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醫德
那一縷元氣進入到了方晴父親的身體後,在莊林的控製下,在方晴父親身體內的各處緩慢的移動,先是心肝脾肺胃腎,之後又轉入到血管之中,除了一些普通的病症外,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
如果檢查出什麽異常的病症來,這還正常些,但是單單這些普通的病症,根本不可能導致方晴父親長時間昏迷不醒,就從這一點上來看,就很有問題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裏呢?莊林緊蹙著眉頭,繼續調動著元氣,在方晴父親身體內尋找著。
而站在一旁,屏著呼吸,緊張的等待的方晴,看到他緊蹙起來的眉頭時,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就是一旁的楚婉,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雖然莊林還沒有開口,但是她們也看的出來,莊林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所以表情才會變的如此的凝重,雖然心裏焦急,但是她們也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影響到莊林。
調動著元氣,從心髒附近離開,轉而向著腦袋部位轉移,當元氣進入方晴父親的腦袋後,莊林就格外的謹慎起來,畢竟這裏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稍稍一個不留神,都可能給方晴父親的大腦造成無法修複的傷害。
當那一縷元氣,在方晴父親的腦袋裏麵轉了一圈後,最終停留在了某個地方,在那柔軟的地方上,有著一點墨綠色的液體,這點液體的體積很小,隻有小米粒大小。
在發現了這點墨綠色的液體後,莊林這才長出了一口濁氣,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展了開來,但是很短的時間後,他的心情就再一次沉了下來。
因為當他嚐試著用元氣去清理這一點墨綠色的液體時,竟然發現,自己這無往不利的元氣,竟然被這墨綠色的液體給直接彈開了,這一情況,讓他大吃一驚。
從他開始修習元氣,第一次用元氣給人治病,接近四年的時間裏,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現在他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方晴父親之所以昏迷不醒,正是這墨綠色的液體在作祟,至於這墨綠色液體到底是什麽,他一時間裏也搞不清楚,隻是從元氣回饋的信息中判斷出,這種液體有著極強的製幻作用。
“我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你。”元氣再一次被墨綠色液體彈開後,莊林咧了咧嘴,立馬從身體內抽調出了一股的元氣來,注入到方晴父親的身體內,開始對這神秘液體的圍剿。
“一號特級病房有情況,快過去看看。”莊林去掉了方晴父親手上的儀器,護士站那邊在第一時間裏就有所察覺,兩個資深的護師匆匆趕了過來。
“方小姐,這位先生在做什麽?”兩位護師進入到病房內,看到雙眼緊閉,右手抓著方晴父親手腕的莊林,沉下了臉來,低聲的問道,有些責怪的意思。
她們身為資深的護師,自然能夠看的出,莊林是在給方晴父親診脈,而這也正是讓她們心生不快的原因所在。
無論是哪一家醫院,既然你病人住進來了,那就要相信醫院的能力,而你這樣從外麵請來個中醫,給病人把脈,這不是在懷疑醫院的能力嗎,這要是普通人家,怕是第一時間裏,醫院方麵已經要攆人了。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剛剛從國外進修回來,今天過來看我爸爸,給我爸爸做個診斷,怎麽了?”方晴心思通透,她望了莊林一眼,隨後意簡言賅的對兩個護師說道。
如果她們是尋常的人家,麵對兩個護師的責問,或許會心裏發怵,但是作為盛天集團的繼承人,隻有她責難別人,哪裏又容得這些護師給自己臉色呢。
麵對方晴那淩厲的目光,兩個護師心裏有些發怵,她們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美豔女人的身份,更清楚,要是得罪了這種大人物,自己也就不用再在醫院待下去了。
“沒什麽,沒什麽,隻是醫院裏有規定,我們……”其中一個護師想要解釋,但是話說了一半就被方晴給直接打斷了。
“我不管你們什麽狗屁規矩,我隻要我爸爸能夠醒過來,我爸爸入院都已經半年多了,你們到現在,確診了病因嗎?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方晴冷著臉,一通的數落,也算是發泄了自己對於這家醫院無能的不滿。
“……”被方晴這一通的數落,兩個護師麵麵相覷,隨後唯唯諾諾應承了幾句,便又匆匆離開了,隻怕惱怒中的方晴,拿自己做出氣筒。
在兩個護師被方晴給攆出去後不久,莊林睜開了眼睛來,眉頭擰在一起,臉色忽明忽暗,變化不定。
“莊林,怎麽樣,你查出我爸爸的病因了嗎?”看到莊林睜開眼睛來,方晴急迫的走上前來,抓著他的手,焦灼不安的問道。
她那雙美目,一眨不眨的望著莊林,等待著他的回答,隻是內心中,憂慮不安,即是期待著莊林能夠查出自己爸爸的病因,卻又擔心,莊林給出什麽糟糕的結果。
在她內心的煎熬中,莊林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方叔叔的病因,我大致上已經可以確定了,他是中毒所致,導致大腦陷入長時間的迷幻狀態中,以至於昏迷不醒。”
聽到莊林的話,尤其是聽到莊林說自己父親中毒時,方晴都驚呆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她才清醒過來,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怎麽可能呢,我爸爸怎麽可能中毒了,如果我爸爸是中了毒,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呢?”
“是啊,莊林,泉大的醫療設備,那可是在整個魯省都是相當先進的,如果是中毒的話,絕對能夠查出來,除非是有人故意隱瞞病因。”畢竟是警察出身,楚婉比普通人更擅長去分析判斷,最後做假設。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這是在懷疑我們整個泉大,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你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走進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夫,頭發花白,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瞪著莊林,氣鼓鼓的喊道。
在這位老大夫走近來後,外麵西稀稀落落的又進來了幾個穿白大褂的大夫,而在門口的地方,還站著好些年齡大小不一的大夫和護師。
“你說方先生中毒了,我倒是好奇了,方先生之前在好幾家醫院做過全麵的檢查,最先進的儀器都沒能檢查出來,他有中毒的症狀,你僅憑著切脈這種土方法,就能夠查出他中毒了嗎?”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瞪著莊林,厲聲責問。
被這位老大夫,指著鼻子一通的責難,莊林都愣了一下,他也隻不過是實話實說,也沒有再說什麽,沒想到,就讓這位老大夫生了好大的氣,就好像自己毀了他家閨女的清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