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扮豬吃老虎
齊妙冷「哼」一聲,起身離開火炕。
再在一起,她能瘋。
這貨明顯油鹽不進,她真的hold不住!
站在離炕邊稍微遠一點的距離,齊妙認真地看著他,極力找場子的說:
「與其要求我,倒不如完善一下你自己。」
獨孤寒聞言挑眉,感興趣的開口問道:
「哦?此話怎講?」
齊妙剜了他一眼,嗤笑一下,說:
「如果我真的愛你愛到忘乎所以,做大做小根本無所謂。獨孤寒,我們之間的價值觀、認知觀不一樣,所以我們根本……不合適!」
獨孤寒盯盯的看著她,不在意的挑眉又道:
「合適不合適又能怎麼樣。東陵這邊,盲婚啞嫁的多了,也沒見誰因為不合適就分開。」
齊妙聽到這話,「呵呵……」輕笑出聲。一臉得意的看著他,故作囂張地說:
「我跟你說,保不齊我就是那個另類。不喜歡就分開,何必綁著,互相生厭。」
「那你沒這機會了。」獨孤寒輕鬆的說著,躺回枕頭上,沒看她伸出兩根手指,霸氣的又道,「兩年!」
「去你大爺的兩年!」齊妙爆粗,咬牙切齒。
該死傢伙,動不動就兩年,兩年。
「兩年怎麼了?告訴你,姑奶奶不樂意,說不去就不去。管你說什麼兩年不兩年。」
「那本世子也告訴你。腿打折,囚王府。」
「你……」齊妙咬唇,面對他雲淡風輕的態度,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跳樑小丑。
獨孤寒幽幽的看她,好一會兒沖她比劃了下手指。
齊妙翻個白眼,沒有上前。
獨孤寒依舊做著那個動作,不過這一次沉穩的開口說:
「過來!」
齊小妙沒出息,只能邁步向前,不敢忤逆。
即便不過去,他也會過來,到時候結果都是一樣。
獨孤寒「猛」地起身,再次吻住了她的朱唇。
一如剛才在梨香園一般,纏綿、輾轉、撩人。
齊妙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一會兒,重獲自由,獨孤寒促狹的看著她,道:
「怎麼樣,跟年前相比,好很多了吧。」
齊妙有些懵,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獨孤寒挑眉一下,伸手在她唇上輕點,然後翻身沖里,不再理她。
終於,齊妙明白了他要說的話。年前接吻,她說「他是菜雞,笨死得了」。
沒想到這貨,居然……居然……
大爺的,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齊妙無語,看著他的後背,真想衝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這個該死的傢伙,霸佔床還有理了?
張牙舞爪的在他身後胡亂比劃一通,氣息有些凌亂。
對方就那麼保持姿勢,好像已經睡熟。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
當然,只是想想罷了。
畢竟——
把人拖走,不現實。
將人罵走,不可能。
跟他撕吧,打不過。
上床睡覺,心不甘。
終於,一番心理建設之後,還是妥協的耷拉著腦袋,坐在炕上踢掉鞋子。
輕手輕腳的爬進炕里,可還沒等穩當呢,一陣暈眩襲來,緊接著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你……你不是睡了嗎?」
齊妙磕磕巴巴的說著,咬著嘴唇,吞咽口水,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前深邃盯著他的男子,真是讓她心驚膽戰。
關鍵他……還不按常理出牌。
「丫頭,來陪你過上元節,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獨孤寒低沉的看著她,挑眉問著。
表示?
齊妙忙不迭的搖頭,怯弱的開口說:「我……我……謝謝。」
「謝謝?」獨孤寒驚呼,就沒見到這麼表示的。
一句「謝謝」就算了事兒?
怎麼可能!
瞬間低下頭。
吻住了朱唇,強硬的捉住她的手,往下。在她耳畔呢喃著說:
「乖,幫我。」
「獨孤……寒!」
轉天卯正,齊妙悠悠轉醒。
身旁的獨孤寒早就不知去向。
昨天的最後,想當然的,她妥協了。
洗漱完畢、沒出息的爬上炕,在炕里的位置睡下。
後半夜屋裡不暖和,真要是凍感冒了,遭罪的還是她。
趴在被窩,想想昨天后來的事情,俏臉通紅。
那貨明顯是扮豬吃老虎。
本來以為他睡熟了,可當她躡手躡腳上炕之後,那貨居然……居然就那麼大刺刺的摟著她,根本不給任何逃脫的機會。
當然,能逃也逃不掉。炕就這麼大點兒,他還封鎖了她所有的退路。
反正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當然也沒做。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第一次,她真的覺得他是情場高手。
撩人、撩身、撩心。
當然了,他肯定比她難受。男人嘛,正常的反應。
可一想到她昨天被逼著那麼做,這臉上的熱度又上來了。
由此可見,下一次在遇到他,一定要離得遠遠的,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懊惱的踢了下被子,又想起昨兒晚他的叮囑。
整個計劃打亂,白淼不能在遼東呆著,日後她做什麼事兒都得小心謹慎。想想都覺得……
自己挺能作!
深吸一口氣,恨不得自己有個什麼金手指,然後像白淼一般,有一身的好功夫。
不過,只能想想了!
「齊姑娘,您可醒了?」
門外,傳來了李嬤嬤的聲音。
齊妙起身,隨手把被子掀開,看著有些皺吧的衣服,咬著嘴唇說:
「我醒了,進來吧。」
邊說邊把昨天給她做的裡外三新,拿出外衣穿在身上。
至於原來穿的那身,直接塞進了布包內,回家洗洗擱起來。
李嬤嬤進屋,看著衣著合適的齊妙,笑眯眯走上前,繼續又說:
「姑娘真好看。臉白,穿淺色的衣服最漂亮。」
一大早被稱讚好看,齊妙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輕揚著嘴角,側身行禮一下,說:
「也是嬤嬤手藝好,做出這麼漂亮的衣服,所以我才能好看。多謝么么妙手了。」
「哎喲喲,不敢當!」
正說著,小嬋推門、從外面走進來,開始收拾屋子、端水。
李嬤嬤看著齊妙,比劃了個「請」的手勢,又說:
「嬤嬤伺候您洗漱吧。吃過早飯就該回去了,下一次見,應該就得夫人生了。」
這是齊妙當初答應李朝陽的。
小妮子聞言頷首,顛顛的跟著去到屏風後面洗漱。
一番捯飭,齊妙拒絕了李嬤嬤手裡的那些珠花。
珠花很好看,她也很喜歡,可是回到農家,這些東西完全用不到。
倒不如兩根頭繩來的痛快。
綁好碧藍色的頭繩,齊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彎了眼睛。
李嬤嬤從小嬋手裡接過木盒,打算把珠花裝好,讓齊妙帶回去。沒想到小妮子竟然出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嬤嬤,這東西我不拿了。再有一個來月我還得過來,到時候您再給我帶。」
李嬤嬤聽到這話,原想勸說。可見她執意如此,也沒辦法,只能把珠花收好,然後就放在了客房的梳妝台前。
齊妙垮著布包出屋,一路快步去到飯廳。
想到能回家見爹娘,她這心裡就無比的激動、高興。
昨天晚上的事情,顯然小嬋沒有說。不然以李嬤嬤的性格,斷不可能做到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不去問她。
縣衙的早飯很豐盛,李朝陽跟張氏都格外熱情。不時地跟她說要常來這邊,沒事兒想來的時候就來。
宛如長輩對晚輩那麼慈愛、縱容。
齊妙吃飽並沒有動,而是等他們夫妻倆都吃完之後,這才起身,側身行禮,說:
「多謝李伯父、李伯母這幾日的款待,齊妙吃的滿足、玩的開心。」
張氏聞言,伸手把她拉到跟前,滿眼疼愛的看著她,說:
「伯母也喜歡你來。我生產時你們正值春耕,如果忙就不用過來了,啊!」
齊妙聽了搖頭,反手握著她,笑眯眯的道:
「那不行。妙兒一定要過來,親眼看到伯母平安才行。更何況……我娘還給小弟弟準備了東西,我也得給拿過來!」
張氏聽到這話,眼裡落寞。伸手摸著肚子,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
「我跟你伯父都希望是女兒,你說……會是女兒嗎?」
呃……
咋還變卦了呢?
古人不都是重男輕女、傳宗接代嗎?
這咋突然又……
齊妙點點頭,笑呵呵的道:「伯母想要什麼都會有,心想事成嘛。」
張氏跟李朝陽對視一眼,然後起身,親自送她出去。
李朝陽沒有動,就那麼炙熱的眼神看著他們倆的背影,許久都沒有任何動作。
馬車依舊是劉成趕,這一次孫師爺沒有陪著。
今兒是衙門新年第一天開衙,他走不開。
張氏站在車旁,看著齊妙,從手上褪下一個鐲子,看著她,說:
「給你銀錢你肯定不要,我也知道你們家現在不錯,不缺糧食。這鐲子我戴了十多年,送你也算是伯母給你的見面禮。」
不由分說的戴在齊妙的手腕兒上,通體晶瑩,一看就不是凡物。
齊妙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張氏,多少有些局促。
這一次自打十四那天開始,他們夫妻倆就特別的不一樣。對她態度好的離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親戚呢。
這鐲子……
「好了妙兒,快上車吧。出來好幾日,肯定想家了。沒給你們帶什麼,我看你挺喜歡吃青菜的,給你裝了小菜。」
齊妙聽到這話,忙再次行禮。柔柔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道:
「多謝伯母想得周到。等二月末,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