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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又惹事端

  南宮茗煙回到房之後,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之後,去了一趟密室。


  密室之中的人正巧就是真正的南宮茗煙,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知覺,處於漫長的沉睡之中。


  走進床邊,抓住南宮茗煙的手道:「這一次出去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救你,你一定到撐住。」


  處於一邊的鈴蘭看到鈺彤道:「小姐。」


  「我不是焚府的表小姐,她才是,我是鈺彤。」


  鈺彤清冷的說著,看著眼前的人還有一邊的鈴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要是早就知道了事情,鈺彤絕對不會給南宮茗煙下毒。


  如此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狀況了,眼前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到解藥,要是能找到還好,找不到自己也不可能永久的扮演她,畢竟前段日子自己差點就露餡了。


  說來也奇怪,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快要曝光身份的時候,焚暮對待鈺彤的態度也就開始有好轉了,沒有以前的冷淡,多的是一種關懷。


  鈺彤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嫉妒南宮茗煙,她也不得不承認焚暮對待南宮茗煙的確是極好的,不過都是像對親妹妹一樣的好。


  雖然他們是表兄妹,但是實際上親如兄妹,在南宮茗煙待了一段時間的鈺彤這一點是完全知道的。


  而且大多時候南宮茗煙想要什麼焚暮都會努力辦到,可是南宮茗煙內心的感情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滴水不漏的珍藏著。


  也許焚暮早就看出了端倪,所以對她有了更多的關愛,同時也想著她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自然會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到底南宮茗煙的內心究竟是怎樣想的,鈺彤也不明白,只是覺察到她是真的喜歡焚暮,但是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的付出,從不會抱怨什麼。


  身上的柔弱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有一絲一毫的女兒的嬌氣,可是與生俱來的柔弱感會令人不禁的想要去疼惜甚至去保護。


  鈺彤輕輕地放下南宮茗煙的手,替她蓋好被子。


  鈴蘭大概是因為聽到那樣的話嚇傻了吧,上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這個女子的真面目,現在卻聽到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點難以接受。


  輕喚鈴蘭道:「你是不是想要去告發我?」


  鈴蘭聽到告發二字,立刻跪在地上驚慌的說著:「姑娘饒命,姑娘饒命,鈴蘭不敢。」


  鈴蘭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敢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來,自己到小命都還在她的身上拴著,當然不敢造次,更不會出去胡說八道。


  鈺彤端倪了半天笑著道:「我還沒說什麼,你就這樣惶恐,難不成還真怕我不成?」


  鈴蘭道:「鈴蘭不敢。」


  鈺彤道:「告訴你事實,是因為我日後可能不在這裡,需要你幫我看著一些人,信任你才會告訴你,不過我還是把話說在前面,凡是有想死的心可以試試看。」


  鈴蘭聽到了死字,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抬起頭看著鈺彤道:「鈴蘭絕對不會違姑娘的命令。」


  鈺彤笑道:「起來吧。」


  鈴蘭起身站在鈺彤身邊小聲道:「那表小姐怎麼辦?」


  鈺彤沉聲道:「你就負責照料她,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便是。我明日便要啟程去飛雪山莊,沒有要事就不要聯繫我,還有消息呢廖梵,這是一個多疑的人,另外府上的凰北月你也要多加小心,平時你就幫我多照顧一下奶奶便是。」


  聽到鈺彤吩咐了這些,鈴蘭謹記在心,沒有多問,淡淡的回答著:「是。」


  爾後鈺彤便離開了,鈴蘭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才差點把她嚇死了,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小命不保。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鈴蘭關上了密室的門,也跟著出去了。


  這時蕭綃走在大街上,一臉無精打採的樣子,渾然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馬車已經快速得向她駛來。


  前面的車夫看到了有一蒙面女子,快速的拉住了韁繩,馬兒原地嘶鳴了幾聲。


  蕭綃被馬兒的嘶鳴聲拉回了神,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虛的退了幾步。


  心裡暗叫道:「我的天哪,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差點被馬車撞到的事情居然不都不知道?」


  車夫下車道:「還要不要命了,沒長眼睛嗎?」


  聽到車夫的抱怨,蕭綃規規矩矩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


  車夫道:「姑娘,走路還是小心點甚好,不是什麼馬車都可以撞的。」


  蕭綃完全不明白車夫後面的話,瞪大了雙眼看著車夫,眼神露著為什麼。


  街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馬車上的主人是誰,更清楚的知道馬車裡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車夫的那番話很顯然就是略帶了一些諷刺的含義,不過看著這名女子說話語氣溫柔的情況下,把平時更加囂張的語氣稍微銳減了一些。


  此刻馬車裡的主人聽到了外面的動向,詢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車夫立刻道:「沒事,只是一名女子差點撞上了馬車。」


  裡面的人輕笑了一聲道:「人沒事就好,這樣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發生了,你駕車的時候注意點。」


  「是。」


  顯然那個車夫心裡很不爽,按照平時自己說了這樣的話,自家的主子定會不給於回答,也不會像這樣責怪自己。


  蕭綃看著車夫無語道:「你自己駕車怎麼就沒長眼睛啊說我差點撞上,明明就是你。」


  原本蕭綃心中就十分鬱悶,這會一個車夫竟然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著如此難堪的話,蕭綃說什麼都不會福氣。


  那車夫聽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說車這番話,一肚子的怨氣一上來道:「明明就是你走路不長眼睛,這麼寬的街道偏偏就是你車現在了街道中間,分明就是對我們家主子圖謀不軌?」


  「我對你們家主子圖謀不軌?你也部長長眼睛看清楚,我站在這裡馬車裡的人見過我嗎,我又見過他嗎,我要是對他圖謀不軌,我怎麼還站在這裡幹嘛,你簡直是夠蠢的,你家主子有你這樣的奴才也真是夠傻,眼光夠低劣。」


  蕭綃的話一說出來,街上的人開始指指點點的說,她也聽不清楚到底是在說什麼。


  躲在暗處的苑博看到了此事,心中有些忐忑,心中也是默默的為蕭綃所做的事情感到無語。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自己不過就是打了一個幌子而已,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馬車裡的人,也不是誰就可以得罪的起的。


  坐在馬車的人聽到外面的女子這樣說著他,心中好奇心倍增,原本以為又是哪家姑娘小姐想要攔下自己,與自己有個美好的邂逅,未曾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女子。


  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一般人都不敢高攀的。


  雖不記得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多少次了,但至少每次自己出趟遠門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必定是會發生的。


  眼下的這名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不過僅僅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車夫被蕭綃的話罵傻了眼,嘲諷道:「難道你不是看上了我們七皇子這雄厚的背景嗎,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口是心非,你看上了我們家主子,我們家主子未必看得上你。」


  「原來你就是這樣替你們主子說話的,被放出來嗷嗷叫的狗就是這樣吠吠的,今日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呢,說吧你還想說為什麼呢?是不是想說我想飛上枝頭啊,我說你啊,一個車夫你怎麼想的如此低俗呢?我還替你馬車裡的主子感到羞愧啊。」


  車夫立馬指著蕭綃道:「你。」


  「我什麼我?你想說什麼就說啊,本姑娘今日正好有的是時間,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要不要從白天說到天黑,說他個三天三夜呢?」


  蕭綃的說辭讓車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原本自己本不就是什麼車夫,只是臨時充當一下車夫一下而已,今日卻遇到這樣的事情。


  眼前的這女子明明就是蠻不講理,而且說話裡面還帶刺兒,簡直無法忍。


  「好男不跟女斗?」


  「是好狗不跟女子斗。」蕭綃好笑的說著。


  「你簡直不可理喻。」車夫氣的跺腳的說著。


  「好了。」


  一道清亮充滿磁性的嗓音打破了這一吵鬧,李文炘在車內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爭執。


  如果今日自己不出聲,恐怕就會錯過這麼一出好戲,沒想到有這樣伶牙俐齒的女子。


  罵了自己的屬下不說還把自己也罵一個遍,想到雖然有幾分惱怒,但是更多的是對車外那名女子的好奇。


  輕輕地撩起帘子探出身子,下了車,只見一身藍色的錦袍的男子,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蕭綃初步判定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看似溫文爾雅,其實是一個無法得罪的主兒。


  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看到這幅容顏,蕭綃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師兄,雖然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但是邪魅的氣質卻是別具一同。


  李文炘清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蒙著面紗,卻可以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些清冷。


  心中沉笑,只見他開口道:「姑娘,我家車夫多有得罪,請見諒。」


  一邊的車夫心中默念,誰是你家車夫,我不過是臨時湊數的而已。


  蕭綃冷笑回答:「無礙。」


  似乎看慣了這樣的場合,蕭綃轉身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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