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自大妄為的蠢豬
索性放棄,長舒口氣,盡量減少自己怒火的說:
「世子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能做的我也做了。去趟李府,有點兒收穫,正好您在這兒,我就不用費勁兒讓旁人轉達,您該做的是去追查梨香園,而不是抓著我不妨吧。」
「不管怎麼說,當日的媚毒,不是我齊妙給你下的吧。」小妮子有些無奈。掰皮兒說餡兒,這傢伙居然油鹽不進,搞什麼飛機!
又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不禁無奈苦笑一下,道:
「世子爺,要論名聲、貞潔,我應該比您更在乎。我一個女子都不糾結了,您在這兒糾結什麼呢?」
獨孤寒劍眉微揚,嘴角一僵,眸光灼灼盯著她,生硬地道:
「誰說只有女子貞潔重要,本世子那日……也是——第、一、次。」
我靠!
齊妙懵了,完全捉摸不透眼前這個傢伙,心裡到底想什麼。這番話的意思難道說,他比她的還重要?
他沒了第一次,可以稱自己為男人。
她在婚前丟了第一次,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深吸口氣,好笑的抿唇,突然有些不知道該知道說好了。這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
「告訴你齊妙,你跟本世子,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陌生人,即便門不當、戶不對,你也有這個命進王府。」
我呸——
齊妙差點沒直接一口口水吐他臉上。
什麼意思,他讓她進王府,她還命好了?
「獨孤寒你聽著,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那日給你下藥,咱們二人就兩清,不管你說什麼,咱們之間都不可能。你照顧我兄長,我齊妙感激,但不用還人情。因為……」
「這是你欠我的!」齊妙沒有再用「世子爺」而是直呼其名。「所以,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更加不用對我……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
獨孤寒顯然接受不了這個字眼。
他是成陽王唯一的兒子,東陵王朝唯一的世子。
在京城,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可他壓根不喜歡遊戲人間,沉迷床笫。
但被一個村姑說「糾纏不清」,他這心裡,說不出來的「堵」。
她好看,長得不錯,可仍舊不至於讓他愛上。
之所以這麼強烈的要答案,只是不希望接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嫁給旁人,僅此而已。
可是她……
「獨孤寒,你丫放手聽見沒?」齊妙有些火了。
奮力掙扎無濟於事,說了那麼多仍舊無濟於事,他到底要幹嘛?
這貨不說話,還頻頻的拉著她的手,這叫什麼事兒。
現代人一夜情都是家常便飯,古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現象。
怎麼偏偏到了他這裡,她就需要給他負責了呢!
使勁兒的掙脫,仍舊徒勞。
齊妙重重嘆口氣,心知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了。若是再不回去,父母就該著急了。
深吸一口氣,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開口道:
「世子爺,不管怎麼樣您先鬆手,行嗎?至於您說的負責……我現在小,及笄都沒有,談論這個……為時尚早!」
獨孤寒聽著她故意拖延的話語,冷「哼」一聲,峻威的說:
「你給本世子聽好了,你是接了本世子第一次的女人。不管你留頭不留頭,你終究是本世子的人。切記一點,若是你背叛了本世子,定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尼瑪?
齊妙真的想罵人了!
就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還算愉快。
第二次有些緊張。
可是這一次,就確確實實的就不受控制。
如果說以前她給他的定義是懂得分寸,溫文儒雅。
可是這一次,足以將以前的定義,完完全全推翻,而且一絲猶豫都沒有。
這就是一個自大妄為的蠢豬!
齊妙咬著下唇,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字正腔圓的說:
「我不是你的誰,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的第一次我不稀罕,聽懂沒?當初,是你強制給我,並沒有徵求我的同意,所以我也不!需!要!對你負責。」
「你給老娘記住一點,若是你跟旁人說起我與你的事情,別說天涯海角,上天遁地,我鬧你今生不得安,死後不得寧,來生不得平!」
低頭,在她手腕兒上的大掌,狠狠咬了一口。
獨孤寒吃痛,鬆開手。
齊妙得以自由,拎著泔水桶快速往家走。再不回屋真的不行,不好跟父母交代,這都夠嗆能圓過去。
就在快到家門口時——
「呼——」
一股熱浪襲來,這傢伙居然從後面抱住了她。
到底要怎樣!
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朝代?
齊妙真的無語了。
沒等她開口斥責,身後的男人鬆開她,跟先前一樣,沒有太長時間的擁抱。估計他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阻止她回屋罷了。
冷靜的思索一番,緩緩開口說:
「世子爺,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鍾情吧。你愛上我了?」
「臉皮厚!」
獨孤寒清冷的說完,拉著她遠離了院門。接著,仍舊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說:
「不管你認不認,本世子的第一次你要走了,你就是本世子的人。生,你為本世子守身;死,你為本世子守寡。」
「你記住了齊妙,兩年,只給你兩年時間。兩年之後不管你接不接受,本世子都要把你帶走。」
「可笑!」齊妙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隨後強忍著怒火說,「光得到身子有什麼用?我不愛你,一樣可以逃走。」
「愛不愛不重要,你若逃走,就把你的腿打折,成陽王府養你一輩子!」
「我草!」
齊妙爆粗,根本不明白這傢伙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
可還容不得她多想,下一秒就後悔了。
這傢伙居然……居然——
「唔——」
嘴唇好痛。
不是接吻,而是……真真切切的——
咬!
「你瘋了——」
齊妙拼盡全力,將人推開之後,用手背不停地在自己唇上抹。
咬的很疼,這會兒都已經有微麻的感覺。如果猜的不錯,應該都腫了。
這貨到底特么用了多大的勁兒啊!
奶奶的。
獨孤寒借著月光,看著她一臉生氣的樣子,冷「哼」一聲,說:
「給本世子記住了,收起農家的粗俗,日後進了王府,這類話不許再說。你若是……」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直接打破了冬日的寧靜。
獨孤寒捂著自己的左臉,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很顯然,他沒想到她能動手打人。
更不相信她居然敢打他。
無法無天,豈有此理。
齊妙氣呼呼的看著獨孤寒,咬著后槽牙,清冷的道:
「給我記住了,我沒說要嫁給你,就勢必不會進什麼勞什子的王府。別這麼大言不慚,更別把自己看得太重。我一個女人都不在乎貞潔,你一個男人矯情個鬼!」
齊妙幾次折騰,袖口微微竄上,雙手的手腕兒全都露在了外面。
獨孤寒眼尖的發現手腕兒上什麼都沒有,「啪——」的一聲,抓住她的手腕兒,清冷的說:
「雲裳十八子呢?不給讓孫玉軒給你了嗎?為何不戴?」
轟——
齊妙一臉死灰的看著他,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生辰,哥哥的書信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孫玉軒把雲裳十八子送來。
紅色玉髓,雲裳十八子,他的無理的要求,再加上他霸道的言語。
如果她還猜不到他的用心,那她就是白活了。
難道說……這傢伙真的有那啥情結?
抽回手腕兒,微微蹙眉,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說:
「那東西一看就太貴重了,我在農家不方便戴。」
這話說完齊妙就後悔了。
她這是在給他解釋嗎?
什麼時候這麼有出息,居然怕他一個老古董。深吸一口氣,有些找場子的又說:
「世子爺,咱們倆是兩個世界的人。門不當、戶不對。我受不了大戶人家的拘束,你受不了農家的粗俗。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呢。」
「所以你想多了。」
獨孤寒倒背著手,一臉冷笑的看著她,繼續道:
「齊妙,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自我,本世子從來沒說過我們合適,當然我們也根本不可能合適。之所以要你進府,不過就因為你是本世子的第一個女人罷了。」
「那你可以不把我當你第一個女人。」齊妙有些窩火,對於他說的這些話,有些接受不了。
獨孤寒看著她,充耳不聞的繼續說道:「我幫你照顧你哥哥,一來他的確是個好苗子;二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本世子的女人,照顧你家人理所應當,僅此而已。」
「那我不用還不行嗎?」齊妙憤恨的瞪眼睛,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這會兒獨孤寒已經死了N次。
她沒見過如此執拗、自大的男人。
是,沒錯,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
可即便如此,也該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聽聽別人的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