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建國后不準有小婊砸
「死女子,你咋這麼犟呢?我不是一再跟你說,回家好好問好好問,別吵,你……看你搞成啥樣子!」王蓮花躲著腳從屋裡出來,「這下好了,男人也被你罵走了吧?!」
原來,今天下午她去外面農民那裡買菜回來,正好就碰到了趙明敏,趙明敏對她說:「今天你還買菜啊?」
「今天星期天不買菜吃什麼,一大家人呢!」她回答,暗諷趙明敏一個人在家孤家寡人。
「呵呵~」趙明敏冷笑道:「你家女婿大概不會回家吃飯吧?」
「嗯,我家女婿上山去了,所以今天我都沒買肉。」王蓮花得意地說。
言下之意,女婿今天去上山打獵了,回來就有好多天的肉可以吃了。
「對,你女婿還背著一個小姑娘下山,一路背回了我們衛生所,那小姑娘可是我們衛生所的小陳同志,這姑娘跟向國強的女兒可好著呢,經常去向家玩,也跟你家女婿經常玩在一起。」
王蓮花一聽這話馬上就沉了臉,匆匆回家來了。
果然女婿還沒有回家,龍鳳今天值班也沒在家裡,王蓮花憋了很久,憋到龍鳳從招待所回來,便一五一十將趙明敏的話說給了龍鳳聽。
你想想,龍鳳是個什麼樣的脾氣,一聽她媽這話馬上就火冒三丈,以為姜建國怎麼怎麼樣了,然後就要奔家裡去,王蓮花對她說:「龍鳳,你要沉住氣,等他回家好好問,別吵,知道嗎?」
「……」龍鳳只是蒙頭就走,就像一門心思要回去捉尖一樣。
「龍鳳,你聽到沒,問清楚再說,別吵呀!」王蓮花在後面說。
龍鳳沖回家裡時姜建國還沒回來,還正在向國強家吃晚飯呢,龍鳳看到已經搬回家的野豬肉又氣又恨,腦中便衍生出了各種版本的畫面……
這些畫面刺激都她的眼都紅了,在家裡就像一頭困獸一般轉來轉去,最後她衝出了家門,直接往衛生所去找那個小表砸去了。
她衝進衛生所的時候,在裡面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那小表砸,只有一名男衛生員在裡面值班。
「那個扭傷腳的妖精呢?」她怒氣沖沖地問著值班員。
值班員好像沒認出她是龍中隊長的女兒,又見她如此刁蠻不講理,還十分沒禮貌,便不緊不慢地說道:「什麼妖精?建國之後不許有妖精!」
「就是那個小表砸,她去哪了?」
「小表砸?建國之後更不許有小表砸!」值班員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
「你……」龍鳳火冒三丈,指著值班員問:「你是哪個?敢報上姓名來嗎?我一定要讓我爸修理你!」
哦,好狂妄的樣子!我好怕怕啊!
看你長得一副悶墩樣子,你爸能是誰?附近生產隊的隊長?
「你爸誰啊?」值班員抬眼,輕蔑地瞅著他。
「我爸是龍中隊長!」龍鳳氣得要命,跳過去就朝著那個值班員一巴掌打在臉上。
值班員被她一巴掌打得愣頭愣腦的,聽她說是龍中隊長的女兒,又不敢還手,只得硬生生把這啞巴虧吞下。
龍鳳打了值班員一巴掌后就跑出了衛生所,直奔衛生隊而去,然後她就想進衛生隊里去找人,結果站崗隊員不讓她進去,她又只有跑回家來。跑回家來后,正好姜建國已經回來了,於是她上去就跟姜建國吵起來。
「龍鳳,你不要這麼犟,男人不吃這一套的。」王蓮花上來把龍鳳往屋裡拉,「我跟你說,對男人要以柔克剛,不可以這樣來蠻的,不然只會把男人氣跑的。」
「跑就跑,我怕他啦!我看他離了我家還能幹啥?就是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
「可他現在是個支隊長,不是窮小子了!」
「那還不是靠著我們家起來的,要不是靠著我們家,他能有今天嗎?」龍鳳倔強地說。
「哎,我說你這個死女子咋個就這麼犟呢,你這腦袋裡是有根牛筋嗎?……」
王蓮花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太倔了,曾經有段時間她都以為她的性格變好了,可是怎麼又變回原來那樣子了呢?
是啊,龍鳳失去了她的鈴鐺,性格又變回去了,又愚又犟,再加上她是由一個老太婆穿越回來的,那腦筋就更僵化了,不但僵化還往死里作,比從前年輕時候還作。
戴在頸子上的鈴鐺一點都不起作用,現在她連老太婆都做不回去了,就在這一世里再愚頑一輩子吧。
接下來姜建國就住在了基地里,和隊員住在了一起,龍鳳跑去衛生所找陳慧芳大鬧,陳慧芳百口莫辯,又加上那個隔岸觀火的趙明敏在那扇陰風點鬼火,龍鳳就更加以為她跟姜建國有染,三天兩頭都跑來找陳慧芳吵,後來吵著吵著就真把陳慧芳和姜建國吵到一起去了,然後她就把這筆賬記到了賈二妹頭上(這是后話)。
說回來,卻說星期四這天向國強專門陪著賈二妹去省城,他們帶上了暖暖,把陽陽和小尾巴留在了家裡,由於冬天和賈二弟照顧。
賈二妹和向國強坐上了軍用吉普去省城的,作為一個支隊長,他借口出去辦事當然就可以調動車和司機了。當然他也的確是去省城大隊部開會的,開會正好就陪著老婆去省城辦事了。
吉普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外,還有一名警衛,因為是出門辦事,向國強和警衛身上都是帶槍的。
賈二妹身上可是背著名人字畫的,向國強這個保鏢必須得跟上。
車從一大早出發,開到天黑終於到省城了,他們住進了地質的招待所里。
第二天向國強去大隊部開會,就讓賈二妹和暖暖去附近隨便逛逛,等他回來。
「你把那畫放好,把門鎖上,然後就帶暖暖出去走走吧,我今天大概要開一天的會,明天我就沒事了,可以陪著你去辦事了。」向國強叮囑她說。
「好。」賈二妹同意。
這麼大的事她當然不能擅自作主,而且聽說對方還有些黑道上的背景,她哪敢輕舉妄動。
能幹古董陪賣這一行的,說白了沒點那道上的背景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國家才經歷過各項運動,有很多行業還是明令禁止的,雖然有些地方已經在冒改革開放的頭了,但絕大部分地區還是死水微瀾,並沒有掀起浪花來。
向國強走後,賈二妹把那幅畫收好,鎖上房門,然後帶著暖暖出門去逛去了。
她帶著暖暖坐上了去城中心的公交車,期間轉了一趟車就到達了朱大覺診所的那條大街,然後又牽著暖暖的手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朱大覺診所。
朱大覺坐在診所里給一個病人摸骨,朱大覺老婆也正在給一個骨折病人換藥。
「朱大哥,朱嫂子,我來了。」賈二妹喚著。
「哦,好,你們先坐,我把這個病人的葯換了再陪你們。」朱大覺老婆笑著說。
朱大覺眼睛看不到,但也遁著她們的方向看過來,向她們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先坐一會。
「好,好,你們先忙。」賈二妹說,然後帶著暖暖往旁邊凳子上坐下,靜靜地等著他們。
十分鐘后,朱大覺夫婦忙完了手中的活,這才重新來招呼她們。
「這是我的女兒暖暖,暖暖叫大姨大叔。」賈二妹牽著暖暖說。
「大叔,大姨。」暖暖沖著朱大覺和朱大覺老婆禮貌地叫著。
「哇,這小姑娘長得真水靈。」朱大覺老婆贊道。
賈二妹從大布口袋裡拿出了兩塊野豬肉來,對朱大覺老婆說:「這是豬肉是我家男人在山上獵的,送點來給你們嘗嘗鮮,千萬別嫌寒顫才是。」
朱大覺老婆忙接了過來,笑道:「二妹,你太客氣了,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們哪能嫌寒顫呢,簡直是多謝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