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蠱毒發作(一)
玄羽關上房門,看著玄塵道:「人跑了?」
「估計是她是知道了。」玄塵抿著唇低聲道。
「啊?我們的對話她怎麼能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時間就溜之大吉吧。」玄羽好奇地問。
「你可不要忘了,她可是曲歌老人的徒弟,輕功一絕,再加上會點武功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玄塵解釋道。
玄羽聽了摸了摸鼻子,不屑的說著:「真是搞不懂主子,幹嘛要兜兜轉轉走這麼一大圈子,還讓我們留下來,現在青檸都去執行任務了,就剩我們兩,真是無聊啊。」
玄羽抱怨著,玄塵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的發牢騷的勁兒又犯了,重重的嘆了口氣。
蕭綃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按捺住自己不安的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刺殺。
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雙眼寫著不安的恐懼,忽然想到自己的師兄那一日臨走前所說的事情,再結合到此事,難道是自己師兄所為?
蕭綃猛地搖搖頭,她不應該這樣卻懷疑的自己的師兄,說不定兇手另有其人,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師兄。
可是剛剛聽到的消息,不可能有假。對於玄塵和玄羽蕭綃稱不上很熟悉,但至少他們都是梅子軒的手下,如有什麼事情都會第一時間收到。
眼前青檸不在自己的身邊,唯一陪伴自己的是沐兒,沐兒幾乎一整天不見人影,但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對象卻是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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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國將軍府。
焚暮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身邊的太醫還在替他把脈,臉色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周圍的人都圍在了這屋子裡面,南宮茗煙手中的手絹不停地轉動著,看著太醫這樣慢條斯理的把著脈,一時半會也是難以問出什麼。
而身邊的廖梵則是靜靜地看著,靜靜的等著太醫的回話。焚暮的奶奶王氏也焦急的等待著,臉上掛滿了不安。
王氏沒想到好端端的去送那什麼靖國使臣,結果半路上回來的遇到一群黑衣人殺出來,不小心中了毒箭,到現在都沒昏迷不醒,真是作孽,作孽啊!!!
凰北月顯然對待這件事情的發生覺得疑點重重,好端端的為何會有人行刺呢,而且會有那麼多人,並且各個都可以算是高手。
就算武功在好,人多了始終還有有一些難對付,況且前陣子也是剛剛舊傷痊癒。眼下又添了新傷。
自己雖然沒有跟著去送行,但是問了一直跟隨在焚暮身邊的廖梵,可以判斷出一些事情,而且刺殺對象很顯然就是已經早已埋伏好了,早之前也是打聽好了,不然也不敢妄加行動。
太醫把焚暮的手放進被子裡面,起身對著王氏等人說道:「焚將軍的情況可能不太樂觀,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將軍體內的蠱毒是何時有的?」
蠱毒!
眾人聽到蠱毒,全都驚訝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焚暮,除了南宮茗煙。
其中王氏最為激動地問:「太醫,我孫兒怎麼會中蠱毒,這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
太醫搖搖頭道:「老夫人,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將軍中的是蠱毒,由於此次中了毒箭,所以引發了體內的蠱毒。還在現在是冬天,傷口不容易被感染,但是也要注意傷口不能沾水。」
「太醫,那我孫兒到底中的究竟是什麼蠱毒?」王氏繼續問著。
凰北月默默不語,聆聽著太醫與王氏的對話,並且細細觀察著周圍的人一舉一動,甚至每個人的神情都不放過。
太醫實在無奈,他了嘆氣的說道:「將軍所中的蠱毒是噬心蠱,這種毒一旦被一種毒催發就會發作,不會有什麼痛苦,但是醒來之後會忘記一些人和事兒。所以做好心理準備吧,不過如若將軍沒有什麼重大的感情傷害,這麼毒也也就不足畏懼。」
太醫解釋著,眾人的心弦緊繃著,聽到太醫這樣說,內心不以為然的焦急著,真希望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能夠快點醒過。
傳說中的蠱毒都已經消失已久,如若不是聽到焚暮中了此毒,大家都還不相信,不過最為驚訝的兩個人是南宮茗煙,還有一個就是凰北月。
凰北月雖然不知道焚暮為何中了此毒,她現在最為關心是焚暮心裡是否裝著一個人,因為她說過她的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不過忘了也好,這樣一來也會省掉很多功夫。
畢竟她來這裡的目的不僅僅只是這樣子,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是需要等著她去做的,人生之中大約只有這個時候,凰北月才是最為安心的時候。
南宮茗煙看了看凰北月,默默的不作聲,經過上次那件事以後,這是她們第二見面。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眼神裝滿這怨毒的心思,更多的是不屑,或許這就是女人天生以來的直覺,不然那一次也不會有那樣的感覺,很難想象要是真正的南宮茗煙在這裡,她會如何面對。
鈺彤雖然努力告訴自己是南宮茗煙,但是還是無法做到自己就是真正的南宮茗煙,此時此刻真正的南宮茗煙卻是長久的昏睡在一個冰棺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為了讓毒素蔓延,在之前鈺彤已經運用了秘術暫時保住了南宮茗煙的性命。
她能為她的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但是自己手中還有事情她必須一人扛著去做,那就是報仇。
自己從一開始就對焚暮下毒,妄想著有一天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卻沒想到一隻小小的毒箭竟然催發了他體內的噬心蠱。
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好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一個凰北月的出現就讓她慌了陣腳,一開始就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的絆腳石。
至於那個女人,她倒是沒有多想,原本是不用傷害她,可是天不由人。
她心中冷笑,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現在正以自己不能掌控的局面發展著,到底最後才是贏家,她已經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