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而複生要出嫁
冰冷的感覺傳至整個身體,林縈暗罵,這些沒良心的,就這麽讓她在地上躺著,真是沒愛心。林縈掙紮著起來,卻是摸到冰冷的四壁,靠,這幫人把她放在什麽鬼地方?咦,嚶嚶的哭聲。林縈借著昏暗的燈光終於看清了身處何地,丫的,這他媽是什麽夢,白天剛去了墳地,這晚上做夢就躺棺材。還沒等林縈哇哇大叫,倒是聽見一聲粗暴喝罵。
“你這個賤人生的好女兒?明天就是送親的日子,她可好,一死了之,讓我怎麽和唐家交待?”男人罵著,掄起巴掌扇了伏在地上的女人帶雨梨花的臉上,頓時起了紅掌印。
“老爺,九兒是死也不願嫁入唐家!”女人的聲音如蚊蠅般小。
“呸,就是死,她也得抬進唐家。”男人抬起一腳,踢得女人撲倒在地,轉身離開,女人沒敢再說話,隻是低泣。
林縈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天生一副俠義心腸,最見不得有人被欺負,即便是做夢也要行俠仗義。顧不上剛才對棺材的恐懼,一縱身從棺材裏跳了出來,啪的一聲,隨即傳來林縈一聲驚呼,“艾瑪!”林縈趴在地上這個懊惱,平時翻個牆很輕鬆的,怎麽這麽有失水準,疑惑的站了起來,靠,夢裏不都是高大威猛的嗎,怎麽她就縮水了呢?
這一聲驚叫,嚇壞了趴地上的那個女子,驚恐的向林縈的方向看來,鬧鬼了?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壯著膽子顫抖的聲音,“九兒,娘知道你不願意嫁過去,可是你也不要嚇娘,娘不會讓他們把你抬走!”
林縈看了看旁邊,沒別人啊,這女人和誰說話呢?林縈向前走了兩步,覺得腳下漂浮,像是重感冒了一般,“你和我說話?”林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女人顯然是一愣,看著林縈一步一步的向前,膽顫的後退,“九兒!
林縈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做夢嗎?怎麽很真實的感覺?忽然覺得後頸劇痛,昏倒在地。一個少年手持木棒呆望著躺下去的林縈。
“姨娘,你沒事吧?”林之牧炯炯有神的眸子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的晶亮,蹲下身子查看倒地的林縈,驚呼道,“九妹還有呼吸!”
林縈揉揉後頸,誰這麽缺德背地裏下死手,掙紮著坐起來,呆住了,這是什麽地方?忙扭過頭環視房間,門窗都是木製的,還有簡陋的木製桌、椅、櫃、箱,看樣子應該是紅木質地,這個擺設似乎隻有在古裝電視劇裏看見過,還是做夢嗎?這個夢也未免太長了。
見她醒來,柳氏忙走過來坐在床邊。林縈愣愣的看著這個本想仗義相救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眉眼如黛,紅唇一點,就是偏瘦了一些,這樣貌美的女子怎麽會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九兒,你怎麽了,別嚇娘啊!”柳氏焦急的看著發愣的林縈。
林縈心道,以前的夢境不也總是出現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嗎?還夢到過和蔣介石談判呢?童話的、科幻的、武俠的等等,真是應有盡有,看來等身體好了,可以考慮寫,那就不會總去想著吳言,嗯,這主意不錯。
但經過漫長的消化,林縈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看著銅鏡裏頸下的於痕,想起當下熱門的話題,穿越。心神不寧的靈魂隨著那道強光,穿越到以死拒嫁的九兒身上?
柳氏似乎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她敘話,隻是告訴她要聽話,不要再違背她爹的意願,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死後複生的女兒眼神閃爍,而是忙著為她穿上大紅的嫁衣。靠,先是穿越到棺材裏,接著就嫁人,這是什麽玩意?
林縈扯下紅蓋頭,“我不嫁!”好陌生的聲音。
柳氏慌張的看了一眼門口,緊忙捂住她的嘴,還沒等說話,門外卻是響起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哼,這可由不得你,來人,把她給我綁了,嘴也塞上!”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刁婦。立馬有人過來把林縈瘦弱的手臂扭到身後綁上,嘴裏也塞上了破布。
柳氏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夫人,九兒還小,她……”柳氏被大夫人橫了一眼,不敢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九兒被綁。
林縈怒視刁婦,令那大夫人心裏一激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丫頭如此淩厲的眼神,似乎哪裏不對勁。是的,從她學會上吊就不對勁了,一向軟弱的林九兒竟然敢抗婚?真是活膩歪了,她娘以後就更別想有好日子過。
林縈被塞進花轎裏,聽見有人囑咐,“小詩,去吧,照顧好她!”那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一個女孩輕聲應承;再就是聽見柳氏不斷啼哭,嗨,這個娘還真是愁人,除了哭還會別的不?
林家並沒有喜慶的氣氛,隻是簡單的掛了幾朵大紅花,花轎一離開,就立馬有人扯掉;看來這林九兒在林家的地位不怎麽地。
隨著花轎顛簸,林縈知道花轎已經安靜的出了城。從顛簸的程度猜測,應該走的不是平坦大路。林縈很奇怪,古代結婚不都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嗎?怎麽她經曆的嫁人如此冷清。
正思慮著,突然轎子停了下來,害得林縈結實的撞在了轎壁上,疼得一咧嘴。外麵傳來刀劍交鋒的聲音,還有人不斷叱喝,林縈努力甩掉紅蓋頭。轎簾一掀,一人探進頭來,獐頭鼠目的,看見林縈一臉的驚恐,奸邪一笑,湊過來聞一聞,“小娘子還不錯!”
“老十,不準亂來!”外麵傳來一身暴喝。這個老十失望的嘖嘖嘴,迅速舉刀割斷了林縈手上的繩子,轉身投入到亂戰之中。
林縈大腦一片混亂,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年代?對了,記得看過的裏,穿越的人隻要是在古代死了便能回到現代,想到這裏,林縈踢開轎簾,隻見有幾人抱頭蹲地瑟瑟發抖,更看見有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林縈看見有人朝她走過來,不假思索的撿起地上的一柄長劍,毫不猶豫的向腹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