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你設計我(1)
“冷燁,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小宇不是你的孩子,他不是,你自欺欺人有什麽用,孩子已經沒有了,五年前就沒有了!”孫幽悠沒推開冷燁,在他懷裏尖銳地哭喊著,身體抖的個不行。
“不,我不相信,我不信!”冷燁同樣大喊,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冷燁心如刀割,壓住心裏的劇痛,他緩和了語氣說:“悠悠,我們不要爭了,等我把小宇帶來,我和他做親子鑒定,他一定是我們的孩子,一定是。”
冷燁語氣堅如磐石,小宇是他的孩子,必須是,他要挽回悠悠,孩子是關鍵,怎麽能沒有了,當初向南從冷家別墅把悠悠抱走,悠悠隻是說她肚子痛,卻沒有流產的征兆。若他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悠悠,他死也不會讓向南抱走悠悠,也就不會有他這五年的痛苦。
“你敢動小宇,我會恨你一輩子,小宇是海燕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的孩子已經死了!”近乎崩潰的大喊,孫幽悠用力推開冷燁,自己的身體卻撞在門上,尖銳的痛傳來,隻是一秒,她就沒了感覺,她感覺不到痛,任何身體上的痛都抵不過她心裏的痛。
冷燁站不住腳的後退,聽著悠悠幾近崩潰的話,痛苦渲染的小臉,他的裏大腦裏亂作一團,想起風和他說悠悠懷孕時,他欣喜若狂,風又說悠悠不讓告訴他,他憤怒,很生氣,恨不得抓她來打一頓。冷靜的思考後,他決定裝不知道到,卻又每次在見到悠悠時,控製不住的目光落在她腹部上,他是那麽的期待孩子的到了,以為孩子能化解他和悠悠之間的緊張關係,直到來看悠悠前,他都滿心的這樣認為。
此刻,悠悠卻告訴他,孩子沒了,他見到的那個不是是他的孩子,可那個孩子又叫她媽咪。
“不,我要去查清楚。”說這話時,冷燁受了沉痛打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咬牙命令自己冷靜,他上前抱起孫幽悠,直接走到床邊放她在床上,輕柔的吻,細細的吻幹她小臉上的淚滴,她眼裏滑落多少,他就吻多少。
如今的冷燁,一切把孫幽悠放在第一位,即使他心裏急切的想去證實悠悠說的話,他仍然沒忘記先顧好她,安撫她的情緒。
傷痛絕望的孫幽悠十分配合,她拒絕冷燁的溫柔,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幽悠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感覺到他溫軟的唇在自己臉上遊離,她錯愕的一愣,收住了滑落的淚水,冷燁見她不哭了,雙臂緊緊的抱著她。
孫幽悠回神,想到兩人的爭執,她哽咽中帶著濃濃鼻音,輕啟唇瓣說道:“不要動小宇。”
冷燁渾身一震,看著她淒楚的小臉,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痛意,放開孫幽悠,他瘋了一樣的跑出去。
嘭!的一聲響過後,門被大力關上。
孫幽悠並沒在意,她慢慢的靠著床頭坐著,手緊緊地壓著腹部,痛的感覺依然清晰,她自己明白,不是腹部真的痛,而是那留在記憶深處的痛,來自靈魂。即使身體上的傷痛痊愈了,那留在靈魂上的痛卻痊愈不了,不去觸碰沒事,一旦觸碰到,痛依然清晰如初。
冷燁一出房間門,吩咐人通知風林火山四人,他直接進入書房。
當風林火山四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別墅,進入書房後,不到十分鍾後出來,個個臉上如臨大敵,離開的腳步比來時更急切。
風林火山離開後,冷燁的身影出現,他看了看書房的門,心裏隱隱泛起不安,總覺得的今夜的平靜是為某一時的爆發做鋪墊,風林火山一起進入書房,就表示出大事了。
可惜,他猜不出什麽事,冷翱擰起霸氣的眉頭,轉身走回自己房間。
寧靜的別墅裏,透出詭異的氣氛,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慕尼黑郊外,一棟仿古而建的別墅,花園裏沒種任何的樹木,隻有一大片草坪,修剪的十分整齊,草坪上一輛輪椅裏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她垂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她麵容,均勻的呼吸聲昭示著她已經睡熟。
倏然,輪椅上的人有了動靜,隻見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茫然視線裏透著無限的驚恐,好似受到了驚嚇般,又可能是她睡夢中遇到驚恐的事情或人物。
“啊!”一聲驚恐的呼聲響徹天際,輪椅上的婦人摔了下來,她感覺不到動,慌忙的想爬起來,悲劇的是,她跟本就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拚命的爬著,嘴裏大聲的呼喊著。“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不要殺我,救命,救命啊!”
“雲兒。”隨著這聲呼喊,別墅裏衝出一個中年男人,他疾步跑過去,單膝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地上爬行的白鳳雲。
坐輪椅的婦人是白鳳雲,中年男人自然就是孫耀文了,兩人是誰也離不開誰。
孫耀文抱著白鳳雲,柔聲安慰。“雲兒,你冷靜點,沒有人要殺你。”
“不,不,有人要殺我。”白鳳雲臉上全是驚恐的汗水,頭發都被汗水染濕,雙手更是拚命的拍打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從孫耀文的臉上劃過,隨著白鳳雲的手落下,孫耀文臉上一道道血痕出現。
話說,孫耀文的臉實在是不好看,各種傷痕滿布,新舊都有,要是讓小朋友看見,準被嚇哭了,此時的孫耀文,哪裏還有當年的風采,簡直就是巴黎聖母院裏的鍾樓怪人,區別在於,孫耀文的身體是好的,鍾樓怪人連身體都不正常。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孫耀文來不及管,慌忙抓住白鳳雲的手,緊緊的抱著她,白鳳雲卻在下一刻,掙脫開孫耀文的手,枯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孫耀文後麵,白鳳雲驚恐的說:“你看,孫笑茹在對著我笑。”
說完,白鳳雲又伸回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竭斯底裏的大叫,叫聲是那麽的恐懼和無處可逃的悲,孫耀文聽著白鳳雲恐懼的聲音,心如刀割般的痛著。
孫耀文緊緊的抱著白鳳雲,渾濁的眼睛裏透著曆盡滄桑的悲傷,更多的是無奈和無力,雲兒精神失常已長達五年之久,看了無數的心裏醫生,卻沒有一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