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實身份引人唏噓
凰北月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今日只是湊巧碰上了,所以只好來個順水推舟。
自己無意中撿到的那個袋子,一直都沒有告訴任何人,更是嚴禁身邊的丫要是說露嘴立刻處於杖刑。
數日的精心準備,終於等到了一個很好的時機,凰北月說什麼也不會放棄這個大好的時機。
早先就已經打聽過關於李文竹的事情,知道他向來都是秉公處理,雖然才回京城不久,不過面對此事不給眾人一個交代,恐怕有失他自己的身份。
「蕭姑娘,你要弄清楚,這不是出醜的問題,這是雲帝親自下的命令。呵,我差點忘記了,你不知道此事,所以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蕭綃冷冷的看著凰北月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冷笑一聲,無情的看著李文竹和李文炘二人。
雖然說這二人是皇親國戚,而自己也並不知情他們就是雲國的皇子。若不是焚暮一開始就提醒著,蕭綃定然不會像剛才那樣行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凰北月,蕭綃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雲汐雨中受罰的事情,蕭綃現在想起來都是一肚子的火氣。
而此刻焚暮明顯已經陷入兩難的狀況,蕭綃並不想再次雪上加霜,並不願意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
畢竟這是兩國之間的聯姻,若是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第一次,蕭綃會如此冷靜下來思考。就連她自己也驚訝住了。無論如何她也不想看到兩國之家發生戰爭。
這是她的心聲,也是她的願望。所以她想要憑著自己的力量去化解這一場女人之間的糾葛。
「凰北月,你是靖國的公主,就該有一國公主的樣子。要是想著用卑劣的手段來污衊我,那就說明你的心早就骯髒不堪,」
蕭綃走上前,正氣凜然的回應著凰北月的話。
沒有錯,這番話就是對著凰北月所說的。在她看來凰北月是靖國的公主,那麼連自己的國家都不愛,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別人。
當自己見證那場戰爭的時候,蕭綃就明白為什麼懷蕊會那樣拚命的保護自己的國家。
並不是因為國家對於她來說有多麼的多麼的重要,而是她至始至終都一直深愛著這個國家。已經骨肉融合,無法分離。
即便死在了自己的國土上,她也沒有後悔過,那嘴角上的笑容依舊是清清淺淺的照應在她的臉上。
凰北月聽到對方的話,竟一時無話可說。
她心中的苦楚以及恨意早就肆意生長在周身的每個骨骼之處。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件一件歷歷在目的事情。
尤其是她踏上別國土地的那天之後的事情,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我自然不會忘記我是靖國公主,可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樣對著本公主說話。」
蕭綃沒有理會凰北月自視清高的話,冷眼掃描了周圍的人。最後的目光卻停留在了焚暮身上。
焚暮感覺到了蕭綃嚴重包裹著的冷意,不明白她嚴重鐫刻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是恨意,還是無奈,或者是其他?
「二殿下和七殿下既然都在此,我也不怕把真相全都告訴你們。只是我怕你接受不了。」
凰北月看著蕭綃咄咄逼人的話,心中有些后怕。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的身上竟然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李文竹李文炘等人也被她的話給震驚住了。不過李文竹卻是很是淡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是沒有想到兩個女人竟然會引起這麼多事情出來,並且還會有這麼多有意義的消息。
原先還以為關於蕭綃這個女子的事情,只是李文炘的一時興起才會如此關注。今天看到了真人,倒是沒有想到竟然獨樹一幟的特別。
光是容貌就已經讓人嘆為觀止,再加上她所說的話以及深謀遠慮的策略。不得不佩服她。
他心中暗笑,不得不承認她是蕭隕的弟子。一身醫術恐怕也是無人能及。
「哼,你的身份不就是蕭隕的徒弟嗎?原本偽裝在外的曲歌老人,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凰北月的話音剛落,焚暮便走上前想要制止這一場無聊的鬥爭。畢竟眾多事情都是因為一件小事而引起。
為此,沒有必要讓她們在其中受到牽連。
焚暮雖然對凰北月沒有好感,但是凰北月畢竟還是他自己明媒正娶,並且拜堂成親的妻子。所以不能丟下她不管。
尤其是對於他這樣愛面子的人,怎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於蕭綃的身世,焚暮當然是知道全部。可是她的身份本就已經讓很多人在乎了。
「懷蕊公主是我的母親,眭硯是我的父親,你覺得我們兩之間會是什麼關係呢?凰北月?」
此時的蕭綃就算頭腦再清醒,終究還是衝動的說出自己的身世。
此話一出的時候,李文炘是最為驚訝的。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所愛慕的人竟然會別國的公主,甚至還是其中一國的郡主。
就算現在的身份沒有公佈於眾,能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事情就已經不是什麼假話了。
而且她身邊的人都是一些高手潛伏著,同時還有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勢力暗中保護著她。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她的真實身份不簡單,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子。
雖然在上一次戰役之中見過了他們,也聽到了她的叫喊聲。只是那時候沒有像現在這般明確肯定。
這一連串的事情雖然才發生一個多月,可是為何沒有公佈於眾,肯定是大有原因的。
而在雲國的凰北月當然不會此事,畢竟她一直都在打聽的消息是關於靖國的事情。
焚暮就更不一樣,他對於蕭綃的事情一早就全部知道了。
第一次梅子軒主動找他的時候,他的條件就是給的關於懷蕊公主的米迷。
這一場交易意味著以後的未來,可是事情偏偏是這樣縱向發展的。完全沒有因為他的意志而發展。
更不要說現在的李文竹,只見他的雙手緊握著,臉上顯現出一絲驚訝之色。
面前的女子,他從來沒有仔細調查過,也根本沒有放在心裡過。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她的身上不僅僅是流淌著藍氏族人的鮮血,還是兩國之間的羈絆。更是三國之間搶奪的對象。
不管是江湖中之中對著藍氏族人蠢蠢欲動的想法,還是各國之間黨政裡面爭奪的第一目標。蕭綃無疑是天下人都想要得到的人。
尤其是雲國以及血影樓。
說出此話的時候,蕭綃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只是想要看看氣死凰北月的模樣究竟是怎樣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看著她的表情,只是想著戲弄一番,卻沒有料到凰北月這一次是徹底的發怒了。
身上隨身攜帶的鞭子瞬間抽出,直直的對著蕭綃。
蕭綃對與凰北月手中的鞭子再熟悉不過了,上一次就已經見識過了,只不過上一次的自己太弱了而已,才會被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傷了自己。
這一次可沒有上一次那樣簡單了。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而且現在的她已經算得上是脫胎換骨了。
李文竹和李文炘看著兩個女人從嘴上爭鬥換成了比武。而在一邊的焚暮卻無能為力扭轉局面,只是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場由凰北月引發的鬧劇。
關於「蓮子」的事情不了了之,卻是演變成現在的樣子。幾個大男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
此次雲汐專門帶上了流光劍。就是擔心遇上不測之事。善於洞悉一切的雲汐早就已經看出端倪,所以提前就準備好了一切。
見蕭綃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遠處,雲汐走上前把手中的劍遞給了她。
接過劍的蕭綃,如同得到了寶物一般。二話不說拔出了寶劍,並且指著凰北月。
眼力稍好的人都會看出來蕭綃手中拿著的劍是上好的流光劍,並且這把劍一直都在焚府上。是當年焚暮的母親所用過的劍。
凰北月看著蕭綃手中的流光劍,面容收緊,看著與自己不到五米的距離的蕭綃,手中的場邊蠢蠢欲動著。
蕭綃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看著自己的身後是一處地,立刻飛身落到空地。
凰北月當然也不甘示弱,縱身一躍就落在了與蕭綃相同的空地上。
二人之間間隔數十米遠。蕭綃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與先前的一模一樣,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其餘幾人都在庭院處看著對視的二人。早就把剛才的導火線忘得一乾二淨。
李文竹的心裡打定主意的看著那個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的眼神。
「二哥,你難道不出面阻止一下嗎?」
李文炘打破了眾人的沉默,在場的人都等待著李文竹的回話。
只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李文竹竟然回答了這麼一句話。
「這是焚將軍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怎好插手,文忻,你就安分的看著她們的比武吧。」
這話明顯的是說給焚暮聽的。李文炘雖然也知道這話的含義,但是還是心有不甘的看著李文竹。
庭院中的二人,互不相示弱的拿著手中的兵器。蕭綃劍指著對方,眼角一挑。
「凰北月,上一次的那邊一鞭子的事情,今日我好和你好好算算這筆賬。」蕭綃冷冷的說道。
「樂於奉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凰北月的話一出,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驚訝。不明白為何凰北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焚暮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心裡一沉。
「都住手。」
正準備對打的二人聽到焚暮的話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獃獃的望著焚暮。
「二殿下你所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三日後我會給與我的答覆,今日之事就當做娛樂,不要記掛在心。」
焚暮淡淡的再次開口。這是這一次的語氣比之前的更加冷淡,也更加緩和。
蕭綃沒有見到過如此無奈落魄的焚暮,更沒有見到過他竟然會有服軟的一天。
難道這就是是所謂的君臣之道嗎?
可是李文忻和李文竹他們到底和他究竟秘密達成了什麼事情,蕭綃此時此刻很想知道。
她剛才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錯了?
看著蕭綃一臉憂傷的表情,焚暮只能咬緊牙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綃綃,這一次只能讓你稍微委屈一下了。
心中的話無法說出口,也許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保留著她的平安。
凰北月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焚暮既然說了住手,那麼也不急於一時。
收好手中的鞭子,及時的站在焚暮身邊。
李文竹完全就沒有想到焚暮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還以為要多等待一會,沒有想到他還是沉不住氣了。
心中冷笑,同時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個黃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