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海中的幻影
(前言)
海市蜃樓的假象,死命追趕的來襲。
(正文)
2038年7月15日15點03分
在水怪用觸腳把玩著巨輪船長的身體將他一口吞下去的這段時間,阿瑟將輪船迅速地駛離了那裏,筆直地朝著前方開去。
豔陽照射在了阿瑟的臉上,使她臉上的汗水流個不停,她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透過那被烤的滾燙的玻璃觀望著四周的情況——四周乍看之下十分平靜,連個海浪也幾乎沒有。唯有焦灼的空氣如同蒸桑拿般拷問著人的靈魂,它將空氣變得扭曲,將人心變得躁動,讓一切的一切都置於失控的焦慮之中。
巨輪船長的背影還浮現在阿瑟的腦海,他最後的那句話還依舊回響在阿瑟的耳邊。阿瑟將方向盤牢牢地握在了手裏,淚水不由地自眼眶中流了下來,此時的她多想躲在角落裏痛快的哭上一場,可是她卻不能。
是啊,她不能。因為這一路走來她的這條命早已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為此付出性命的所有的人,在她還沒有擺脫危機尋找到“方舟”之前,她根本沒有權利浪費一時一刻的時間,哪怕隻是任性地哭上一次。
想到這裏,阿瑟不由地用手抹了抹眼淚,將痛苦往肚子裏麵咽,又將目光緊緊地鎖在了前方的海域,一刻不停地向著前方駛去。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幻影,幻影裏麵的是一個形如玻璃罩子般會反光的物體。阿瑟看到如此場景,立馬把頭湊到了船玻璃的前麵,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幻影,將眼睛瞪得碩大——隻見幻影裏的那會反光的玻璃罩子中,隱隱約約可見一艘船的樣子。那船的外觀阿瑟似曾相識,和她記憶中那殘留著的“方舟”輪廓不盡相同。
“海市蜃樓!這一定是‘方舟’所在之處的海市蜃樓!”阿瑟驚喜地呼喊道。
可是她的驚喜並沒有超過三秒,很快她的眉頭便又皺了起來:“知道是海市蜃樓又有什麽用呢?我還是不知道它具體的方位,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找到它……”陰鬱浮上了阿瑟的臉龐,她剛想長長地歎上一口氣,天色卻驟然暗淡了下來。
突然烏雲密布,耳邊響起了陣陣轟鳴,隨之一道閃電劈了下來,落在了海的盡頭之處。
“這天氣未免也變得太快了些吧?剛才還是晴空萬裏,現在卻是烏雲滿天。這海上的天氣可真是一會兒一個樣,完全摸不準啊。”
阿瑟焦慮地望著眼前的天氣,隻見在那不遠處的海域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隨之由漩渦形成了一道颶風,颶風不停地在哪兒旋轉,將海與天連在了一起,預示著災難的來臨。
阿瑟看著眼前的颶風,慢慢地走到了船玻璃的前麵,將手放在了玻璃之上,吞咽了一口口水。
”被它卷進去的話,船就……“
阿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正在這時船卻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隨之搖晃了起來。
“怎麽回事?!”阿瑟一手抓著眼前的方向盤,一手撐在了地上。船身劇烈的搖晃,她透過後方的玻璃急忙地望向了後方——隻見剛才還離較遠已然被甩開了的八腳水怪,不知何時居然追趕到了船的後麵,伸出了一隻觸腳搭在了船的尾部搖晃著輪船。
“我怎麽能夠死在你的手裏……這是船長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好不容易才為我尋找到的生機。我絕不能死在這裏,絕不能死在這裏……”阿瑟默默念著,餘光望到了被放置在船長室角落裏的長槍。
她還記得在上次使用過之後,她還檢查過一次槍槽,裏麵的子彈還有三顆……
想到這裏,阿瑟立馬按下了自動航行的按鈕,朝著放置長槍的角落跑去。她剛剛伸手將長槍握在了手裏,突然八角水怪又將一個觸腳摔在了船尾,船身一陣巨晃了起來。
阿瑟在晃蕩中艱難地直起了身,搖搖晃晃地握著長槍朝船尾的方向跑去。
”大醜怪,我可不怕你!“在見到水怪的那一刻,阿瑟毫不猶豫地將槍舉了起來,將槍頭對準了水怪的方向,朝它大喊了一聲。
水怪俯視著阿瑟的臉龐,順勢從水裏伸出了一個觸角朝她的身上甩去。
就在那觸角即將碰到阿瑟的0.01秒之間,阿瑟叩響了扳機,一槍擊打在了它的觸角之上。由於疼痛,水怪大聲地叫了一聲,隨後往回後退了幾步,把其餘的兩個觸角從船上了挪了開去。輪船趁著它挪開觸角的那五六秒的時間,快速地向前駛去。
”怎麽辦,這樣下去還是沒有辦法徹底的甩掉它,我終將會死在它的手裏……“正在阿瑟絕望之時,一道閃電卻再次打了下來,落在了颶風的附近,阿瑟的目光停留在了它的上麵。
”有了,如果把它引過去的話……“阿瑟眼前一亮,立馬站了起來,朝著船長室的方向奔去。
她將航向設定在了往颶風中心行駛的方向,船一個勁兒地朝著颶風的方向前行。
然而,這才剛行駛了沒多久,水怪卻又追了上來。
隻見它惱怒地發出了響徹雲霄的吼聲,肆意地揮舞著八個觸腳,掀起了驚天的巨浪。
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朝輪船襲了過來,打在了船身之上,浸沒了各種物資。
阿瑟回頭望著水怪,隻見它又是一甩,將兩個觸腳重重地敲擊在了船的兩側,將兩側的木製地板敲出了兩個大洞!
阿瑟緊抓著胸口的長槍,推開了船長室的大門,從船長室的方向將槍對準了輪船兩側的觸腳,一槍一個的開去……
然而這次的水怪,卻似乎比剛才聰明了些,也更加長了些記性,在阿瑟的子彈還未打到它觸腳的那一瞬間,它迅速地將觸腳縮了回去。
”糟了,沒子彈了……“阿瑟心底一沉,摸著已然沒有了子彈的長槍,望向了不遠處的颶風——它明明就已經近在咫尺,可現在卻像是在天邊般那樣的遙遠,讓她觸手不及難以碰到。
”難道,這就是命嗎?“阿瑟抬頭仰望了一眼天空,神情哀莫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