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拒絕考核
“你們好！我是聽莫巧巧說過可能有這麽一次考核，但我對考核內容一無所知，而且，你們到底為什麽要考核我？我好像沒有說過要加入你們局吧？”姬曉峰好奇地問道。
“你不想加入？”矮壯的餘清順大眼一瞪，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是兩個小燈泡。姬曉峰不由得心中凝重，這樣的目力，隻有頂級的工匠才能練就，再不起眼的細節也逃不過這樣一雙眼睛。
“我為什麽要加入？”姬曉峰反問，他對餘清順理所當然的語氣有些不感冒。
“這是我們這類人的責任，也是榮譽，你憑什麽不願意加入？”餘清順似乎覺得姬曉峰的話很不可思議，提高了聲音。
“停！”姬曉峰頓感頭痛，連忙道：“這種話先不要說，無論如何，你們得讓我了解更多信息才行，總不能你們隨便幾句話，就要讓我賣身吧？”
“什麽叫賣身，你這個年輕人……”餘清順情商有點低，脾氣更是火爆，頓時嚷嚷起來。
“餘師傅，還是讓我來說吧。”孫忠達微微一笑，攔住餘清順。餘清順哼哼兩聲，果然不再開口。
“姬先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聊？”孫忠達和餘清順一個冷靜儒雅，一個性急粗獷，倒是一對互補的組合。
“我家小，就不請你們去坐了，要不就到旁邊茶館坐坐？”姬曉峰對天工局太好奇了，孫忠達的提議正合他的心意，便一口應下來。
“行。”孫忠達笑了。
五分鍾後，三人便坐在黃土村一家露天的茶園裏，各自要了一杯茶，圍坐在茶幾前。
“這地方還不錯！”餘清順坐在簡陋的竹椅上，看看四周的樹木和擺放的花盆，點頭讚道。
姬曉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說這位同行很接地氣，完全和天工局以及墨門高大上的印象不符。
“兩位找我，到底是要進行什麽考核？”喝了一口茶，姬曉峰先開口問道，“如果是邀請我加入什麽組織，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目前並沒有這個打算。”
“你這個年輕人，覺悟太低了！”餘清順一瞪眼睛，正準備說些什麽，又被孫忠達攔住。
“姬先生，我們的考核，並不一定是讓你加入天工局，當然，如果考核合格，你本人又有意願的話，我們也很歡迎你加入。”孫忠達說道。
“天工局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加入的！”餘清順氣還是不順，又忍不住說道。
姬曉峰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個餘清順一看就是藏不住話的人，恐怕他這次來主要是負責技術上的鑒定，主事的是孫忠達。
“那，孫……先生？”姬曉峰看著孫忠達。
“叫我孫博士就好。”孫忠達笑笑，道，“我有三個博士學位。”
靠，大牛啊！
姬曉峰驚了，這種傳說中的學神級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活人。
“孫博士，我已經說了不願意加入任何部門或者組織，你們還要堅持對我進行考核嗎？”姬曉峰問道。
“是的。”孫忠達點點頭，笑道，“我們的原則是自願，既然你不願意，我們當然不會強求，那麽接下來其實不能叫考核了，說是考察更合適。”
“考察？”
“是的，為了以後的合作進行考察。”孫忠達點點頭。
“怎麽合作法？”姬曉峰心中一動，問道。
“姬先生……”
“叫姬師傅吧，聽著順耳一些。”
“姬師傅，我們已經看到了你製作的那隻機關蜻蜓，說實話，包括我在內，每個人都對這隻蜻蜓歎為觀止，所以，這就是我們這次來考察的最主要內容，不知道姬師傅能不能為我們解惑？”孫忠達用平緩的語速說道。
“能說的我一定說。”姬曉峰點點頭，說道。
不能說的，那肯定就不說了。
“門戶之見！”他的言外之意連餘清順都瞬間明白，哼了一聲。
姬曉峰翻了個白眼，沒有和他計較。
“姬師傅，我們知道那隻機關蜻蜓除了使用機關術之外，還用上了靈氣和陣法，不知道是哪種陣法？”孫忠達問道。
“禦風陣。”姬曉峰道。
“禦風陣？”孫忠達看向餘清順，很顯然，這是專業知識了。
“禦風陣是什麽陣法？我怎麽沒聽說過？”餘清順皺起眉頭，冥思苦想。
“墨門難道沒有陣法傳承下來？”姬曉峰趁機刺探一下機密。
“我們的陣法傳承並不完整，留下來的大多是改造材料性能的陣法……”
“咳咳……老餘！”孫忠達連忙咳嗽幾聲，打斷他的話，餘清順也反應過來，立刻閉嘴，對姬曉峰怒目而視。
“你這個年輕人，心機也太多了，居然套我的話！”餘清順不滿地叫道。
“這個不能問嗎？我不知道啊！”姬曉峰兩手一攤，十分無辜。
“能問，但老餘不該回答！姬師傅，這不是你的錯……老餘，回去你得寫報告了！”孫忠達無奈地說道。
“……”餘清順有一句MMP想說，這就要寫報告了？
“原來墨門的傳承不完整，難怪不認識禦風陣。”姬曉峰無視他憤怒的目光，自顧說道，“禦風陣是飛行類造物必須的陣法，並不算太難。”
“這還不難？我們十幾個人連完整的陣圖都還原不出來，你刻製陣法的手法太古怪了……”
“老餘！”孫忠達一臉尷尬地再次打斷餘清順的話，這次餘清順倒沒有生氣，而是羞得紅了老臉。
自己十幾個人試圖破解別人的陣法，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更重要的事，連陣圖都沒法還原，而且自己還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
這TM太尷尬了！
姬曉峰暗暗好笑，機關蜻蜓給了莫巧巧，他就有被人研究的心理準備，機關蜻蜓就算被大卸八塊他都不會意外。
不過呢，他既然願意把魯班造物往外賣，就不怕被人破解研究。
機關術隻是皮毛，墨門要複製並不困難。
重要的是陣法，但陣法是用輪回手鐲在二維層麵上內刻而成，除非墨門的人學會從另一個維度的視角去研究，不然他們隻會看到雜亂無章的線條點畫，最後的結果就像餘清順說的這樣，他們連陣圖都沒法複原，更不用說複刻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