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本世子能吃了你?
齊妙端著大碗來到白淼家,院子里很安靜。先去的白淼平日住的屋子,屋裡沒有人,還有些冷。
應該是沒回來呢。
開門去到隔壁,進到裡屋時,黑子正在跟獨孤寒說話。
小妮子把碗放在炕上,瞅著黑子,輕聲的道:
「嘗嘗吧,我們家炸的丸子,可好吃呢。」
額頭上的傷,十分醒目。額前又沒有劉海遮擋,兩個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黑子瞅著微微蹙眉,伸手指著沒敢說話。
獨孤寒微眯著一雙眼睛,清冷的問道:
「你額頭,怎麼回事兒?」
聲音雖然平靜,不過黑子明白,主子已經有火了。
齊妙聳聳肩,沒有回答。走到獨孤寒跟前,伸手打算試試他的溫度,沒想到被他捉住了手腕兒。
小妮子見狀抿唇,輕聲的說:「鬆手,我看看你還熱不。」
「你額頭怎麼回事兒?」獨孤寒沒有撒手,握著她的手腕兒,固執的追問。
齊妙撇嘴,側身坐在炕沿兒處,有些惱怒的道:
「被我奶砸的,用碗。嘶——你輕點兒。」
後面的話,多少有些嬌嗔的味道。
獨孤寒鬆手,看著白皙的手腕兒有些紅,有些自責。態度上好了許多,關心的又說:
「她打你幹嘛?為什麼打你?」
「不為什麼啊!我設計的。」
齊妙說完收回手,看著黑子指了指一旁的大碗,又道:
「吃丸子啊。我和的面,可香了。」
黑子聽了,忙掃了一眼獨孤寒,沒敢動。
齊妙見狀瞭然,起身打算給他拿,沒想到獨孤寒伸手,再次拽住了她。
小妮子無語,瞅著黑子,示意他去吃丸子。
獨孤寒拽了拽手,盯著她,繼續問:
「為什麼設計?打一下不疼?」
「疼啊,怎麼不疼。」
齊妙說完,用另一隻手揉了揉額頭,彷彿跟朋友一般閑聊的道:
「可沒法子啊。初五那天我奶家要請客,讓我老姑做菜。你不懂農家的規矩,誰家要是有待嫁的女兒,有要說親的想法,就擺桌、請客,女兒家親自做飯。」
「意思就是告訴大家,可以來說親了。不過,我那個老姑啥也不會,到時候就得我娘他們做。做好了還行,做不好,我奶肯定埋怨。費力不討好,所以就把關係弄僵,不過去。」
獨孤寒聽到這話,理解的點點頭。隨後有嚴肅的看著她,道:
「那也不能讓自己受傷啊!」
「我沒辦法啊。我爹疼我,我受了傷,他才能不去啊。」齊妙撇嘴,說著實情。
黑子見到這個氛圍,忙端著大碗出去了。與其在屋裡呆著,不懂事兒;倒不是去外屋地坐著吃丸子,來的愜意。
屋門關上,裡屋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齊妙再次抽回手,坐在剛才黑子做的椅子,瞅著他,又說:
「你不理解我們家。我爹吧雖然說不愚孝,可也輕易不敢真的跟那邊斷道。就那麼一個老妹妹,初五又是她的大日子,他肯定會義不容辭的過去幫忙。」
「我要是不弄這出苦肉計,我爹才不能下定決心呢。雖然有些疼,不過結果是好的,我們家那天不露面。到時候這鍋也就不用背了,多好。」
獨孤寒看著她滿足的樣子,輕嘆口氣,說:「你過來。」
「幹嘛?」小妮子有些謹慎,並沒有動。
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夠尷尬了,若是再過去,那說不準會什麼樣呢。
獨孤寒咂舌,有些不耐煩地又說:
「你趕緊過來。」
齊妙撇嘴,起身挪了挪凳子,往炕沿兒靠了靠。
「你近點兒,本世子能吃了你?」獨孤寒立眼,一臉的不願意。
齊妙嘟嘴,起身往前又靠了靠,縮短了二人的距離。
獨孤寒看著她額頭的傷,輕柔的吹了吹,說:
「那老太太想死啊。這麼大力打你?」
呃……
如果告訴他,她是故意不躲,那後果貌似得挺嚴重。
想了一下,還是作罷。
吸了吸鼻子坐回椅子上,不在意的道:
「她打人都經常事兒了,不過現在我不慣著她。反正都死過一次了,我怕啥。」
獨孤寒聽到「死過一次」的時候,心裡突然揪了一下。
不舍地瞅著她,輕笑搖搖頭,說:
「原本以為你們農家生活會很單純,沒想到……也這麼的勾心鬥角。」
「十個手指伸出來都不齊呢,更別說老人偏心了。」齊妙無所謂的開口,彷彿不像是說自家事兒一般。
獨孤寒瞅著她的狀態,不解的問著:
「不是說農家重男輕女嗎?怎麼感覺你家這個老太太不一樣呢!」
「所以說她是奇葩啊!」
齊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後又說:
「從小我奶就疼我老姑,啥好的都給她,我們啥都撈不到。當初賣我去梨香園,也是因為我大大爺賭輸了,她沒法子了。「
「她挪用了老閨女的嫁妝,所以才打算把我賣了,添補她閨女的嫁妝。現在想想真虧,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就跟著去了呢。」
「是啊,你是挺傻。」不過因為因為傻,他才能保命。
當然,這話獨孤寒沒有說出口。他事後有調查過,白淼也側面問過村民。
每一個人都說自從那次事情之後,這丫頭性情大變。
或許真的就如她所說,死過一次沒什麼怕的。
但這樣洒脫的背後,卻隱藏著讓人不得而知的委屈。今兒看著她額頭的傷,更是激發了他想保護她的衝動。
畢竟,她是他的女人。
「哎。你身體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走以後什麼時候醒的?可還熱?」
齊妙說完,伸手自然的再次摸著他的額頭。
進屋有一會兒了,這試溫度的工作就一直沒做成,也是醉了。
當她身份是大夫的時候,她根本不會顧忌什麼男女有別。
更何況現代人摸額頭,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可在獨孤寒這裡就不一樣了。看著她靠近的身子,突然伸手摟著她的腰,一臉認真地瞅著她,道:
「你還是不打算去王府嗎?我院子里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去就是女主人,沒人敢欺負你、衝撞你,更不會打你。」
呃……
齊妙收回試探溫度的手,想要離開,可卻一點都走不了。
近距離看著眼前的俊顏,小妮子突然有些無語。
這傢伙咋回事兒,發燒一次醒來改柔情攻勢了?
想躲可他不鬆手,根本沒法走。俏臉通紅,有些局促不安的咬唇說:
「那個……你先鬆手,有話好好說。」
獨孤寒不僅沒有松,反而把她更往懷裡帶。弄得齊妙沒法子,只能雙手拄在他頭的兩側,穩定身子。
「你先回答我,然後我再放開你。」
固執、霸道、一根筋。
齊妙翻了個白眼,瞅著他搖搖頭,誠實的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我不可能跟你走,更不可能做你的女人。我說了,我們的第一次是意外,我不用你負……唔——」
話沒等說完,直接被他強按著後腦勺,吻住了唇。
這一次是吻不是咬。
笨拙的吻技,無不彰顯他是第一次。
當然,她也是第一次。
看電視雖然觀摩很多,但實踐卻真真兒的第一回。
試問兩個菜鳥接吻,能有什麼美妙的體驗。
廝磨朱唇,除了把唇瓣弄得癢麻意外,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但獨孤寒卻甘之如飴,體會其中。
黑子聽到屋裡沒動靜了,躡手躡腳的把裡屋門推個小縫。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懵逼了。
我的天,主子在幹嘛?
「你個菜雞,疼死了。你這是接吻嘛,笨死你得了。」
齊妙好不容易獲得自由,首先開口就吐槽。
電視演的男女主接吻,那是纏綿、不舍分開。那麼美好的感覺,可剛剛他們……
唉,簡直沒法比!
她的吐槽,不禁讓外屋地的黑子愣了,更讓獨孤寒怒了。
「猛」地捉住她的手,一臉墨色的看著她,嚴肅問道:
「你跟誰比呢?還有誰親過你?」
齊妙傻了。面對這樣的問題,她……她沒法回答好不。
總不能說看到電視里舌吻,她才知道的吧。
小妮子委屈的咬著嘴唇,水光瀲灧的看著他,抻哆著說:
「反正不是你這麼親的。嘴唇都腫了,還麻,一點都不舒服。」
這樣的話語,耿氏挑起了獨孤寒的怒火,大聲呵斥著道:
「把話說清楚,還誰親你了,啊?」
轟——
這樣嚴厲的口吻,嚇得齊妙一個哆嗦。就連門口聽聲的黑子,身子都打了個激靈。
獨孤寒掙扎的要起身,嚇得齊妙趕緊伸手制止他的動作,忙不迭的開口說:
「沒誰親,除了你還能有誰啊。你快折騰了,身上有傷瞎折騰啥,老實呆會兒不行啊!」
獨孤寒聽到這話,怒火頓時減退了不老少。
胸口灼熱感讓他有些難受,不禁蹙起了眉頭。
齊妙見狀,無奈的看著他說:
「想折騰,也得等傷好了再說啊。哪裡難受,跟我說說。」
「這裡。」獨孤寒沒有隱瞞,指著自己的胸前。
齊妙自然的掀開被子,解開他的衣服,一臉嚴肅的準備查看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