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計劃沒有變化大
氣惱這娃腦袋不靈光,連擺在眼前的富貴都不要,於是連身子都不起來一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做作平靜地說到:「好吧,你去上課吧,沒事,沒事。」
於是,向國強向她立正、行隊禮,然後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辦公室拉上門的時候,韓母垮著臉低聲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的東西,就只配留在山卡卡頭當一輩子小隊員!」
賈二妹這邊,又到地里收穫的季節了。
打油菜籽,割麥子……一到星期天,地雷蛋、李小松和於冬天等人都上陣了,還有朱玉蘭兩口子、吳小鳳兩口子,加上他們兩家喊來幫忙的隊員,一天就把地里的糧食收完了。
收完糧食分糧食,分了糧食曬糧食,曬了糧食榨菜籽油,日子就這麼充實而平凡地一天天過去了。
這時候基地家屬區里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四隊隊長李長春再婚了。
猜猜他的再婚老婆是誰?
姚安娜!姚安娜啊!
萬婆娘說得沒錯啊,姚安娜攪上了李長春,然後……反正李長春又是單身了,於是就把她娶了。
尼瑪,這才是狠男配渣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不過,賈二妹不自在了,姚安娜這個鬼又纏到這基地來了,你說她會不會要回自己的兒子小尾巴呢?她要是想要回自己的兒子貌似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可是賈二妹養了小尾巴這麼久已經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完全把小尾巴當成自己的親骨肉再養啊!
啊啊啊啊,怎麼辦?
好在李長春本生還有個兒子牛牛,依照他這種腹黑的個性他是不願意幫姚安娜養兒子的,所以姚安娜也從沒提出她有個兒子這回事,甚至連偷偷摸摸都沒來看過小尾巴一眼,賈二妹這才稍許放心下來。
接下來石小菊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這還有四個月就要生了,她和地雷蛋在基地上又沒有獨立的房間,總不會在賈二妹家生孩子坐月子吧,於是兩人一合計,石小菊就決定回家去生孩子了。
石小菊回老家生孩子去了,8月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12號這天上頭宣布了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大文化革命運動結束了。
這真是一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啊,全國人民敲鑼打鼓歡天喜地慶祝這個偉大的劃時代決定,真是比過年還熱鬧啊。
石老也平反了,很快就從勞改農場釋放回省城去了,石小平也要回去了,臨走時他們一家三個來向賈二妹告辭,石老還從寄放在賈二妹家的那口皮箱里取了一幅他的畫出來送給了賈二妹,以示感謝。接下來向國強提前從地校進修回來了,他果然沒有能夠留在大隊部,原本為他預留的大隊部某支隊參謀的職位安排給了別的人,那人叫秦召濤,是和向國強一個進修班一個寢室住的那個年輕幹部。
原因:秦召濤和邗雪梅結婚了。
可是,秦召濤不是有老婆嗎?他老婆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呢!
別慌,秦召濤是結婚了,還有孩子了,可他並沒有同他的農村老婆扯結婚證,用現代的話來說也就是他和她的老婆是「非婚同居」,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邗母來地校見過向國強被他拒絕後就氣呼呼地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去,剛好走下樓就遇到上樓來找教官說事情的秦召濤,秦召濤見過這位太太,於是就熱情地向她打招呼:「韓伯母您好,您家雪梅好多天沒來上課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啊?」
韓母一看眼前這小幹部不錯呢,長得雖然沒有向國強好,但看著也挺精神利索的,於是便問道:「你認識我家雪梅啊?」
「認識,怎麼不認識呢?我和她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雪梅她還經常到我們寢室來耍呢,我和她也經常聊天的。」秦召濤連忙回答。
韓母心裡一動,便嘆口氣說到:「我家雪梅也不知咋了,不想讀地校了,這把我氣得啊……可不我這就上學校來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秦召濤是個機靈人,馬上說到:「怎麼會這樣呢?伯母您放心,要是我見到雪梅的話一定幫您好好勸勸她。」
這話一下子就說到韓母心坎里去了,她當即說:「小秦啊,你中午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你就上伯母家去吃飯吧,順便幫我勸勸雪梅她。」
「有,有空,現在就有空。」秦召濤馬上回答,多好的巴結領導的機會啊,平時他就十分羨慕向國強有這個高攀的機會,可是向國強那娃是個死腦筋,今天這個機會落到自己頭上來了,他豈肯丟手?趕緊抓住抱牢才行啊!
於是,他連招教官說事都不去了,趕緊跟著韓母上邗雪梅家去了。
一到邗雪梅家,他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被震撼了,心裡就越發想要巴結這家了。
「雪梅,你地校同學來看你來了!」韓母一進門就對著女兒房間喊。
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的邗雪梅聽到地校同學一喜,從床上翻了起來,她以為是向國強想通了,來看她來了。
當她打開房門將腦袋往外面一探,卻發現原來是與向國強同一寢室的秦召濤,心裡一下就覺沒勁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來了總比別人來了好,好歹也是和向國強一起的,不如我問問他向國強的情況。
她心裡還是丟不開向國強。
於是,她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好歹是出門了,這一點就令韓母大鬆了一口氣。
「你們同學兩個好好聊聊,我去做飯。」韓母說著,便眉開眼笑地走開了。
客廳里,邗雪梅往椅子上一坐下,便問著秦召濤:「你今天怎麼跑我家來了呢?」
秦召濤便撒謊說:「是輔導員叫我來的,他說邗學梅同學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她媽媽說她生病了,是不是很嚴重啊,就讓我來你家看看你怎麼樣了。」
他可沒有說出韓母上地校去了解情況這一回事,怕邗雪梅反感。
果然,邗雪梅對他這話不反感,想了一下,問到:「輔導員沒說其他的話嗎?」
「沒有。」
「其他同學……有沒有說啥呢?」邗雪梅又問。
「說啥了?沒說啥啊?那天全校進行拉練,我們進修班的也不例外,累了個半死,幾個女生都累哭了,還有一個跑到半路溜了,結果被處分了,現在全校都在討論那個女生,幸好你躲過了拉練……」秦召濤說。
「哦……」
邗雪梅是個好面子的人,自己追求向國強的事被人議論紛紛她覺得很沒臉,所以才不想去地校的,現在秦召濤給她說那個拉練半路溜走的女生成了新聞人物,那豈不是她的風波就過去了,她再回地校去就沒那麼大的熱度了?
「嗯……」邗學梅想了想,又問:「那個,向國強他……沒說啥吧……」
「你說他啊,他能說啥,本來話就不多的一個人,在寢室里也是那樣,每天第一個起床,每晚最後一個回宿舍睡覺,就那樣,跟哪個都不冷不熱的。」秦召濤說,「整天就以他自己為中心,不合群,他就適合待在山上的基地里。」
「哦……」邗雪梅若有所思。
中午吃飯的時候,電話響了,韓家一家人都不敢去接電話,因為知道又是那個白面書生的媽打來罵人的,肯定是她家兒子的病情又沒得到什麼進展了。
韓母不敢去接電話,韓父不在家,邗雪梅不屑去接電話,秦召濤就站起來說:「我去幫您們接電話,行嗎?」
韓母點了點頭,秦召濤起身去接電話,剛拿起話筒來就聽到裡面噼里啪啦地一通罵——
「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