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你要跟我爭寵?(四更)
獨孤寒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嘴角上揚的說:
「何殊我比較了解,他是一個只對何殤感興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當年我救了何殤,他們哥倆不可能這般為我。」
齊妙聞言撇嘴,靠在他的懷裡,咂舌一下,道:
「我跟他說話都少,你怎麼就看出來了呢?我自己是當事人,我都不知道好不好。」
「那是因為你太木訥。」
「你才木訥!」齊妙不認同,撇嘴一下繼續又說,「我都看出他倆不同了,你咋能說我木訥?」
獨孤寒瞅著她,好笑的搖搖頭,道:
「我的意思是——你對感情木訥。」
「……」齊妙蹙眉,有點不贊同這話。
獨孤寒好笑的搖搖頭,把人再次摟緊,暗啞著嗓子,說:
「難道不是嗎?當初明明喜歡我,卻遲遲拒絕,你覺得……」
「我哪有。」齊妙急忙為自己辯護,不依的看著他,嘟嘴又道,「你那個時候那麼自大、臭屁,我幹嘛喜歡你。」
「可是某人在我用內力,打滅蠟燭的時候緊張了,你說這算什麼?」
「我……」
齊妙說不出口。的確那會兒是挺著急,可要說喜歡……沒有吧!
她可是個現代人,對感情能那麼懵懂無知?
看了那麼多偶像劇、言情小說,熏也熏出來了啊!
獨孤寒瞅著她沉思的樣子,伏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著說:
「那幾個晚上,你可都是在我懷裡睡得。而且小手,就喜歡鑽進我的衣服里。」
艾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齊妙臉紅,居然咽口水的時候嗆了自己,十分難受。
獨孤寒看著她這般,輕笑著拍拍她的後背,幫著平復。
「黑風那邊不用擔心了,雖然受了傷,黑冰照顧著。何殊這邊……晚上咱們都留下,怕他晚上有事兒。」
齊妙一邊咳嗽一邊點頭,緩解一下平復好了,這才看著他,問:
「他是怎麼遇到埋伏的?是誰對他下的手?鬼衛……應該很厲害吧,怎麼還全軍覆沒了?」
獨孤寒瞅著她,托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道:
「乖,這些你別問,我能處理好。」
齊妙看著他,無奈的靠著他的肩頭,說:
「你遲早都要告訴我,只是早晚的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現在說呢?」
「因為不想你跟著擔心。」獨孤寒認真的回答。
齊妙心暖,可也有些許不舍。雙手環住他,主動抵著他的額頭,道:
「文彧,你就告訴我吧。至少我知道了,也能有個防範,對不對?」
獨孤寒想了一下,重重嘆口氣,說:
「好。告訴你之前咱們去那屋看看,你在給何殊查查。」
「行。」齊妙應下,快速站起身。
兩個人手牽手來到隔壁的屋子,何殤還在忙前忙后。見齊妙過來,趕緊走過來,說:
「姑奶奶,姑奶奶你可來了。你快看看,我哥身上起紅點,到底怎麼回事兒?」
齊妙聞言蹙眉,鬆開獨孤寒的手,快速跑到床邊,將被子掀開。
衣服的帶子早就被她解開,被子掀開胸部肌膚就全都露出來。白皙的膚色透著一塊一塊的紅色疹子,齊妙微微蹙眉。
她確認這傢伙沒有中毒,當時療傷的時候,就特意看過。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出現的這樣情況?!
沒敢耽誤,齊妙趕緊把脈,隨後看著何殤沉穩的說:
「你哥是不是有些東西不能吃?」
「啊?」何殤蹙眉,隨後仔細想過之後點頭,道,「對,是有很多不能用。以前的郎中說他這是自帶的,但我沒有。」
「你屬豬的,啥不能吃啊!」齊妙情不自禁吐槽。
二人在一起就掐架,何殤自然不甘示弱,但是這會兒哥哥生死未卜,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隱忍的不吱聲,選擇無視。
齊妙起身,自然的把手放在獨孤寒的腰處,將匕首摸出來走到床邊。
如此大膽的動作,怕也只有她能做。誰敢在太子爺身上亂動,那不是找死,那是欠削。
何殤當然也看出來她這樣舉動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他,他那會兒問的「假如」,不會有機會出現。
眼裡有些失落,瞥到床上發生的一切之後,忙走上前要說話。
手剛伸出去——
「啪——」
獨孤寒隔空點穴,定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邁步來到床邊,看著給何殊放血的小妮子,一句問話都沒有。
論醫術,他最相信的就是她。
沒有之一。
何殤急的面色通紅,可偏偏自己不能動、不能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當齊妙都做好之後,把匕首交給獨孤寒,看著何殤道:
「他過敏了,必須得放血減壓,不然本身就有傷,再加上過敏,小命可就要完了。我去熬藥,他什麼不能吃,趕緊告訴我。」
獨孤寒聞言,伸手給他解穴。
「呼——」
何殤舒口氣,連質問都沒有,趕緊把哥哥不能吃的東西,一一告知。
齊妙聽了頷首,挽著獨孤寒的胳膊欲走,何殤趕緊出聲的問:
「哎,那個你說的『過敏』是什麼意思?」
「……」
齊妙無語,當然也明白他的疑惑。古代沒有這個詞,但是古代過敏確實有的。
想了一下,快速解釋著道:
「這詞是我自己創的。很『不服』差不多。就是你吃個東西,身體接受不了,然後起了一些紅色疹子,或者嘔吐,就像你哥現在這樣。」
「啊,啊啊,那我懂了。」何殤點頭。
獨孤寒瞅著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
「又不學醫,問這麼多做什麼。」
說完,摟著齊妙離開,一臉嫌棄的樣子,讓何殤有些無奈……
……
二人出了屋子,天色漸暗。獨孤寒摟著齊妙,朝廚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
「何殊自從那次回到京城,就一直留在父皇身邊做事。父皇很喜歡他,所以很多私密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做。」
「也正是因為他在處理這些事情,擦發現了白狼安插在宮裡的眼線。今日之所以落了埋伏,是對方給他設的局。」
齊妙蹙眉,把藥材抓好,放進陶罐里熬煮。
「這一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我們也損失很大。」獨孤寒重重嘆口氣,看著齊妙又道,「所以我們成親在二十四。二十六那日,讓黑冰扮成你。」
齊妙聞言頓了一下,拿起蒲扇扇火,說:
「行。怎麼樣都好,我聽你的。」
獨孤寒挨著她,在她脖頸處親了一下,道:
「這就意味著馬上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做好準備了?」
齊妙扭頭,看著他認真地問:
「需要準備什麼嗎?」
二人對視片刻,獨孤寒微微上揚嘴角,道:
「不需要,你人來就好。」
「用洗乾淨了嗎?」齊妙故意打趣。
可怎麼都想不到獨孤寒會突然摟著她,在她耳畔呢喃。
跟小說情節不一樣,不是直男都會懵嗎?然後問為什麼要洗乾淨。
可這貨居然……
輕捶他肩頭,嬌嗔的說了句:
「不正經。」
「哈哈……」
一句話,輕鬆的把話題引開,也讓齊妙不再追問。
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她,至少現在一個字都不能露。
摟著她的腰,自然的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看著爐子里燒的旺旺的火。
眼神最開始的柔情,慢慢變成了狠戾。
齊妙察覺到什麼,並沒有轉頭,而是繼續手裡的動作,說:
「文彧,有壓力就來找我,我會一直都在家裡等你。」
話落,腰間驟然一緊,隨後耳畔傳來——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女人,記住就好。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出現第三個人,牢記。」
「好!」齊妙應下,繼續扇火。
獨孤寒的話語雖然沒頭沒尾,但齊妙很明白個中含義。
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往往不用多說,點到為止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葯熬好了,趙睿達過來端走,告知黑風回來了。
齊妙聞言趕緊起身,拉著獨孤寒就出了廚房。
二人見到他們倆,黑風要行禮,黑冰則是麻利的扯開他的衣袖,略有些哭腔的說:
「家主,麻煩您給看看。」
喲,哭了?
齊妙詫異,沒有多問的走上前,查看一番后重重嘆口氣。
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先讓何殤回來了。
估計如果後來沒人趕去,他自己的命都得交代了。
瞅著黑風,無奈的搖搖頭,道:
「你還真無私啊。何殊兄弟倆的命中藥,你的就不重要了?」
「屬下是主子的人,命也是主子的,自然……」
「你要跟我爭寵?」齊妙挑眉問著。
黑風圍怔,忙不迭的搖頭,替自己辯解著道:
「家主您誤會了,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屬下就是……」
「逗你的!」齊妙好笑的搖頭,把金瘡葯拿出來給他敷上之後微微蹙眉。
不對啊,如果真的情況緊急,他不可能只受傷一條手臂啊!
就算功夫再好,何殊比他功夫還好。那傢伙都傷成那個熊樣,他怎麼就……
看著一臉關切的黑冰,大著膽子猜測道:
「為了救黑冰受傷了?」
轟——
話落,黑冰落淚,黑風臉紅。獨孤寒見狀,忙不迭的把人拽走,清冷的扔下一句:
「黑冰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