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過去了,我們不計較。都過去了。」梁安看著齊妙,眼裡全是心疼。
正要開口跟閨女說話,就聽到——
「過不去?!」
獨孤寒高盛呵斥!
怎麼都想不到,最後的最後,眼瞅著一切都水到渠成,眼前這中年男人竟然阻礙了他的路。
立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梁安,又看著一旁沒良心的齊妙,咬牙切齒道:
「本世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更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是誰都不要緊,本世子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成陽王府信物已給,雲裳十八子也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兩年期限一到,不管是誰,只要敢阻撓本世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定懲不饒。」
轟——
孫玉軒聽到這席囂張的話,腦袋瞬間「嗡——」了一下。
這麼強硬的態度,而且還是當著未來媳婦兒面說老丈人,這傢伙是不想娶媳婦兒了吧。
雖然獨孤寒是世子,可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
側妃都不要,如今……
眼瞅著齊妙就要炸毛,趕緊夾了餃子,分別放在他們的碗里,說:
「那個世子爺,梁大叔啊。這事兒不急,不急。兩年呢,日子還長。李夫人跟李大人還沒入土為安。這往後的事兒,不著急這會兒說,啊!」
典型的和稀泥表現,生怕這翁婿倆再大打出手。
梁安有脾氣,獨孤寒有性格。
如果真的到了大打出手時,吃虧的只能是獨孤寒。
人家能成為紅狼,身手自然不必說。
又比他早生了十幾年,內力都不是一個檔次。
況且,要想抱得美人歸,還不得這老丈人點頭答應。
一時衝動傲嬌,給成婚添阻礙,得不償失。
獨孤寒跟梁安的態度,讓齊妙清楚的明白,當日媚毒那件事兒,父親已經都知道了。
如此,也好。
省的及笄之後有人來提親,她還得費盡心思去拒絕。
仰頭看著梁安,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真的是讓她甜進心坎兒里。
她爹,疼她,真疼她!
得意的看著獨孤寒,幽幽的說:
「兩年不兩年,該不跟你也不跟你。如今我爹知道了,我就更不怕你!」
「我草——」
獨孤寒被這話氣的直接爆粗。
本就在軍營內跟那些男人在一起,自然這髒話也不是不會說。平日生氣,還能顧忌一些,但是今日……
一臉怒火的看著她,恨不得直接把她就地正法!
「啪——」
拍著桌子,冷著一雙眸子看她,隱忍的道:
「齊妙,拋開那天媚毒的事兒不說。自打年前到現在,老子被你親了、摟了、抱了。你就真的不負責任?你別忘了,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在李朝陽家的客房……」
「你敢多說一句,我就敢一輩子都不理你。」
齊妙氣急,趕緊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殊不知這話語……撒嬌的味道頗濃!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到現在想想都難為情。
重活兩世,居然給老祖宗打「飛機」。
這事兒若是被爹娘知道,她還活不活了。
梁安看著二人的互動,一臉懵逼。
曹氏瞅著這個架勢,顯然人家兩個的事情,他們根本管不到。
夾了個餃子放在梁安的碟子里,淡淡說道:
「女兒大了,兒大不由娘。這事兒讓她自己做主,咱們別跟著摻和。」
既然身子陰差陽錯的丟給了世子爺,世子爺又很想負責,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為什麼要阻止呢!
呃……
齊妙聽到母親這話,頓時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透心涼。
梁安倒是聽媳婦兒的話。點點頭,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轉移話題的說:
「吃飯吧。吃完看看七虹那邊做的怎麼樣。如果人沒搶出來,我親自去。」
孫玉軒見戰火暫歇,重重的鬆口氣。
他是鬆氣了,齊妙卻急躁了。
很顯然,剛才曹氏的話表明了態度,那就是……她不阻止他們在一起。
可是……
不敢直視獨孤寒的眼眸,只能低頭吃餃子。
餃子吃的索然無味,心思沉的萬斤壓頂。
煩啊!
子時正,房門推開,白潤走進屋,抱拳一下,說:
「主子,李夫人的屍首帶回來了。王文良……」說著看了下孫玉軒,又道,「王文良被月閣帶走了。」
獨孤寒聞言,扭頭看著孫玉軒。
後者坦然的直視,大方承認的說:「對,我讓人帶走的。」
「他暫時……不能動!」獨孤寒微眯著眼睛,謹慎的說著。
孫玉軒看著他,滿臉乞求的樣子,道:
「世子爺,什麼事兒我都依你,唯獨這件事兒。王文良把李大人死後肢解,然後喂狗,如此惡毒,我斷不能容他。」
「……」
獨孤寒微眯眼睛沒有吱聲,片刻後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
「跟上!」
孫玉軒見狀,喜上眉梢,顛顛的跟了出去。
梁安看著妻女,重重嘆口氣,道:
「走吧,咱們也過去,會一會這個王文良。」
齊妙並不知道李朝陽死後,竟然還有如此凄慘的遭遇。
死後肢解屍體,還喂狗。
怎麼想的?
什麼仇什麼怨?
氣的渾身直哆嗦。跟著出了房間。
眾人來到後院,兩輛馬車,幾匹駿馬早就等在了那裡。
獨孤寒看了一眼齊妙跟曹氏,扭頭瞅著黑子,又說:
「在那宅院停靈,讓何殤過來念經,安魂三日下葬。」
「是,主子。」黑子抱拳,轉身過去安排。
獨孤寒伸手拉著齊妙,快步走到一匹馬前,足下一點,直接坐在了馬背。
齊妙只覺得「忽悠」一下,便穩穩地坐在了馬上。
不敢亂動,怕摔下去。
梁安翻身上馬,沖曹氏伸手。
抓住,用力,曹氏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齊妙看著父母這般,頓時覺得好有愛。
也讓她一直低沉的心,鬆快了不少。
腦子裡開始琢磨,一會兒如何收拾王文良,給李朝陽報仇雪恨。
白潤、孫玉軒翻身上馬,四匹馬就在弄堂中,疾馳而行。
這是齊妙第一次騎馬,也是第一次在一個男子的懷裡騎馬。
本來應該是小說、電視里的橋段,沒想到竟然真的就發生在了她的身邊。
而且還是親身經歷。
腰上熨帖的手,不知道為何那麼熱,烙的她腰部——出汗了。
耳畔的風,「呼呼……」亂吹,不過卻沒有害怕。
瞪大了眼睛看著,看著月光下的一切,馬駛過的縣城,直奔郊外飛奔。
四匹馬,「噠噠噠……」的打破了春日夜晚的寂靜。
獨孤寒的馬,始終在最前面。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身份原因,還是他的騎術超群,更或者是駿馬是良駒。
齊妙不敢亂動,也不敢扭頭看著他是什麼表情,但今晚一過她明白,他們倆……
該攤牌了!
一路疾馳半個小時,終於聽到大傢伙「吁——」勒馬的聲音。
獨孤寒翻身下馬,伸手把齊妙抱下來。本想再多抱一會兒,不過小妮子猶如泥鰍一般,滑不溜丟,直接跑去了梁安身邊。
齊妙看著周圍,有些蒙圈。
這……
荒郊野外,到處都是樹木,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住人的屋子。
來到這兒幹嘛,喝風嗎?
素手被牽,齊妙扭頭一看,竟然又是獨孤寒。
當著她爹娘的面,就這麼放肆。
想要抽回來,根本抽不動。
曹氏跟梁安就跟沒看見一般,跟在孫玉軒的身後往樹林裡面走。
老天,什麼情況?
那會兒爹爹不是說……這就變卦了?
齊妙雖然心裡不爽,但也不是不懂事兒的姑娘,這個時候,自然不是糾結誰牽誰的的問題。
就那麼被他拉著,貓腰鑽進了樹林。
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去哪兒,反正跟著就是了。
上坡時獨孤寒照顧,下坡時獨孤寒護著。
如果平行時空,去到現代,齊妙絕對會跟他在一起。
如此英俊、帥氣、男友力超群的帥哥,誰不要誰就是傻子。
可是在這古代……
不知道走了多久,所有人終於在一處山腳下停歇。
仰頭看天,啟明星升起,快亮天了。
獨孤寒拉著她走向一旁,梁安攬著曹氏的肩頭讓路。
孫玉軒看著梁安,佩服的豎起大拇指,說:
「不愧是齊世伯訓出來的紅狼,月閣的事情,您都知道。」
「廢什麼話,趕緊!」
獨孤寒清冷的開口抻哆。
梁安看著孫玉軒,禮貌的點點頭,算作回應。
後者怨念的剜了一眼獨孤寒,伸手在山門前,上下左右的拍打。
看著雜亂無章,實則有點兒規律。
齊妙反正是不懂這些,老祖宗會奇門遁甲,她是啥都不知道。
電視劇演過,不過往往這個時候,她就看男女主如何耍帥、調情罷了。
「嗡——轟——吱——」
悶悶的、刺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齊妙的思緒。
震撼啊,刺激啊,牛掰啊!
原本沒有任何紋路的山,竟然慢慢往裡面移,最後形成一個石門,能同時走兩個人。
孫玉軒走在前面,獨孤寒拉著齊妙跟著,然後是梁安夫妻、白潤。
六個人全部進來,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門關上,燈火通明,齊妙跟著往裡面走。
月閣,滿月山莊暗衛組織。
只聽命於現任莊主,只效命於現任莊主。
裡面的人身手不錯,至於跟七虹誰高誰低,那沒有比試過,兩個系統,兩個訓練人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