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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番外篇之崔力的春天

  (前言)


  hi,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崔力,崔力的崔,崔力的力。做為一個萬年配角,逗比而又愛出風頭的存在,我的心裏一直發癢,想要當一回主角,圓一回主角夢。這不,我就苦苦求著作者,給她當牛做馬、捏肩跑腿的,總算是她老人家開恩,看在我如此誠懇的份上,給了我一個機會,寫了一章關於我的故事。


  好了,這廢話呢就到這裏為止了,畢竟故事才是主要的。(當然各位看官如果喜歡我崔力,不妨在茶餘飯後,閑暇之餘,隨便扔兩個賞錢,也不枉費我編了這麽多瞎……哦不,真話,畢竟也口幹舌燥的嘛。不好不好,我前麵說的好像被夢雪老大聽到了,她要來揍我了!你們幫我保密,我可什麽都沒說過啊!)

  那麽故事,開始~

  (正文)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深山裏,有七個小美人和一個白雪崔力……(底下扔來了一推爛番茄。)

  哦不,哦不,重來。


  在不久之前,王子崔力拿著水晶鞋召喚出了saber(哇靠,不是吧?榴蓮也扔?)

  等等,等等……其實是這樣的。要說這是怎麽一回事,還得從我收到中國科技發展大學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的那個暑假說起……


  2021年7月13日6點55分


  “哈哈哈哈~崔力,就憑你和那個長得像屎一樣的怪獸,也想打敗我結痂奧特曼?”全身猶如豬般浮腫臉肥的如同包子一樣的結痂奧特曼,一手指著我和身邊“便便”怪獸,一邊向我們衝了過來。


  正在我舉起“便便”怪獸想要朝那個肥豬奧特曼扔過去的時候,天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叭叭叭叭叭~”的音樂。我剛剛抬起了頭,卻見一條粉紅色的短褲徑直掉了下來。


  “爺爺~小丸子來了!”


  門鈴突然響起,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是誰啊,誰在這種時候打擾老子睡覺!我要滅了他的孫子!”我很爺們的一掀被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怒火,卻被迎麵吹來的冷氣凍得瑟瑟發抖,趕緊裹上了一條毯子,隨手拿上了放在一旁的眼鏡,走向了大門。


  “誰啊?”


  “孫子,是我啊,你爺爺。”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通過貓眼我偷瞄向了外麵,那副長相,那個駝背,還真的就是我爺爺!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前麵都是在說笑那。


  我在胸前拉了一個十字,慢慢地打開了門。


  “爺爺,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啊……”我的話剛問到一半,就看到從爺爺身後,伸出來了一個剪了個一刀平的熊孩子的腦袋。他朝我吐了吐舌頭,當場做了一個怪臉。


  “爺爺,這小屁孩是?”


  爺爺看了一眼那一刀平的小孩,偷偷地把我拉到了一邊,悄悄地對我說道,“小力啊,這小孩兒啊是爺爺鄉下表弟的小孫子,明年就要讀小學一年級了。他父母為了給孩子更好的教育特地從鄉下遷到了城裏。不過,他們鄉下還有點事情,暫時抽不開身,就先把孩子啊寄放在了我這裏兩個星期。


  你看爺爺這記性,明明都答應人家了,這才想起來之前和隔壁張阿姨一起報的老年團,今天下午就要出發了,正好也是兩個星期。”


  “爺爺,你這不是坑孫子嗎?這孩子一看就是個熊孩子,肯定很難弄。”我撇了一眼那熊孩子,抱怨著說道。


  “熊什麽熊,你才熊孩子呢!人家豆豆可乖了,比你小時候可聽話多了。就你小時候那個熊樣,都不及人家豆豆的萬分之一。”


  “可是,爺爺……”我剛想反駁爺爺的話,隻見他突然迷起了眼睛,假裝哭了起來,“想當年你小的時候,爺爺喂你吃喂你喝,帶著你爬假山,下湖抓魚。有一次啊,你不小心掉到了湖裏,還是爺爺好不容易把你救了上來,你看這腿都落下毛病了。”爺爺一把卷開了褲腳管,露出了那和蚊子塊差不多大小的疤痕。


  “是是是……爺爺,我錯了,我不該惹您生氣,您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點頭應付著他,使勁哄著他高興。


  不過,這熊孩子居然起了個名叫“逗逗”,想來還真是挺逗的。我不禁竊竊偷笑,熊孩子望向了我。


  “那就這樣,這孩子我就留在這裏了,你給我好生照顧。”爺爺給我下了死命令,看來我是逃不了了,隻能唯命是從。我無奈地低下了頭。


  爺爺剛走到門口,準備拉門離開,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轉過了頭來囑咐著我道,“哦對了,我給豆豆報了一個興趣班,今天下午兩點,你別忘了帶他過去。”爺爺說著將一張報名單交到了我的手中,和我還有那個“逗逗”做了一番告別,隨後離開了這裏。


  “畫畫?就這熊孩子,他畫的好嘛?”我極為不信地搖了搖頭,又仔細地看了看上麵的地址,“哇靠!這麽遠!這簡直就是從市區到郊區啊。果然是坑孫子的爺爺,為了省錢我也是給跪了。”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剛想坐在我那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卻被這熊孩子搶了一個先,熊身一撲,趴了一個“大”字,反客為主式的霸占了我的沙發。


  “去,呆頭鵝,給我拿憑橙汁過來。”熊孩子逗逗趾高氣昂的指揮著我道。


  “呆……呆頭鵝?!”我瞪大了眼睛。


  “對啊,呆頭鵝,說的就是你,快去給我拿瓶橙汁。”逗逗直視著我的眼睛,態度十分傲慢。


  “我是呆頭鵝?好,好……我是呆頭鵝,你是逗逗,企鵝打逗逗,打的就是你!”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熊孩子,鬆了鬆骨骼,發出了一陣響聲,意圖恐嚇著這熊孩子。


  熊孩子鄙夷地撇了我一眼,根本不為所動,反倒伸出了自己指甲把袖子管卷了起來,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背,威脅著我道,“你爺爺讓你好好照顧我,你不好好照顧我的話,我就把自己弄傷,栽贓到你的頭上,對著你爺爺哭訴,對著我爺爺哭訴,讓我爺爺天天找你爺爺的麻煩,看你們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可以過。”

  “你……你狠!小小年紀就開始學會威脅人了啊?你以為我怕你麽?”


  “嗯?”熊孩子冷靜地看著我。


  “我……我當然怕了。”我一手指著那熊孩子,如同一隻敗下陣來的小狗,心有不甘地答道,“我家……沒有橙汁。”


  “你家沒有橙汁?”


  “是啊,我家沒有橙汁,不信,你自己打開冰箱去看唄。”


  “沒有?那你不會下樓去買?”


  “下樓?你……”我剛想反駁,卻見那熊孩子又伸出自己的手,用指甲頂著自己的手背。


  我哭喪著臉看著他,“這裏樓層高,我們用app叫外賣不行麽?”


  “外賣不夠冰。”熊孩子把頭伸了過來,認真地望著我的眼睛。


  “好……好,我下去買,我下去買。”在他的淫威之下,我隻能默默地順從。


  2021年7月13日7點50分


  我躺在床上大聲地喘著氣,心裏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般一觸即發欲噴之而出。我突然站了起來,一手指著那熊孩子“逗逗”大聲吼道:“老子不幹了!你這要完橙汁,要辣條,要完辣條,要玩具,要完玩具,還嫌人家玩具顏色不夠靚麗、做工不夠精致,要我去退貨!你這一件一件事先也不說,全都是等我跑回來後,才臨時想來起的,我這腿都快給你跑斷了,我看分明就是你存心想整我!”


  我這話剛剛出口,熊孩子逗逗就放下了手中的辣條,很理智地轉過了頭來平靜地看著我,突然嘴角一斜,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台手機,迅速地撥通了爺爺的號碼……


  在那0.01秒之間,我做了我這一生中最卑躬屈膝而完全沒有尊嚴的一件事情。我就像一隻飛天鼴鼠一樣,在空中騰飛,撲到了逗逗的麵前,一手擋住了他的手機,虔誠地微笑,“主人,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小的這就去辦。”


  逗逗看了看我,如同**一隻小狗般伸出了慈愛的手,輕輕地捋著我的毛發(頭發),在我耳邊清楚地說道,“呆頭鵝,我下午有美術興趣班,還有畫筆沒買,快去買。”


  “是,小的遵命。”我恭謙地受了熊孩子逗逗的命令,臉上笑得燦爛(心中卻在罵娘)飛快地跑了下去(怒吼著狂奔了下去)。


  2021年7月13日11點35分


  我想我這一生中從來都沒有這麽期待過快點到中午(熊孩子吃飯了,應該就該停止胡鬧了吧?),結果他卻指著我給他選的喜羊羊與灰太狼的動畫片很鄙視地瞪了我一眼,嘴裏吐出了一句“幼稚。”便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u盤,神情自若地插在了電視機上,看起了某島國的某些動作電影……


  我想此時的我,內心應該是奔潰的。(畢竟我也沒有看過,而且輸給了一個熊孩子。)

  2021年7月13日1點11分


  我好不容易熬到了那熊孩子逗逗前去上興趣班的時間,他卻突然翻出了一款手機叫車的app擺到了我的麵前,居高臨下而又平靜地說道:“那裏太遠了,我們打車過去吧?”


  “打車?!”我感到了一陣暈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無限旋轉。(不是吧?熊孩子獅子大開口啊!要知道從這裏打到那個鬼地方少說也得來回一百啊,一百乘以14天,兩個星期就是1400元!)


  我弱小的膝蓋經不起心靈的摧殘顫抖著酥軟在了主人的麵前(給兔崽子逗逗跪了!),“主人,你行行好吧,小的實在是沒那麽多錢啊,我們還是坐公交吧?公交車環保又可以呼吸新鮮空氣,沿路還可以細細看看風景,很不錯喲。”


  “你,真的沒錢?”


  “我真的沒錢。”我把錢包從口袋裏拿了出來可憐巴巴地擺到了熊孩子逗逗的麵前,指了指眼角那搖搖欲墜的眼淚,真切地望著他的雙眼。


  熊孩子逗逗笑了一下(小兔崽子逗逗詭異地笑了一下!)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和一隻筆,把頭伸向了我,“寫吧,寫張欠條。”


  “欠條?主人……這是何意?(小兔崽子你就說你想幹嘛吧?)”我惶恐地看著他(我嚇尿了)。


  “欠條啊,就是你欠我錢唄。你本來應該打車送我去的,我現在準你用公交車送我去了,但這原本打車的錢,我該享受的待遇,你要還給我。”


  哇靠!這小兔崽子原來算的這麽精!他長大後不去做財會真的是浪費人才了!

  我的嘴角一陣抽搐,我的眼角老淚縱橫,可是我卻像那楊白老一樣苦逼的沒有辦法,隻能在他的淫威之下,被逼著寫下了這毫無人性的欠條(一共1400元呐,天哪!想我崔力大半個月的打工錢,就此泡湯了。)

  熊孩子逗逗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欠條,把它放到了包裏,背著他那小書包屁顛屁顛地跟在了我的身後,坐上了前往興趣班的公交車。


  2021年7月13日1點59分


  我將熊孩子逗逗(那兔崽子)壓著點送到了興趣班的門口,熊孩子逗逗(那兔崽子)特意吩咐我不要走得太遠,以免他下課時找不到我的人。


  我表麵上答應的勤快,但實際上我剛一不見他的身影,便就溜的無蹤無際,狂奔著跳上了那前往市區的公交汽車。


  “總算可以清淨了,我都快瘋了。”


  我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交通卡放在了刷卡機的上麵,刷卡機上顯示“-0.5元,餘額不足”。

  “餘額不足?!”我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麵空空蕩蕩,除了一張百元大鈔之外,根本沒有一個硬幣。


  我尷尬地看著司機,無奈地傻笑。司機翻了我一個白眼,嗆了一句:“沒錢?沒錢還坐車啊。”


  “我……我有錢,隻是我……”我剛想與司機爭論,隻見一雙白白嫩嫩的手突然從我的後麵伸到了投幣機前,緊接著傳來了一聲很美妙的聲音“我這裏有。”便將兩個一元硬幣投到了投幣機裏。


  我回頭一望,卻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她宛如仙女下凡,擁有著一頭飄逸的長發,藏不住那帶著仙氣的柳葉眉,櫻桃般的紅唇點綴在那如同白雪般的肌膚之上,長長的蕾絲白裙遮擋不住那修長的四肢迷人的身材,微微一笑,頓時攝人心魄。這……這……這簡直就是我崔力連做夢都不敢幻想的夢中情人呐!


  “你怎麽了?沒事吧?”那美女姐姐疑惑地在我麵前招了招手,這才把我喚回了神來,不好意思地答道,“這個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兩塊錢我會還給你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聯係你……”


  她笑了笑,直接了當的回絕道:“不用了,出門在外總是會碰到不方便的,不用還了。”


  “這怎麽行?!這是一定要還的!”我大聲喊道。


  她看了看周圍,尷尬地笑了一下,朝我點了點頭,隨之又望向了窗外,“我到了,如果我們有緣的話,再還吧。”她下了車。


  2021年7月13日3點15分


  我一個人在商場裏閑逛,然而腦中卻一直浮現著那帶著仙氣的美女姐姐的身影。她就像是一道魔咒般印刻在了我的腦海,根本揮之不去,想忘也忘不了。


  本來我還想趁著這個空閑好好的放縱放縱,可是現在看來卻根本放縱不起來,隻覺得一顆心被糾纏著,活生生地懸空在了那裏。


  “哎……”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向了回興趣班的公交車站。


  2021年7月17日1點45分


  這四天以來,我被那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折磨得幾近奔潰,而在公交車上卻也再也沒有碰到過她的身影,也許真應了她的那句話,我們沒緣,所以也就不再見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硬幣,用力地拽在了手心裏,望著公交車外的風景,不由地深深歎了一口氣。


  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踢了我一腳,在我旁邊說道“喲,呆頭鵝,到了。”


  “哦。”我應了一聲,無精打采地跟在了他的後麵,走下了公交車,再次來到了給他報興趣班的那幢樓下。


  今天不知是什麽原因,進出的家長和小朋友們尤其的多,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向遠處張望了一番,突然低下了頭,躲到了我的身後。


  “主人,怎麽了?是看見獅子了,還是看見老虎了?你居然也會怕?”我拐彎抹角地譏諷著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


  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白了我一眼,指了指那遠處站在報名台前的一位穿著粉紅色公主裙豎著羊角辮的可愛女孩,臉紅著道“快去給我想想辦法,怎麽……怎麽才能要到她的手機號碼。”


  “要她的手機號碼?”我看了看女孩,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搖了搖頭,“我一個大人去幫你一個小孩要手機號碼,傳出去人家會以為我有戀童癖的。”


  “你……你……你不幫我要,我就告訴你爺爺。”


  “告訴我爺爺?”我無辜且真誠地看著他,“你覺得是我爺爺知道你小小年紀就早戀,告訴你父母來的嚴重些呢?還是你告訴我爺爺,說我虐待你來的嚴重些呢?”


  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聽到我告他早戀徹底沒了底氣,一副極為委屈的樣子,憋起了嘴巴。


  就在我滿心歡喜,心中狂笑不止的時候,卻看見了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美女姐姐從大樓裏緩慢地走了出來,微笑著給那個“粉色公主裙”做登記。


  我的臉頓時一陣紅暈,目光久久不能從她的身上移開,掩蓋不住嘴角上揚的笑意。


  “哦~~~原來你喜歡她!”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指著我一陣壞笑,突然大聲朝那個美女姐姐喊道:“莫老師,莫老師!……”


  我立馬堵住了他的嘴,將他連人帶包扛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主人主人主人,你不要喊,你這一喊可就全世界都聽見了。”


  “讓我不喊可以,讓我替你保密也行。但是你要幫我追那個‘粉色公主裙’。”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威脅道。


  “好好好好好,我幫你,我幫你。”我一個勁兒地安撫著麵前的這個爺,不時向他打聽“哎,對了,我前麵聽你叫她莫老師,她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你對她知道多少?”


  “她,我知道的雖然不多,不過我有‘八卦人脈’以及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隻要你肯乖乖幫我,做為情報互換,我自然也會告訴你的。”


  這小兔崽子果然滑頭,半點虧也吃不得,隻能先答應他了。


  我看了看那“粉色公主裙”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立馬將小兔崽子的耳朵拉了過來,把我的主意告訴給了他。


  2021年7月18日4點30分


  我按照攻略將那熊孩子逗逗(那小兔崽子)精心的打扮了一下,黑色的燕尾服小西裝,花店剛買的玫瑰花,加上我媽給我從法國寄來的名貴的香水,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嘿嘿嘿嘿~當然還有我崔力獨創的白馬王子計劃……


  想到這裏我立馬將身體俯下了下來,給那小兔崽子做坐騎,讓他騎在我的身上,扮演著白馬王子的角色,另一隻手按下了手機裏的歌曲播放按鈕——泰克尼克的《我心永恒》。

  “來了,來了!”小兔崽慌張地戳了我兩下腰,我“籲~~~”地叫了一聲,把頭往前一抬,身體往上一頂,不小心閃到了腰。劇烈的疼痛朝我襲來,由於慣性我一頭栽進了土裏,摔了一個狗吃屎。小兔崽也跟我一起,直接臉朝地,碰了個灰頭土臉。


  我這手一滑,硬生生的將那原本極為抒情的《我心永恒》切換成了寵物小精靈的主題曲《目標是神奇寶貝大師》。


  “粉色公主裙”正好撞見我們這個熊樣,又聽著那一聲聲的萌寵般的叫聲,笑的那是一個歡樂,朝熊孩子逗逗吐了吐舌頭,雙手握著書包的背帶一蹦一跳地越發朝我們遠去。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在她麵前丟臉了!是你害我在她麵前丟臉了!”小兔崽子逗逗一邊朝我大喊,一邊拚命地擊打著我的胸,那打的叫一個凶狠。


  我的美女姐姐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我們一大一小,這幅狼狽的模樣,噗嗤一笑。


  我的心,一陣寒冷,瞬間冷到了穀底“現在我們一樣了,都在喜歡的女生麵前出醜了。哎……”


  熊孩子逗逗停下了手,和我同時歎了一口氣,一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仰麵朝天看著黃昏的夕陽,安慰著我道“既然我們同病相憐,那就算是哥們了,走,一起去喝一杯,沒有什麽過不去的。”


  “你能喝酒?!”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熊孩子逗逗。


  “我喝橙汁,不行啊?”


  “橙汁,行,你牛。又是橙汁……”我拉起了逗逗的小手,在夕陽下我們一起朝附近的奶茶店走去。就這樣我們化敵為友,在橙汁(共同被心愛女人嗤笑的悲傷)的作用之下,終於敞開了心扉。


  原來那逗逗全名叫鄧豆豆,是我爺爺鄉下表弟獨子的借腹之子,早年因那借了腹的生產母親事後反悔,兩家人家那是鬧得不可開交,三天兩頭互毆,在年幼的逗逗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其實是借了腹的生產母親也好,是實際血緣的生母生父也好,對於逗逗而言他都十分愛戴。


  隻是這兩家人家的恩怨,弄得他性格扭曲,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和逗逗也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在橙汁(共同被心愛女人嗤笑的悲傷)的作用之下,逗逗一股腦兒地把關於莫老師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


  說起那個美女姐姐莫老師,原來她的全名叫莫微微。據說是為了勤工儉學,從去年暑假開始隻要適逢假期就會來這裏教小朋友們讀書寫字。而她現在教的那個班級,也正是逗逗喜歡的那個“粉色公主裙”的班。


  巧合的是,她居然和我一樣,是中國科技發展大學的研究生,隻不過她比我大一屆,她是準研二,而我卻是準研一。她就讀的是文學院的文學係,至於什麽專業他就不清楚了。據“粉色公主裙”班上的小夥伴說,“粉色公主裙”尤其喜歡這個老師,時常會圍繞在她的身邊……


  逗逗說到感懷處,直接撲倒在了我的懷裏,我安慰著安慰著便也和他一樣,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2021年7月22日4點45分


  接連著好幾天,逗逗一直繞著“粉色公主裙”走,就連我給他打氣,他也不願意再出現在“粉色公主裙”的麵前,怕是覺得丟臉。


  而這天不知怎麽的,天上突然下起了蓬勃大雨,逗逗等在門口,看見了站在一旁的“粉色公主裙”。他剛想離去,卻見她抬著個頭不時向遠處張望,像是在焦急等候她遲遲沒來的父母。逗逗看到了從遠處跑來的我,趕緊擠眉弄眼,示意我離開。而我卻躲到了一邊,暗搓搓地觀察起了他。


  “我……我……”逗逗剛想說些什麽,卻見身後一個略顯高大的孩子王,走到了“粉色公主裙”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傘撐在了她的頭上“來,小妹妹,跟哥哥我回家吧。”


  “不,我不走,我不走!”“粉色公主裙”不停地掙紮,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然而她力小人弱,根本掙脫不開那肥胖的孩子王的手。


  逗逗看著我,我看著逗逗,做了一個給他加油打氣的姿勢,肯定的點了點頭。


  “等一下!你沒看到她不願意嗎!放開你的手!”逗逗雖然瘦弱,但眼神卻直視著孩子王,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就你個廋猴子,還想和我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走開,滾一邊去!”孩子王甩了甩手,分明是趕逗逗離開,可逗逗卻絲毫不退,反而一口咬在了孩子王的手臂上。


  “臭猴子,你找死啊!”孩子王一巴掌推開了逗逗,惱怒的用拳頭擊打著逗逗的頭,逗逗也毫不懼怕,大喊著朝孩子王衝了過去。


  就這樣他們扭打在了一起,雖然明顯是逗逗處於下風,可是在氣勢上他卻更勝孩子王一籌。


  “粉色公主裙”也在旁邊為逗逗加油,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光芒。


  莫微微聽到了聲響走了出來,趕緊將兩個人拉了開來,質問著一旁的“粉色公主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粉色公主裙”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莫微微,莫微微生氣地將那個孩子王叫了進去。而我卻在背後給逗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逗逗也省了省鼻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2021年7月23日4點40分


  今天一放學,逗逗就興奮地將一張紙條擺在了我的麵前,我看著那張紙條,上麵寫了一串數字,明顯是誰的手機號碼。


  “她把她的手機號碼留給我了,你也要加油。”逗逗為我打氣,而我也抱住了逗逗。


  2021年7月26日14點23分


  我一個人在外麵閑逛,看所有的景色都像是莫微微的臉龐。正當我唉聲歎氣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起,我看了看跳出來了一條來自逗逗的短信,上麵寫著:據我的“八卦人脈”稱,隔壁班的莫老師好像失戀了。有小夥伴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躲在廁所裏抽泣,好像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你可要加油,爭取乘虛而入哦!

  “乘虛而入……我說你會不會用成語啊。”我笑了笑,趕忙飛奔向了理發店,做了一個帥氣的造型,買了一束鮮花,跑到了最近的書城,臨時抱佛腳般的找了一本徐誌摩的詩集背了下來。


  2021年7月26日16點30分


  天空再次下起了瓢潑大雨,天色也顯得陰沉了些。我拿著鮮花在大樓前站了很久一直在等待放學的那一刻。


  終於零零散散有些孩子走出來的身影,逗逗也夾在其中快速地跑到了我的身邊。


  “喲,呆頭鵝,今天不錯嘛,總算有個男人的樣子了。”


  “我……我……我這心裏,可緊張的很啊。”我看著逗逗,臉上的汗水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口齒有含糊不清。


  “我去隔壁的奶茶店等你,沒要到莫老師的聯係方式,可不要來找我哦。”逗逗發了狠話,將我往前一推。


  由於慣性我順勢往前跑了幾步,回頭一看,逗逗卻早已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低著頭,頂著家長們的目光一間一間的尋找著莫微微的蹤影,然而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教室,卻並不見她的身影。


  “不在教室,那她還能在哪裏?”我皺眉深鎖,突然想起了大樓後麵有著一個花園,那裏幽靜,人也少,此時的她應該不想被別人打擾,或許會在那裏。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吞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走向了那裏。


  通過走道的盡頭,我向那花園處望去——果然她一個人坐在了小亭的中央,神情是如此的憂傷,臉上還清晰地掛著兩道淚痕。


  現在我怎麽能乘虛而入……


  我扔掉了手中的玫瑰花,慢慢地走向了她。


  她不曾抬頭,而我卻背的響亮:

  “【1】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你也不用管,遲早有那一天;你願意記著我,就記著我;要不然趁早忘了這世界上有我,省得想起時空著惱,隻當是一個夢,一個幻想;隻當是前天我們見的殘紅,怯憐憐的在風前抖擻,一瓣,兩瓣,落地,叫人踩,變泥……唉,叫人踩,變泥——變了泥倒幹淨,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1】”


  她慢慢地抬起了頭,輕輕地擦去了臉上的兩行淚滴,口中默默念著“是啊。【1】隻當是前天我們見的殘紅,怯憐憐的在風前抖擻,一瓣,兩瓣,落地,叫人踩,變泥……唉,叫人踩,變泥——變了泥倒幹淨,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1】”


  她笑了笑,向我問道:“原來你也喜歡徐誌摩?”


  “對,徐誌摩!我十分崇拜他!還有那有他寫的另外幾句:

  【2】我愛,那時間你我再不必張皇,更不須聲訴,辨冤,再不必隱藏,——你我的心,象一朵雪白的並蒂蓮,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在主的跟前,愛是唯一的榮光。【2】”


  我特意將愛的那個字拉的特別長,那是我隱藏的心聲。雖然我隻是臨時抱佛腳的背了一下,全然不知我朗誦的是否貼切,但內心卻還是期待著,或許能被發覺。然而莫微微卻似乎並沒有發現,隻是笑著讚許道,“你朗誦的不錯。”


  我望著莫微微的雙眼,“那天你說過如果我們有緣的話,再還吧。現在我們再次碰到了,應該算是有緣了。”


  莫微微看著我,神情一陣緊張,而我卻從口袋裏緩緩地掏出了兩個硬幣,塞到了她的手裏“我和你說從現在開始,這兩塊錢就是你的了。你可不要說什麽不用了,或者算了不用還了之類的話。”


  “你可真逗。”她燦爛地笑了起來,將我的那兩塊錢握在了手心。


  “逗?我可不逗,我是呆頭鵝,豆豆才逗。我們兩個合在一起,就是企鵝愛豆。”


  “企鵝愛豆?企鵝偶像啊?那你是qq呢還是北極熊呢?”莫微微笑得更加歡樂,而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套了個近乎,將我也是中國科技發展大學的事一並告訴了她。


  她一直點著頭,不知不覺淚痕也早就幹卻,我算是心滿意足,達到了計劃之外的目的。


  在這些歡樂聲中,她很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我,而我也至此之後跟著她走向了研究詩歌的不歸路。


  2021年7月26日19點46分


  當爺爺來接鄧豆豆的時候,我們兩個就像生離死別似得抱在了一起哭泣。這短短的兩周我們從冤家路窄,到稱兄道弟,再到一起並肩作戰,實在是很不容易。這一切有他的功勞,也有我的功勞,但主要的還是我們一大一小,配合的默契。


  雖然我們彼此都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的確是最佳組合。(當然是在我認識成尹之前)

  想到這裏,我不禁擦著淚向鄧豆豆揮手告別。而他也同樣醒著鼻涕向我揮了揮告別。


  好了,這故事雖然到這裏就結束了,可後續的故事卻隻是剛剛開始,特別是我和莫微微的。我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生來便是故事裏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一波三折,永結同心。(哦,不,夢雪老大別打我,我絕對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絕對沒有……啊啊啊~嗚嗚嗚……我先不說了啊,孫子說的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先走了啊。我們正篇再見!)


  【1】——節選自徐誌摩經典詩歌全集《翡冷翠的一夜》。


  【2】——節選自徐誌摩經典詩歌全集《最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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