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要,不要……不乖!
他在急診室外,看著門上的紅燈,心急如焚。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小王:「找到季源希,把她關起來。」他心裡後悔,是自己太大意了,沒有及時處理掉她,才讓夏夏又受到了傷害。
季涼夏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
她一張開眼睛,下意識地摸向小腹,一片冰涼,渾身直抖。
雖然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直覺告訴她,孩子沒了,彷彿心頭被硬生生地撕下一塊,又疼又空,好難受!
「醒了?」
她轉過頭來,就看到嚴厲,他關切地看著自己,目光里隱隱透著一股力量,彷彿要將她看進眼底。
只是一眼,她的心頭又似一陣刀絞。
小叔的臉色蒼白,眼下一片黑青,嘴唇龜裂,看起來疲憊,她昏睡了一夜,他就陪了一夜,她能看出他的煎熬,孩子是自己的,也是他的。
「好些了嗎?」
她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沒有哪裡疼?」
季涼夏:「……!」
「餓不餓?」
「張嫂燉了粥,你要是吃鹹的還是甜的?」
聽著他一聲聲的關切,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淚珠噼里啪啦直往外滾,她情緒失控,哭了出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她沒保護好這個小生命,這本身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所有的這切,把她淹沒了。
嚴厲俯下身來,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她哭夠了,才安慰道:「夏夏,你什麼都不要想,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身體養好。」等DNA鑒定結果出來,這些痛苦就會結束了。
他不能再看著她這樣虛弱下去,不想看著她身心受到摧殘。
什麼都不要想,讓她如何做得到。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份傷痛,安靜了下來。
她的情緒安穩下來,他鬆了一口氣。
「爺爺的葬禮……」季老的死,對她打擊很大,但人已經死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將他好好安葬。
「大家等著你拿主意。」季老是她最親的人,也是唯一的親人,她現在又是季氏的當家人。
「我想把爺爺安葬在媽***身邊。」就是原來他的假墓的地方。
「好,我這就去幫你安排。」
「我也去!」她強撐著身體下床,這些事情,她想親自去做。
季源希被關著,葬禮很順利,季氏高層的長輩都出席了,季氏現在水漲船高,商界來了不少名人。
季涼夏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站在墓地的前方,看著棺材放進地下。
她最近身體不好,削瘦了不少,臉色蒼白,一臉悲傷,大家看在眼裡,認為她是失去親人,悲傷過度,都敬重她,同情她。
嚴厲在她的身邊,坐著輪椅,穿著一身端正的黑色西裝,一臉深沉。
他們的婚禮雖然沒有正常舉行,但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季家與嚴家的結合,在商界的地位首屈一指,大家都很關注他們。
太陽從頭頂上照下來,季涼夏只覺眩暈得厲害,身體有些暈顫。
手突然被握住,她轉過頭來,看著嚴厲,兩人對視了一眼,他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神情,粗糲的手指摩挲她的掌心,他手中的溫度傳來,是那麼的溫暖。
她的心頭卻突然一顫,他們,已經不可以這樣了,她的手縮了一下,卻被嚴厲抓得更緊。
她心頭突然迷惑起來,他明明知道了所有的事,為什麼還要對自己做這麼親密的動作?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在外人看來,他們門當戶對,俊男美女,夫妻情深。
葬禮結束之後,嚴厲帶著她回了別墅,小王開車送他們回來。
她的身體不好,回到別墅,就直接上樓去休息了,她不想張嫂和小叔看著他落魄的樣子,自己躲起來。
天黑以後,嚴厲才上樓來,發現她果然在她自己的卧室里睡覺,眉宇間隱隱有些怒意,這個小東西,果然不聽話!
他推著輪椅進去,將門反鎖了,來到床邊,雙手撐著身子,艱難地上了床。
最近,他的腿已經能夠使得上力了,這是個好消息,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小東西,卻一直沒找到。
季涼夏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到動靜,轉過身來,就撞在他的懷裡。
「小……小叔!」
嚴厲眼睛一眯,目露怒意,這小東西,竟然還叫自己小叔……明明該叫老公的!
他沉默地看著她,窗外的燈光映進來,微弱的光芒里,小東西汪汪的眼睛紅紅的,小臉蒼白,看起來瘦了一大圈,一臉又委屈又悲傷的樣子,有苦還不敢說,看著她可憐的模樣,他將自己的怒意壓了下去。
她哽咽了一下,剛剛小叔好像生氣了!她縮了縮身子,往後挪了挪。
嚴厲的大手橫過她的身體,緊緊挾制住她的腰。
她身體一僵,仰著頭看著他,一臉驚慌。
默視三秒,嚴厲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嘴唇,探進了她的口中,大手情不自禁地掀起她的禮服,探了下去。
她大腦里一驚,彷彿一道閃電驚炸開,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麼還對自己做這種事?
她只覺他的全身變得滾燙,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他的吻越來越深,一點一點地奪著他的呼吸!
「不要,不要……」她用力地推著他,他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他們不能再犯錯!「不……唔……」
她推著他,咬著他,求著他……拚命地反抗著。
她的床不大,她推得厲害,嚴厲半個身子被推出了床外,他突然一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她頓時一驚,瞪大眼睛看著他。
嚴厲的身上被點了火,小東西從來沒有反抗過他,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甚至主動做這些事,她現在一反抗,他的情緒變得洶湧起來,濃濃的情潮沖昏了他的理智,黑色的禮服已經被他撕下,扔在地上,他的吻一直向下,頸項、鎖骨……
一開始,她還反抗,低低的嗚咽著,很快,她的全身像著了火一樣,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唯有嚴厲的吻,能夠讓她找到出口,低低的哭聲帶著動情的吟哦……她關閉了自己所有的理智,不再反抗了。
這一場廝磨持續了大半夜,她剛剛流產,嚴厲怕傷到她的身體,沒有進入她,但在她的身上,他得到了釋放,得到了滿足。
季涼夏軟在他的懷裡,恢復了理智,心裡更加難受,眼淚一直往外涌。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粗糲的手指抹著她的眼淚,又是親又是擦的,卻擦不完,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我……我……要去住院!」她現在大腦里只有五六分清醒,她只知道,如果兩人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們又會做出出格的事來,那就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他們正在一直往下掉,她不能這樣。
她要逃走!她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去住院,暫時分開!
嚴厲靜靜地看著她,她晶亮的大眼睛掛著淚水,像水滴一樣。
季涼夏被他這樣看著,感覺自己正慢慢地陷進去,再也無法逃脫出來,她什麼也管不了,強烈要求道:「人家身體不好,人家疼,就是要去住院……我要去住院……嗚嗚嗚……」她又哭了起來!
嚴厲:「……」他一眼就看得出來,她這是在逃離自己。
這簡直就是個耍脾氣的孩子,看著她這樣哭哭鬧鬧的,他反而更放心了,笑了笑,滿口答應:「好好好,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