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人會變

  鳳歌淡淡一笑，站的筆直，「這個好辦。不過馬老闆，交情歸交情，你懂的。」


  馬老闆一愣，他這都快急死了，這小子還有心情跟他提報酬，他馬老闆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這個好說，按最高價給你，事成現付一千兩，如何？」


  鳳歌搖頭，「這可不是最高價。乾坤茶樓里這麼多法師都擺不平的事，一千兩可不夠。」


  馬老闆想到那雲長君向來看不上金錢俗物，尋常人去尋他幫忙，也未必能隨叫隨到。


  而自己與雲長君也沒什麼交情，他心裡沒譜。


  再去別處請法師，又要耽誤更多時間，眼下似乎再沒有比風法師更合適的人。


  於是他咬了咬牙道：「兩千兩，不能再多。」他賺錢也不容易啊，尤其是最近，那什麼了空當了國師后，京都城裡的靈異事情直線下降，乾坤茶樓一天也接不到幾樁生意。


  可誰能想到，別處沒有靈異事情，他自己家裡卻有了，還不是善茬。


  見馬老闆這模樣了，鳳歌也沒再抬價，乾脆道：「成交！」


  於是鳳歌上了馬老闆的馬車，一路狂奔至城南跑馬巷的馬府。


  馬府在城南這片地界算得上十分低調了，比尋常三進的宅子略大，布置也算花了心思，看得出富貴的痕迹，卻比起那些真正有底蘊的大家族來說，實在差的很遠。


  鳳歌站在馬府外看了看，瞧見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馬府大門外蹲著兩尊石雕的獸。


  府邸門口用石獸鎮宅這很常見，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尋常人家門外一般都用石獅，也有些人家門口放麒麟之類的神獸，而馬府家門外放的卻是兩隻看起來像是石獅卻不是石獅的鎮宅獸。


  而這還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這兩隻異獸的眼睛很有光彩。


  不像尋常石雕那般茫然無神，明明是石雕成的眼睛，卻給人一種活生生的感覺。


  見鳳歌盯著那鎮宅石獸看，馬老闆忙道：「這是雷獅，能阻擋一切邪物。」


  鳳歌挑眉，朝馬老闆問：「這東西放在這裡多久了？」


  馬老老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忙道：「這雷獅從我買下這宅子時就有了。說實話，我當初買這宅子，就是看中這雷獅，十三年了，除了這回，家裡可一個邪祟都沒來過。」言外之意便是，他認定這次的邪祟事情，與這雷獅，毫無關係。


  鳳歌卻不這麼認為。


  人會變，上午一個樣，下午一個樣。


  甚至，這會一個樣，過一會又一個樣。


  別的東西也一樣啊！


  沒道理這雷獅就得百年如一日的守宅子，說不定哪天就變了呢？

  當然，這些她沒說，因為不確定，自不能現在就下結論。


  馬府上空確實也聚集了些陰雲，但看起來並不算嚴重，瞧著就像是尋常的中邪，沒道理乾坤茶樓里的那些法師拿不下來呀。


  「先進去看看再說。」鳳歌朝馬老闆道。


  馬老闆自是求之不得，趕忙引著鳳歌往府里走去。


  走到門檻處時，一隻腳剛邁過去她就覺察出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