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梁漢柏的試探
一句話,五個字。
字數不多,但卻讓香芝愣神了。
看著銅鏡里溫文儒雅給自己卸頭飾的男人,嫻熟的程度,著實讓她好奇。
母親不是說他后宅沒有女人嗎?
為何會如此熟練?
全部卸好,梁漢柏見她一臉詫異的表情,輕笑著道:
「二姐在家的時候,經常讓為夫幫她做這個。」
「二姐?皇後娘娘?」香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梁漢柏沒有隱瞞,雙手自然的握著她的肩頭,繼續說道:
「二姐說以後找媳婦兒得給媳婦兒卸妝,增加夫妻情趣,所以就讓為夫拿二姐練手。」
一個「夫妻情趣」,再次讓香芝害羞,微微垂下眼瞼,好一會兒才輕聲地說:
「皇後娘娘可真……體恤夫君。」
梁漢柏輕笑,拉著她回到床邊,說:
「二姐人很好,明日認親的時間是下朝以後,估計二姐跟姐夫都會去。在家裡沒有皇上、皇后,但禮數要有……」
詳細的說著梁家規矩,香芝聚精會神的聽,生怕有錯漏之處。
等都說完,香芝已經看痴了梁漢柏。
梁家基因不錯,不管男兒還是嬌娥,都長得很出眾。
再加上樑漢柏讀書,渾身上下都是儒雅風度,更是讓情竇初開的小女子,亂了心神。
被一個渾身散發害羞的女子如此看,梁漢柏也受不了。
加之他自幼就跟梁安習武,雖然外人看他是個文弱書生,實則……
口乾舌燥,氣息凌亂。
炙熱的眼神讓香芝有些不知所措,忙扭頭看向一旁,抿唇道:
「夫君,時間不早了,妾身伺候夫君休息吧。」
梁漢柏聞言起身,很自然的張開雙手。
這樣的情形,他也看得多了。上面兩個哥哥都成家,夫妻感情自然好到沒話說。
所以他也很嚮往,更何況守孝三年,他年紀也不小了。
女子緩緩起身,來到他面前慢慢把喜服脫下。
本來個子就比他矮一個頭,還一直低頭,梁漢柏明白她害羞,只不過……
一夜都這麼害羞,只怕最難熬的就成了他吧。
眉頭緊鎖,看著忙碌的小女子想了一下,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兩日再圓房?還是現在就……
「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鈞平縣?妾身好準備一下。」對於規矩,香芝絕對守的無懈可擊。
梁漢柏俯首,看著一臉認真瞧著自己的姑娘,輕嘆口氣,說:
「明日為夫會跟二姐、姐夫說,你留在京城這邊,為夫自己過去。」
「那怎麼成,妾身怎可讓夫君一人去。」香芝搖頭,一臉拒絕。
聖旨說了,讓他們夫妻一起過去,即便丈夫跟皇後娘娘感情好,也不能那般抗旨不尊。
這可是有損天家顏面的大事兒。更何況……她也不能獨自留在京城。
瞧著一臉擔憂的妻子,梁漢柏不在意的搖搖頭,說:
「娘子安心便是,此事為夫自有打算。鈞平縣貧瘠,你自幼生長在京城,還是不要去了。」
「夫君能去,妾身怎去不得?」香芝仍舊不依。
此時,梁漢柏身上的喜服已經褪去。拉著她重新坐在床上,淡淡又道:
「為夫自然跟你不一樣。為夫打小就在農村,種地、砍柴都是習慣了的。」
「夫君能習慣,妾身自然也能。」香芝堅持。
梁漢柏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就像平日大哥跟二哥摸他一般,只不過過程裡帶了些寵溺。
「傻丫頭,不是說習慣就習慣的。別太難為自己。既然為夫娶了你,自然要護你周全,讓你安樂。」
「妾身不要,妾身要跟著夫君。」
「為何?就因為聖旨嗎?」梁漢柏說完,好笑的搖搖頭,說,「你且放心,聖旨方面為夫有辦法。」
「不是因為聖旨。」香芝想都不想,衝口而出,隨後咽了下口水,攪著手指,「因為……因為……因為……」
梁漢柏也不急,就那麼盯盯的看著她,等她自己說出來。
最後,香芝實在是急了。閉著眼睛,想都不想,直接說道:
「因為妾身嫁給夫君,便是夫君的人。夫君去哪兒,妾身自然要跟著,妾身……啊——」
話沒等說完,梁漢柏猶如豹子一般迅捷,直接把人扯進懷裡,用唇堵住她的嘴,封住她想說的話。
香芝不懂這些,即便看了畫冊,還是懵懂無知。
梁漢柏就如同夫子一般,一邊做一邊給她講解,羞的她無所遁形,偏偏他還不讓她逃。
直到這一刻,香芝才恍然大悟。
只怕從一開始,她的夫君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讓她跟他說話放鬆戒備,然後順理成章的進行圓房。
一陣痛楚,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對她的疼寵。
耳畔帶有氣息的安慰,更是讓她不好意思。
直到今夜第一個浪,席捲而來時,香芝明確感受到她夫君的滿足,還有……憐愛。
二人就那麼擁著好一會兒,梁漢柏平息自己,翻身把人摟在懷裡,說:
「還好嗎?」
真切的關心,讓香芝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臉兒埋在他的懷裡,胡亂的點頭又搖頭。
這樣女兒家真實的害羞,著實讓梁漢柏滿足。
緊緊的摟著她,在她發頂親了一下,說:
「第一回難免會不舒服,以後就好了。」
呃……
香芝無語了。
怎麼都想不到,看似文雅的書生,竟然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小臉更紅了,埋得更深了。
此刻若是有個床縫,她都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塞進去,再也不要見人。
片刻,梁漢柏讓人備水。
聽著屏風外「嘩……嘩……」的水聲,香芝臉熱,想要裝睡來避免一會兒的尷尬。
只可惜……
下人退去,梁漢柏直接掀開被子,在香芝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把人抱起,二人一起進了浴桶。
大戶人家的浴桶都是大個兒的。
能同時容納兩個人的那種。
梁漢松跟李紫玫感情好,自然家裡的浴桶都是最大的。
香芝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跟男人在一個浴桶,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丈夫。
不安、無措,席捲而來。
眼瞧著對面的男人給自己沐浴,那個尷尬,說不出來。
梁漢柏倒是自然,即便再不好意思,也得壓在心底。不然他們倆都不好意思,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幫她揉了揉腿跟腰,好一會兒才看著她,說:
「別怕,你我是夫妻,不管做什麼都是正常的。」
香芝受不了了,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兒埋在他的脖頸處不再看。
既然躲不掉,反正貓起來便是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舉動,只會讓男人更崩潰。
初食肉的青年哪裡受得了這個,再次把人摟在懷裡,做了剛才在床上的事情。
香芝如果知道自己這樣會換來這般,打死她都不能這麼做。
等她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奢侈。
再看身旁的男人,神清氣爽,一臉靨足。
果然傳聞不可信,這……這哪兒是什麼文弱書生,這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時刻準備把她拆解果腹。
累的她實在無力,閉上眼打算睡覺。眼瞧著就要睡過去了,脖頸下忽然鑽過來一條鐵臂。
接著,她被他再次摟在懷裡,眉眼間全是細細的碎吻。
她心裡一驚,忙推拒著他,柔柔的道:
「夫君,快饒了妾身吧。」
再被他折騰,她明日就不用起床、認親了。
新婚頭一天起遲了,因為什麼不言而喻。真要那樣,她就不要做人了。
梁漢柏聽到她的求饒,渾身一僵。可想到她實在特別,只能按捺著心中需求,長舒口氣,道:
「乖,別怕,為夫不動你,安心睡吧。」
十多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女人,突然被這麼抱著,儼然不習慣。
可若是不依,只怕……
香芝想了下,懂事兒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手附在他的勁腰上,再次閉上眼。
柔夷的溫度傳來,讓梁漢柏莫名的心安,摟著她滿足的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到底還是順利,沒有太多的尷尬。
對於懷裡的女人他第一次見,了解不多。但在東陵,盲婚啞嫁還不多了?
他不奢求她能像嫂子、二姐那般,只要貼心、懂事兒就好。
就如剛才,他的確是耍了心機,看她是什麼表現,不管是不是因為聖旨,狀態是不騙人的。
更何況這個丫頭……在後宅風評,還算不錯。
燭光搖曳,映照在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畫面那麼唯美、和諧。
一夜無話,轉天香芝起來,天已經亮了。
看著身旁陌生又熟悉的胸膛,突然想起來,她已經成親了。
而且昨天晚上,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加倍的呵護她。
想到這兒,香芝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裡靠了靠。
下一秒,手臂收緊,讓香芝有些詫異。
咽了下口水、抬頭,見男人正柔和的看著她,不禁又害羞的埋在他的胸膛,悶悶地說:
「夫君何時起的?」
梁漢柏收緊手臂,把人摟在懷裡,輕拍兩下,說:
「也剛醒。身子可累?」
知道他的意思,香芝沒有說話,只是在他懷裡輕輕搖頭。
梁漢柏上揚嘴角,大手在她光滑的後背摩挲了一會,說:
「起來吧,得去三叔家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