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席慕白,洛箏是我的女人,懷著我的孩子……
「薄寒城,半夜三更,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才一靠近,席慕白牢牢盯著薄寒城,嘴裡冷冷質問。
從前,他自是認識薄寒城,這算是自己的教授……說起來,前世之所以欣賞離歌的畫,有一部分就是受著薄寒城的影響。
卻是未想,薄寒城就是離歌,怪不得畫風一樣。
儘管,他充當自己的教授,時間十分短暫,對於這人一直記在心上……直至後來,席家破滅之後,他在後面幾年,得知兇手就是薄寒城。
那一刻,他不是不震撼,實在沒有想到。
這一世,若是不曾恢復記憶,他對於薄寒城最大的關注,自然就是因著洛箏。
可是偏偏,他現在恢復記憶,清楚後面可能發生什麼,不免有點沉不住氣。
相比於前世,洛箏從始至終,似乎不認識薄寒城,兩人沒有什麼正面交際……如今,洛箏主動靠近薄寒城,因著前世一場騙局。
明明,薄寒城是罪魁禍首,偏是冒充著救命恩人姿態,出現在洛箏面前,令著洛箏一直記著。
重生之後,主動的靠近,怕是只為報恩,兩人感情已是滋生。
席慕白害怕,哪怕不久前,從著洛箏口中確定,她不願意和自己重續夫妻緣分,也不願意答應薄寒城。
到底,心中沒底,擔心發生什麼變故。
因著當過夫妻,他比任何人了解洛箏,她十分的固執……一旦確定,自己喜歡上一人,便是不撞得頭破血流,絕對不肯退步。
即便,真的受傷,只要不到最後一刻,她太難死心。
不,可以說,洛箏一旦死心,怕是餘生再不可能,去愛別的男人……更何況自己,她曾經銘心刻骨,現在淡若止水。
所以,他不擔心,洛箏對著薄寒城有感情,只怕……洛箏真的深愛薄寒城!
「席大少爺,我為什麼在這裡,你不清楚嗎?」
薄寒城反問一語,目光一樣清冷。
一想到,席慕白曾經迎娶洛箏,兩人領證結婚,早已名正言順,便是心中不太舒服。
怨只怨自己,醒悟的有點遲,沒有真正看清,洛箏對於自己無法缺席。
這才在一開始,為自己埋下一個個坑,想讓洛箏默默等待自己幾年……早該知道,她那種性子,寧可玉碎不能瓦全,還要那麼逼她。
最後,差點把她逼到逃離,令著自己找尋不到。
好在是有洛聽雪,雖是設計洛箏,卻也讓他知道,洛箏想要去到巴黎,提早攔下通知書,令她無法出國。
如今,更是歷盡艱險,總算看到一點柳暗花明,斷是不能再出現,任何不確定的因素。
在這次當中,尤其當屬席慕白,令他感到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對於而言十分陌生,從前不曾感覺到過……正因如此,心中愈發不定,進入嚴格戒備狀態。
「薄寒城,我警告你,離洛箏遠點!你的存在,只會讓她受到傷害……」
席慕白神色冰冷,望著薄寒城的目光,同樣如臨大敵。
事實上,可不就是敵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兩人註定就是敵人,起源就在洛箏身上。
好不容易,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求得洛箏重生,重新恢復記憶,絕不允許薄寒城,再次進行破壞!
對於席慕白的警告,薄寒城近乎充耳未聞,只是風淡雲輕看著他:「這句話,應該我說才是。席慕白,洛箏是我的女人,懷著我的孩子,你這樣一再糾纏,未免有失風度一一」
登時,席慕白渾身一僵,一時無言以對。
儘管,早就知道這一事實,卻是那之前,洛箏態度不定,似是排斥薄寒城……莫不是因著,自己講述前世一事,令著洛箏回心轉意?
誠然,前世的事情,他說的都是事實,其中包括薄寒城的暗戀……原本,他是有心隱瞞,終是不願意再騙洛箏,也就一五一十地說。
他想著,薄寒城暗戀一事,縱是會讓洛箏動容……更多的,該是洛箏看清,她和薄寒城不是同一世界。
畢竟,重活一世,她該有應有的理智,做出正確的決定,那就是離開薄寒城。
總不會,她真的愛上薄寒城,願意不計前嫌,兩人重修於好?
想著這一可能,席慕白溫潤的臉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猙獰,破壞著柔和感,像是被人搶走信仰,重若生命的東西。
「那又如何?薄寒城,你算什麼!洛箏最先遇上的人是我,她是我的妻子,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良久,席慕白近乎低吼,道上這麼一語。
立刻,薄寒城狹長眉眼一眯,隱約明白什麼,怕是同著猜想不謀而合……夫妻一事,自然不是這一世,按著洛箏的性子,不會主動說出。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現在的席慕白,擁有前世的記憶。
否則的話,他說話當中的語氣,不會是現在這樣!
說真的,薄寒城之前雖是知道,但是念著現在的席慕白,和前世不是同一人……因此,他不會知道,曾和洛箏結為夫妻,就算有點介意,還能勉強壓下。
卻在現在,席慕白口口聲聲,喊著洛箏是他的妻子,薄寒城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是了,一想著現在的席慕白,恢復前世記憶,和洛箏兩人共同,他心中嫉妒生效,差點剋制不住,想要令著席慕白消失。
終究,他過於低估,洛箏在心中的在意,能夠在意到這種地步!
「你和洛箏的過去,我不想知道。但是席慕白,從這一刻起,你若是有點聰明,別再試圖靠近洛箏!否則,就算不為自己,也為背後的席家著想一一」
薄寒城毫不掩飾威脅,要讓席慕白掂量一下輕重。
但凡,席慕白是個聰明人,便是清楚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雖然,他不知道前世,但是前世的自己,必然不是懦弱之輩。
所以,席慕白該是明白,怎麼樣的選擇,才是最後的道路。
未料,席慕白聽著,僅是冷笑一下:「席家?不說,我已經不在乎席家。就算,我還在乎席家,你就能停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