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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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配是科班出身,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部可能有水花的電視劇,所以她不敢說什麼, 只能忍耐著, 一遍又一遍的挨打。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著女配臉上浮現的手指印, 最終這場戲還是沒能順利拍完。


  女配被帶到了一邊坐著, 助理用雞蛋給她揉臉。


  但是比起女配, 錢宏現在的精神狀態更差,他心不在焉,神情慌張, 就連李導罵他, 他似乎也沒聽見。


  完了……


  他真的完了。


  這種醜聞一處,他以後就不要在娛樂圈混了。


  他是在拍戲之前刷微博看見的爆料,現在已經登上了熱搜第一。


  曾經和選秀高層有染的新聞以及睡粉的新聞幾乎是在一個小時內佔據了公眾的視野。


  終於登上了頭條, 終於紅了。


  但這代價卻不是錢宏能夠付得起的。


  公司也打來了電話,說會儘力公關, 讓他先好好拍戲。


  這怎麼拍?

  他根本拍不了!


  只能寄希望於公司了。


  李導大喊道:「這裡不是你耍大牌的地方!不想拍就滾!」


  說完, 李導也撂挑子不幹了。


  錢宏卻什麼也聽不進去。


  整個劇組瞬間停擺了。


  李導在導演的休息室里大吼道:「換人!補拍!媽的, 付違約金,付!」


  導演助理在一邊小聲說:「您別急,說不定不用我們付違約金。」


  簽合同的時候就有條約, 所有演員在籌拍期間, 不能有任何醜聞, 不然可以直接終止合同,並且由對方支付劇組違約金。


  當葉安歌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還坐在休息室里,她可沒真的傻傻的回去,李導只是一時生氣,不可能真的荒廢一天的時間。


  助理一聽說錢宏倒霉了,就興奮的打開手機,看最新的動態,一邊看一邊說:「活該!」


  葉安歌沒說話,她喝下一口茶。


  娛樂圈就是這樣,你留下了把柄,就肯定會有人能利用。


  只是所有人都以為輪不到自己而已。


  娛樂圈是這樣,別的工作也是這樣。


  只是看誰更能隱藏,更會偽裝。


  說句更難聽的,看命。


  助理從葉安歌出道就跟著葉安歌,幾乎就是愛葉安歌所愛,恨葉安歌所恨,誰要對讓葉安歌不好受,助理就能恨的咬牙切齒。


  助理邊看邊對葉安歌說:「張哥動手就是快,打胎的那兩個粉絲都願意拍視頻,雖然沒露臉,但是當時的醫院記錄都放出來了,錢宏這下是別想翻身了。」


  葉安歌看著助理一臉興奮地樣子:「你很高興嗎?」


  助理一愣,她看了眼葉安歌,小心翼翼地問:「難道您不高興嗎?」


  葉安歌搖頭:「沒有,我還好。」


  在這個時候,葉安歌忽然發現,她這個助理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無害。


  發個緋聞就被搞得身敗名裂,但助理除了激動和亢奮之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要麼,助理並沒有同理心,要麼,助理本身就是就是個白切黑。


  葉安歌看著助理人畜無害的面容,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每個人都有隱藏的部分,有些人看到飛蟲會尖叫,有些人看到貓狗會喜愛。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很普通。


  怪不得助理會是女主的助理,她的道德觀是完全圍繞著女主的。


  只要有人會女主不利,這個不利是大是小都不重要。


  助理都會覺得那個人即便付出的代價太大,也是理所應當。


  嗯,果然女主光環,不僅環射各種男配,連女性也能被影響。


  這件事一鬧出來,錢宏身敗名裂,早就已經沒人關注錢宏和葉安歌的緋聞了,畢竟沒什麼證據,但錢宏的事已經是不容辯解的事實了。


  不過,錢宏可能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誰在背後搞他。


  下午的時候,果然開始重新拍戲了,這次拍的全都是沒男主的戲份。


  錢宏也被他的經紀公司派車接走了。


  劇組的所有人都知道,男主角是肯定會換了,至於換誰,那就不清楚了。


  李導一下午都板著一張臉,是啊,現在正當紅的男星的檔期早就滿了,二三線的不夠具有話題性。在所有配角都是新人的情況下,再沒有有話題性的男女主演,那就麻煩了。


  葉安歌是在晚上接到的喬凌河的電話。


  喬凌河一開口就開門見山地說:「錢宏退劇組了?」


  看來喬凌河的消息挺及時的,葉安歌:「對,李導現在應該在找適合的男星。」


  喬凌河說:「男主角的戲多嗎?」


  葉安歌:「不多,大女主戲,男主的鏡頭加在一起估計都不會超過五個小時。」


  喬凌河:「明白了。」


  葉安歌很奇怪:「你明白什麼了?」


  喬凌河在那邊低笑:「我來幫你這個忙,怎麼樣?」


  如果喬凌河來演男主角,好處太多了,喬凌河已經有接近五年沒有拍過電視劇了。


  電影咖和電視劇咖的咖位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電視劇更有可能吸取人氣,但對於喬凌河而言,他已經不需要這些人氣了。


  他已經站在了娛樂圈的最頂層。


  葉安歌:「你現在的身價來拍這個?」


  喬凌河的聲音很輕柔:「怎麼?我拍不得電視劇?還是不能演男主角?」


  葉安歌:「你經紀公司也同意?」


  喬凌河:「我決定的事,他們能不同意嗎?」


  也對,坐到喬凌河這個位子,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你自己決定吧。」葉安歌,「誰當男主角我都無所謂,就算你接演了這部戲,我也不會覺得你是在幫我。」


  喬凌河也不在意:「好。」


  喬凌河又問:「你晚上有時間嗎?」


  葉安歌確實有時間,但她有別的事:「今晚沒有時間。」


  喬凌河很有紳士風度:「那我明天再問你。」


  葉安歌六點就拍完了今天的戲份,她讓助理先回去,她自己要開車去一個地方。


  助理也沒有多問,自己拿了車鑰匙先走了。


  片場離葉安歌要去的地方有些遠,她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喝光了一瓶瓶裝水。


  這是葉安歌在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之後,進行的第一次探索。


  小說里的世界並不大,在小說里,女主角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也就是說,前期的一切安排都在這個城市裡面。


  世界設定很小,除了國內的這個城市,女主角還去過好萊塢。


  如果這個小說沒有自己補足世界——


  那麼這個城市,很有可能和孤島一樣。


  也就說,這個小說世界是有邊界的,葉安歌就準備開車去城市的邊緣。


  她已經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葉安歌終於開到了城市的邊界,她打開手機,現在她還在魔都的範圍內,但是再走不到一百米,就會離開魔都的範圍。


  葉安歌沒準備以身犯險,她拿起剛剛喝過的礦泉水瓶,然後走到一米處,把水瓶扔了過去。


  水瓶安慰落地。


  但葉安歌還是不放心,如果這是因為水瓶沒有生命力呢?或者是質量小?

  就在這個時候,葉安歌看到了一隻小老鼠,這隻老鼠正在邊緣徘徊,葉安歌朝前跑了兩步。小老鼠受到了驚嚇,它開始沒頭沒鬧的亂躥,葉安歌步步緊逼,小老鼠尖叫兩聲,它靠近了邊界。


  然後,葉安歌的鼻尖聞到了一股焦味,小老鼠的尾巴越過了邊界,瞬間斷成了兩截。


  小老鼠感受到了疼痛,它尖利地叫了兩聲,然後從葉安歌的腿邊跑了。


  葉安歌蹲在一邊,她知道,這個小說世界不會自己完善這個世界,除非她去好萊塢,否則她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城市。


  或許……還有另一個方法,就是由她來創造和完善另一個城市。


  葉安歌準備試一試。


  她從車裡拿出紙筆,天色已經暗了,葉安歌打著手電筒,在上面寫上了城市的名字和魔都通往那個城市的道路。


  要多少公里,會不會經過湖泊或者河。


  而另一個城市是什麼樣的,有什麼著名景點,有多少人口。


  葉安歌在寫完這一切之後重新坐上車。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魔都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城市真實存在。


  如果她預料的沒有錯,那麼她就會打開新的地圖。


  由此證明,這個世界是可以被人為操縱的。


  而她,可以把握一切,不再隨波逐流。


  有當事人的這條微博,媒體可不就像是看到了肉骨頭的狗?


  能坐在這裡面開會的,都是公司的高層,不過董事們沒有來,就老總和五六個經紀人。


  這些經紀人並不管葉安歌,但是一個公司,葉安歌現在又正熱,他們手底下的藝人也要仰仗著葉安歌的熱度才能上好的節目。


  所以現在才聚在一起想辦法。


  葉安歌正要說話,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就被人踹開了——


  「都是些什麼幾把事!」陳彥站在門口,他已經收回了踹門的腳,大概是因為剛從公司趕過來,陳彥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打著深色的領帶。


  大概是早上打的髮膠,現在頭髮已經不那麼一板一眼了,好幾縷頭髮都垂了下來。


  葉安歌還是頭一次看見陳彥穿正裝,她的視線停留在陳彥的身上,過了好幾秒才移開。


  陳彥身上有一股匪氣,這大約是他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遺留的氣質,就算穿著一板一眼的正裝,都能穿出馬上要提溜著鋼管去干架的氣勢。


  老總一愣,連忙走過去,他站在陳彥的旁邊,因為比陳彥矮,又沒有陳彥有氣勢,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大哥身邊的丘八。


  「陳總,這回我們也是沒料到,您先進來坐。」老總朝陳彥笑了笑,笑容中帶著那麼點討好和小心翼翼。


  如果是陳氏企業是一顆參天大樹,他們這個娛樂公司,現在就跟顆小草差不多。


  臉是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服穿?


  陳彥也不客氣,他徑直走到老總的位子大馬金戈地坐下,又對老總說:「楊總,你也坐。」


  楊總坐到了陳彥的對面,他從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本來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楊總跟陳彥解釋,「只是發酵的太快了,後頭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陳彥似笑非笑:「你們解決不了這件事?」


  楊總一愣,他小心翼翼地說:「也不是,我們只是想把影響降到最小的,安歌現在正在上升期,要是……」


  陳彥不耐煩地打斷楊總地話:「你們娛樂圈的事老子不管。」


  所有人神色一變。


  陳彥把所有人的表情的收歸眼下:「你們要是解決不了,別的公司能解決就行。」


  「你們給我一句話,你們不行,我現在就帶安歌走。」


  葉安歌低著頭,她發現陳彥雖然看起來很糙,但其實心很細。


  這件事今天才爆出來,他晚上就能過來給自己撐場子。


  楊總結結巴巴地說:「可是現在這個情況……」


  然而楊總的話還沒說話,另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


  張連生坐在位子上,他臉上掛著微笑,頗有些皮笑肉不笑地意思:「安歌是我手裡的藝人,這件事肯定是我來處理。」


  這還是陳彥第一次見到張連生,他挑了挑眉:「哦?」


  張連生說:「人們的視線很容易轉移,只要出現更爆炸的新聞。」


  沒人說話,都等著張連生繼續說。


  張連生喝下一口水潤了潤唇:「比如,錢宏是選秀出身,他可爬了不少女高層的床,之前還睡過粉,還有兩個粉絲給他打過胎。」


  「他公司瞞的緊。」張連生,「我回國之前就託人打聽過了,資料都在手裡,這件事沒那麼難。」


  所有人都呼出了一口濁氣,這叫個什麼事啊!葉安歌看勢頭,這部劇一播,不說一線,至少也要小紅一把,二線是穩的,中途殺出個錢宏。


  要是這錢宏是個女的就算了,女演員上位比男演員容易些,炒炒緋聞也還能理解。


  但錢宏是個男的,這麼不要臉的事也幹得出來。


  論資排輩,他還是葉安歌的前輩呢!

  「有把握就行。」陳彥的怒氣也降了下來,他看了眼葉安歌,發現葉安歌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發獃,覺得自己是咸吃蘿蔔淡操心,正主都不生氣,他生個鎚子氣。


  楊總也是喜笑顏開,他剛剛差點沒被陳彥嚇得背過氣去,有張連生出來解圍,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小張特別靠譜,有他辦事,肯定沒問題。」


  陳彥對誰靠譜沒興趣,事情既然有解決的辦法,他也沒心情在這兒多待。


  「那我就走了。」陳彥站起來,「我家安歌脾氣差,受不了委屈,你們做事的事多想想。」


  楊總和幾個經紀人都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


  陳彥站起來,他對葉安歌說:「走吧,送你回家,屁大點事搞到這麼晚。」


  葉安歌站起來,她沖楊總和張連生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照常去片場。」


  楊總笑眯眯地點頭:「回去吧,早點休息,我那有幾瓶不錯的紅酒,聽說紅酒養顏,睡覺之前喝最好,明天我讓助理給你拿過去。」


  畢竟是老闆,葉安歌還是要他面子:「好的。」


  陳彥在門口等的有些不耐煩,看到葉安歌出來之後才收斂了些。


  「那個叫錢宏的,占你便宜沒有?」陳彥和葉安歌站在電梯里。


  葉安歌笑了笑:「他能占我什麼便宜?」


  陳彥一想:「也是,我都還沒佔到便宜。」


  葉安歌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站在陳彥旁邊。


  陳彥轉過頭,他看著葉安歌的表情和她的側臉,葉安歌的脖子很白,很細,就像天鵝一樣,只是沒那麼長,陳彥看得有些手癢。


  「你幾點吃的晚飯?」陳彥問。


  葉安歌:「不到七點吃的,怎麼了?」


  陳彥:「餓了沒,帶你去吃宵夜。」


  葉安歌想了想:「餓倒是不餓,你是不是想找你陪你喝酒了?」


  陳彥摸摸鼻子,不作聲,葉安歌知道自己這是猜中了。


  葉安歌:「那就走吧,我十二點前回去就行了。」


  陳彥說:「好。」


  幾瓶啤酒下肚,陳彥似乎才終於脫下了一身正兒八經的外皮,他看著葉安歌:「你這酒量也太差了。」


  葉安歌也很無奈,這具身體對酒精太敏感,一瓶就醉,這是體制問題,想把酒量練出來是真的難。


  陳彥有些得意:「要不是有我看著,你這酒量有苦頭吃。」


  葉安歌點頭:「確實要謝謝你。」


  如果沒有陳彥,說不定她還在哪裡為了上位交際,KTV里喝上幾杯,醉醺醺的就完了。


  飯局酒局,基本都是連在一起的。


  之前還有富商讓人來公司問葉安歌飯局和酒局加在一起要多少錢。


  不過就算沒有陳彥,也會有李彥馬彥,畢竟是瑪麗蘇小說,一切都是為了給女主鋪路。


  哪怕沒有男人,憑藉著女主光環,葉安歌也能自己爬到頂峰。


  陳彥估計是遇到了煩心事,他叫了一件啤酒,可把老闆樂壞了,老闆一邊給陳彥開酒一邊奉承:「小夥子酒量好啊,還有媳婦陪著,多喝點。」


  陳彥看了眼葉安歌,眼睛里似乎有光:「瞎說什麼,這不是我媳婦。」


  老闆笑了:「哎喲,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年人看不懂。」


  「對了。」等老闆走了,陳彥才對葉安歌說,「那個叫錢宏的,這段時間我不會動他,等你這邊的事完了,我讓他來給你賠罪。」


  葉安歌:「賠罪?」


  陳彥的表情一瞬間充滿了戾氣:「要他一隻手還是一條腿,你說了算。」


  葉安歌不動聲色:「現在是法制社會。」


  陳彥:「意外這種事,說不準什麼時候會來,什麼人會出事。」


  這是準備用意外給錢宏一個教訓。


  也是給所有對她別有用心的人一個警戒。


  即便知道這是女主光環,葉安歌也還是有些感動,畢竟文字是冰冷的,而人是真實又火熱的。


  「不用了。」葉安歌拒絕道,「公司會處理好這件事,而且我還在上升期,見血不好。」


  陳彥笑了:「那你還挺封建迷信。」


  葉安歌:「求神拜佛都是為了安心。」


  她以前每當有任務的時候,都會去廟裡拜拜,她是個無神論者,但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


  人最恐怖的,不是什麼都怕,而是什麼都不怕。


  她害怕自己見慣了生死之後,失去了對死亡的敬畏。


  這一件啤酒沒有喝完,好在也只開了一半,陳彥沒讓老闆退錢,只讓老闆存著,他下次再來喝。


  當他送葉安歌到家門口的時候之後,葉安歌正準備跟他告別。


  陳彥卻摟住葉安歌的腰,帶著酒氣的氣息噴洒在葉安歌的頸側:「你不是迷信嗎?」


  葉安歌覺得脖子有點癢,正準備伸手,卻被陳彥一把握住。


  「今天是個黃道吉日,我就不走了。」


  陳彥說。


  葉安歌這也是頭一次進入這樣的非參觀型的大型建築。


  大概是職業病,葉安歌一路都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和裝飾。


  別墅大門虛虛打開,喬凌河伸手推開了門,走廊鋪上了猩紅色的地毯,頭頂是精緻的水晶吊燈,估計就是因為要參加這次聚會,明明最近沒有工作的喬凌河也穿著西裝。


  走了不到幾分鐘,他們來到了別墅的聚會大廳,和室外的冷清不同,大廳里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桌上擺滿了甜點和零食,侍者端著餐盤,上面放著不同種類的酒。


  喬凌河剛打開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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