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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靖國事變(一)

  第二天,除夕。


  各國紛紛都熱鬧的準備著今晚的團圓飯,而雲國除了年夜飯以外,在焚府正在精心準備著明日婚禮的各項儀式。


  焚府里裡外外都忙得暈頭轉向,而在別院的老太太卻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只是靜靜的聽著外面怎樣嬉笑的說著明日的婚事。


  身邊突然之間少了一個人陪伴,不適應的感覺還是有的,不過想想過些日子就會回來。


  屋子裡的凰北月忙著試新服,鳳冠霞帔的大紅色喜服,讓身邊的丫鬟婢女們看著都覺得眼紅。


  尤其是頭上多帶的朱釵,金光閃閃,最中間的還是一顆夜明珠。還是當今皇上所賜。其餘的嫁妝就是凰北月本身所有的。


  早在離開靖國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能想到的東西,只要她自己有的或者是日後所需要的都帶來了。


  今日看到她身上所穿的,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凰北月這身嫁衣看起來明媚照人,一臉幸福的笑,不時地還在原地旋轉了幾圈。


  一邊的婢女都不約而同的說道:「公主,你穿這身真的是太美了。」


  其餘的丫鬟們也開始應和道:「對啊,對啊,真的很美呢。」


  凰北月聽到他們這樣的誇讚,心裡當然是美滋滋的,依照她的容貌當然是屈指可數的,鮮少有人能夠比擬她的容貌。


  不過有件事情倒是讓她心裡很不爽,沒有想到原本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打破了,走了也好,省的讓自己動手。


  只要走得遠遠的,不來招惹她凰北月,其他的她一概可以不管。


  但如果回來了,並且回來是想要跟她爭奪焚暮,那她就是當仁不讓了,一定會好好的報復,好好修理。


  邪魅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笑著說:「你們先下去吧,月嬋留下。」


  那名叫月嬋的女子聽到凰北月叫她的名字,立馬走上前去道:「公主,有何吩咐?」


  見其他人都走光了,凰北月笑著問:「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月嬋道:「聽說她失蹤了,現在有很多人都在四處搜查,其中也包括血影樓的人。」


  凰北月聽到她失蹤的消息,冷笑道:「還真是會挑時候失蹤,這件事情焚暮知道嗎?」


  月嬋道:「應該還不知道,不過按照江湖上的消息,應該快知道了,此事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嚴謹的秘密,不過他畢竟是飛雪山莊的主人,有些消息就連我們都不知道的都有。」


  凰北月又笑了,她當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焚暮作為飛雪山莊的主人,想要知道什麼會不知道,而且飛雪山莊還知道當年一件事情,算起來這件事情還是一個禁忌,尤其是在雲帝面前。


  凰北月想著都覺得開心,手上的把柄越多,將來就越能夠有利於自己跟焚暮講條件。


  她可是凰北月,做任何事情都是會考慮周到,怎麼會任由他人擺布。


  做了十多年的傀儡,也應該足夠了,哪裡還有什麼該做的事情。


  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她凰北月至少為自己活一次。


  「你這些日子還是多多調查下那個女子的蹤跡,還有切莫不要去打聽焚暮是否知道,你只要拿那個女子的消息打聽到了送給血影樓的人就夠了。」


  凰北月奸媚的笑著,沒錯,只要這樣做了,全天下的人都會四處追蹤她,到那時候誰還會去保護她。


  少了焚暮這個屏障,看看有誰可以護得了她,上一次一鞭子的仇,她可是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有機會一定會雙倍奉還。


  月嬋領悟到了凰北月現在的別有用心,淡淡道:「公主,靖國那邊恐怕有大事要發生了。」


  凰北月雙眉微微輕皺,冷眼道:「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不就是謀朝篡位嗎,眭雪不早就想這樣子做了嗎,從他回來的那天起不就已經開始計劃了嗎,如果你是想要說這件事情的話,大可不必跟我說。」


  想到眭雪,她的皇兄,皇兄又如何,他的母親可是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就算有血緣又如何,他只是為了想要報仇,回來報復罷了,而她自己呢,一開始就躲得遠遠地,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月嬋耐心的說道:「皇上好像最近身體出現了異樣,很少上朝,並且朝堂上一直在爭吵關於靖國和雲國的事情,一直都在圍繞上一次雲國三皇子李文炘勾結靖國的朝中大臣的事情,他們都紛紛上奏說要查明此事,並且五皇子眭雪被刺之事也跟李文炘脫不了干係。」


  凰北月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靖國的事情現在可以說跟我沒有大多的關係了,從我踏出靖國開始,我就不再是靖國之人,現在我是雲國人,月嬋你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嗎?」


  月嬋語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凰北月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全都沒有了,臉上浮現出一抹大膽的憂傷,逐漸轉化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傷。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我母妃被眭雪,也就是我的五皇兄的母妃親手殺死了,你覺得我那時候還怎樣想,你覺得是意外嗎?如果是意外的話,當年父皇也不會不聞也不問,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們母女二人,從頭到尾就只有那個女人,他的母親不過是長得像蓮國的懷蕊公主而已,不然怎麼會得寵,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月嬋靜靜地聽著凰北月所說的過往,還有她心中久久沒有提及的傷。


  「你知道嗎,我從小受到別人的排擠,還有白眼,他們都以為是我母妃自己死的,可是我眼前看的,你覺得還會有假嗎,月嬋你告訴我還會有假嗎?」


  月嬋道:「公主。」


  月嬋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只是靜靜地聽著。


  凰北月突然大笑道:「這些都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罷了,讓我從小就明白皇宮裡面是多麼骯髒,一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所以我恨皇宮,我也很眭雪,我更恨父皇,當初為什麼就娶了我的母妃,後來又是什麼就拋棄了我的母妃,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懷蕊公主,她是一些的罪魁禍首,可是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出來禍害其他人,為什麼。」


  凰北月發瘋似的歇斯底里的說著,種種難受都湧上心間。


  這些話她從來沒有人任何人說到過,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著。


  聽到經過要發生大事,她還能怎樣,無動於衷就是她最好的方式。


  現在她要當新娘了,是一個新婚新娘,把這些不愉快通通說了出來,她也好受些,往後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一想起來就覺得心裡憋屈。


  月嬋看著凰北月哭的像個淚人一樣,輕聲安慰道:「公主,這一切都過去了,明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天了。」


  說著,凰北月就開始大聲的哭嚎著,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第一次也把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負擔都講了出來。


  現在她感覺到了好輕鬆,接下來只要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新娘子就好了,明天起她就是全新的自己。


  *******

  書房裡面,廖梵正在給焚暮說最近發生的事情,並且彙報著前些日子讓他調查的人或事物。


  廖梵道:「表小姐的消息一直都沒有確切的回復,派出去的探子打聽,回來都是沒有新發現。」


  焚暮深呼吸了一口氣道:「繼續派人找找吧,就算掉進了懸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難道這一點你們忘記了?」


  廖梵回答道:「倒不是這樣,只是覺得事情是不是有些蹊蹺,我們已經找了幾日了,可是都沒有任何發現,這樣下去主子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疑惑嗎?」


  焚暮何嘗會沒有疑惑,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疑點重重,再加上這幾日找尋,一點線索都沒有,對於上一次廖梵所提到的血影樓的人前來刺殺。


  這其中是何種緣由要對一個女子下手,還有他們怎麼就知道她是南宮茗煙。


  想到這些,焚暮就已經開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有一點不能排出的是,南宮茗煙的確是墜崖了,這是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若有疑惑早就解開了,也不會問你這麼多,此事還是繼續調查,還有小姐的屋子等我成婚後你派人好好調查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焚暮現在唯一能想到可以找到線索的地方,就是她所住的屋子,如果屋子都不能解開疑惑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是相對來說比較複雜了。


  廖梵聽到焚暮這個提議立馬道:「主子這個想法,我原本也是想到了,只是遲遲沒有和主子提起過。」


  「我也是才下了這個決定,不過話說回來,你打聽到靖國的消息如何了?還有關於關於那個女子的消息,你有去打聽嗎?」


  焚暮說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明顯的有些不在然,廖梵聽著,但是嘴角已經開始笑道:「主子是在擔心蕭綃姑娘吧。目前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主子你明日大婚,你是希望她來嗎?」


  焚暮輕嘆道:「我都已經忘記她了,怕是這件事都已經傷害了她的心,再加上她得知我要成親的事情,想必也是想要找個地方清靜,這樣也好,沒有牽扯最好。」


  焚暮雖然說得有些雲淡風輕樣子,其實內心還是有些擔憂,也不知為何最近兩日總會感覺到好像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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