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強行佔有
薄寒城箍著少女肩膀,重複問著一遍遍。
只可惜,洛箏不曾回答,僅是保持著安靜,聆聽著男人的堅持。
或許,心臟痛到麻木,洛箏發覺自己足夠殘忍,更有足夠的理智,拒絕著薄寒城的同時,像是局外人一樣,旁觀著事態發展。
有那麼一瞬,洛箏怔怔的想,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
對於薄寒城,她明明喜歡著,竟是在這一刻,心臟猶如枯寂一般,沒有任何劇烈波瀾。
死心,她正在死心啊!
意識到這點,洛箏閉上眼睛,沒有要去阻止,僅是漠然開口:「城哥哥,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這份愛情,是不該存在的……」
話頓,少女臉上罕見流露一抹溫柔,以著男人的方式,伸手覆在男人容顏上:「時間,會是治癒的良藥。失去愛情,固然一時痛苦,但是相信我,這只是一時!城哥哥,你這樣的人,不該遭到愛情的囚困,就算沒有我,以後還有別人,你這麼優秀……這世上,會有不少女孩,比我更愛你,陪在你的身邊……」
「洛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少女的話語,令著薄寒城觸目驚心,有種深深地后怕,席捲著心臟,緊緊的包圍。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城哥哥,我好累,真的好累,所有人都在逼著我,你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有誰……想過我呢?我只想,好好地活著,沒想到……這麼難啊!」
洛箏腦海沉沉的,無法思考其他,整個人疲倦不已。
所有人,都在逼著她。
薄寒城逼著她接受等待,做他背後的女人。
洛家人逼著她遠遠離開,再也不見薄寒城。
顧長夜逼著她傷害薄寒城,換取母親下落。
剩下的呢,楚辭逼著她退讓,眼睜睜看著沐念晴,去和薄寒城上床……就連沐念晴,早就清楚這點,才那麼的自信,逼著她不得不死心。
你看,步步有人逼著,而且逼迫的事情,都和薄寒城有關!
偏偏,從一開始重生,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也是薄寒城啊!
是不是……他根本不屬於她?
他是她要不起的人,既如此……捨棄,是唯一的辦法!
如果沒有薄寒城,問題也就迎刃而解……只要沒有薄寒城!
許是察覺少女不對勁,薄寒城心裡一慌,深深把她擁入懷中,撫著她海藻一樣的長發:「落落,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別害怕,你要遵循自己的心,別的什麼都不要再想……」
遵循自己的心嗎?
洛箏埋在薄寒城懷中,星眸睜的大大的,曾經一幕幕,在腦海一一流轉。
她的心,在哪兒?
好像……死了啊!
她的心……死了。
畫面定格,定格在不久前,沐念晴進入薄寒城卧室……身子一點點顫抖,剋制不住幻想,他們上床的畫面。
曾經,薄寒城怎麼佔有自己,同樣的方法,怎麼佔有沐念晴。
「落落,不準胡思亂想,你是我的!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就好……」
薄寒城輕輕地說著,低頭想要親吻少女。
自然,洛箏偏頭躲避,拒絕意味明顯,這點刺激著男人。
要知道,薄寒城情緒同樣不穩,只是為著少女苦苦壓制……如今,她這麼拒絕,顯然就像導火索,一下子就有燎原之勢。
吻不上她的唇,便是吻上她的長發,額頭,鎖骨。
再往下,大掌探入撫著少女微顫的身子,急於佔有著,才能感受她的存在,確定她是他的。
洛箏身子冰涼,僵硬的如同木頭,任由男人如何觸碰,不曾給予什麼回應。
直至,薄寒城堅定不容拒絕,把她一點點佔有。
偏偏,也是身子的疼痛,一下子喚醒少女理智。
腦海當中,他和沐念晴在一起的畫面,瞬間爆發到極致。
「嘔一一」
下一刻,洛箏湧出一股子噁心,猛地推開薄寒城,拒絕他對自己的擁有,然後趴在床頭乾嘔著。
好噁心,真的好噁心啊!
「落落……」
「別碰我!薄寒城,求你別碰我……」
薄寒城開口的話語,就這麼戛然而止。
和他做,就這麼難以忍受嗎?
身體緊緊繃著,生理上沒有得到緩解,根本不再重要……原本,他想要佔有少女,為的就不是泄.欲,而是找回她。
如今,心裡一片寒涼。
他看著少女乾嘔幾下,嬌小的身子蜷縮,慢慢歸於平靜,和自己避開一些距離,倚靠在床頭。
「呵一一」
半晌,洛箏輕笑一下,恍然大悟一般,低低的念:「遵循自己的心?好,我遵循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訴我,它噁心你,嫌你臟,讓你滾……」
也許,是太過壓抑,終究沐念晴進入卧室那一刻,給予刺激太大。
她不想回想,偏是薄寒城逼著,來到她的身邊,還要強行佔有她。
看,多可笑,他說,沒有人逼她……結果呢,他哪一步,不是在逼她?
男人,多麼虛偽,善變,強勢,口口聲聲打著愛情的旗號……然而,明知道,他的愛情讓她好累,還是死死抓著,不肯放手一絲一毫!
何必呢,難道不知道,愛情就像沙子,抓的越緊,越會流失,最終一絲不剩。
愛情啊,果然不該存在,剛重生的時候,明明說好要做沒有愛情的人。
結果因為薄寒城,還是破了例,換來再次痛不欲生!
縱是晚上,房間視線昏暗,只是經過一些時間,兩人皆是適應。
尤其是薄寒城,可以完全看清少女,也就感受到她身上的轉變:「我和沐念晴沒有上床,更沒有發生關係!她一進入房間,我就陷入昏迷……」
男人的解釋,令著少女睫毛一顫,星眸閃過一抹微光。
只是短暫一瞬,復而恢復死寂。
下一刻,薄寒城從著手腕上,摘下一串手鏈,遞在少女面前:「落落,相信我,我的女人,只有你。」
他說著,試著觸碰一下少女,攥住少女的手腕。
洛箏掙扎著,還未掙扎出,手腕上一涼,那串丟掉的手鏈,已經重新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