊張到渾身發抖。陸昌興著實多慮了。


  成為秀才須得經過三道關卡,方才說的縣試便是第一道,縣試過後,還有府試和院試。只有通過了最後的院試后,才能取得秀才功名,享受秀才應有的待遇。


  然而這會兒可不比陸安珩的前世,施行什麼義務教育。這年頭,秀才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考的。報名考秀才的童生,要提供自己的姓名、籍貫、年齡、身高樣貌以及三代履歷等一系列信息,這還不夠,還要找廩生作保,確認報名的童生信息無誤,並且不在父母孝中,方能報名成功。


  陸昌興並不是廩生,以至於陸安珩對陸昌興很是怨念,對著陸昌興碎碎念,嘴賤了一回,「阿爹啊,你說你怎麼就沒考個廩生回來呢?這樣我們現在就不用去求旁人幫忙,等著別人捧著禮物上門拜訪就成了啊!」


  給陸昌興氣得,脫下鞋子差點把陸安珩的屁股揍腫,一邊揍一邊中氣十足地大吼道,「你這小子還敢嫌棄你老子了不成?這回你要是不能考個廩生回來,看我不打腫你的腿!」


  陸安珩趕緊逃命。


  一番插科打諢后,縣試的日子,終於到了。


  腦中昏昏沉沉的,陸安珩只覺得自己仿若再次回到了之前剛穿過來之時,渾身一點勁兒都使不上來。明明意識極為清醒,陸安珩都能聽清楚蕭氏著急的聲音,以及下人們略顯慌亂的腳步聲,卻半點都動彈不得,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陸安珩心下焦急萬分,著實不想讓蕭氏再為自己費神。想要醒來安慰蕭氏一番,卻只覺得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嘴中忽而又是一苦,陸安珩下意識的皺眉,耳邊立即傳來蕭氏溫柔的撫慰聲,「三郎乖乖吃藥,吃完葯就會好起來的。」


  陸安珩意識還在,乖乖的配合蕭氏的動作,將湯藥喝了個精光。


  然而卻不知何故,喝完葯后,陸安珩卻覺著腦子似乎更加昏沉了,眼皮愈發厚重,再次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陸安珩忽然聽到了一陣孩童的嬉戲聲,兒童特有的尖細笑聲傳了過來,「二哥你等等我!」


  這是,小豆丁的聲音?

  陸安珩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便清醒了。這才發現,自己的眼前如同放電影似的,一幕幕的回放著小豆丁落水那一日的情景。這種感覺陸安珩極是熟悉,當初他病懨懨的卧床時,便是這樣得到了小豆丁的大部分記憶。只是缺了最為要緊的落水那日的記憶,以至於陸安珩實在摸不透這小豆丁落水之事,到底是他自己淘氣,還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看來,現在便能解開這一謎底了。


  念及至此,陸安珩便來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幾個孩童。仔細一看,還都是熟人。大房的陸安瑾與陸安瑜都在,還有一個一直沉默著的小姑娘,觀其年齡,竟是比陸安瑾還要大上些許。陸安珩微微一愣,而後便想起來了這小女孩的身份,正是大房的庶長女,今年八歲的陸荷。


  畫面中,陸荷正沉默地跟在陸安瑾後頭。聽到「陸安珩」的喊聲,陸荷便停下了腳步,等著「陸安珩」追上自己,而後小心的牽了「陸安珩」的手,領著他一道兒跟隨者陸安瑾的步子走。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府中的荷塘畔,也不知陸安瑾說了些什麼,竟是將隨侍的婢女奶娘都打發了走,幾人就這麼高高興興的在湖邊玩了起來。


  陸安珩見這小豆丁傻乎乎的跟著陸安瑾跑,心頭頓時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小豆丁「陸安珩」被陸安瑾忽悠著去採蓮子。這小豆丁也是憨,陸安瑾一開口,他便將自己的三頭身趴在了地上,費力的伸出了小胖手,使勁兒去夠湖邊處的蓮葉。


  卻不成想,身後的陸安瑾突然使壞,趁著陸安瑜與陸荷未曾注意時,冷不丁的俯下身,飛快地推了「陸安珩」一把,而後一臉驚慌的大喊,「快來人,三郎落水了!」


  這簡直是蓄意謀殺!

  旁觀了一切真相的陸安珩氣得渾身發抖,完全想不明白現今只有六歲的陸安瑾怎麼會生出這樣惡毒的心思。見小豆丁還在水裡撲騰掙扎,陸安珩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拔腿就向著湖邊跑,想要將小豆丁給救上來。


  然而他甫一跑到河邊,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擋了回來,只能看著湖中不斷撲騰的小豆丁干著急。


  好在下人們來得及時,手忙腳亂的將小豆丁救了上來。最令陸安珩生氣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王八蛋陸安瑾,竟然睜眼說瞎話,說是小豆丁貪玩,要去摘蓮子,這才不小心落了水。因著陸安瑾動手極快,以至於陸荷與陸安瑜都未曾察覺到。二人本就年紀小,乍一見小豆丁落水,都被嚇傻了,自然是隨著陸安瑾的話頭說。竟然就這麼將罪名按在了人事不省的小豆丁身上。


  陸安珩險些沒給陸安瑾給氣死,聽著他那顛倒黑白的話,陸安珩直接一挽袖子,咬牙切齒的準備暴揍這黑心肝的小屁孩一頓。順道兒將他也扔進湖裡好好泡上一泡,洗去他心中的惡毒心思。


  只是陸安珩怒氣沖沖的拳頭一碰到陸安瑾的身子,瞬間就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陸安瑾猶自振振有詞的給小豆丁扣黑鍋,任憑陸安珩對他使出各種拳打腳踢,愣是半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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