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被狗咬了
看到了那個管事的,她就跑過去跟他說了,說自己實在干不下這個活,想要回家去了。
「那你這一天半的工錢我們是不能結算給你的哦,」管事的說:「按照規定我們這裡的工錢是月結的,你要現在走的話,不好意思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說這話的時候管事還非常不高興。
現在正是屠宰場里一年一度最忙碌的時候,她這才來了一天半就葯離開了,直接耽擱人家的工作啊,要不是因為她的進來,人家也不會拒絕其他的人,現在再去找一個人手又耽擱時間了。
「好,我不要工錢了……我現在就回去。」向國紅累得就像快要虛脫了一樣說。
人家還能說啥,只有很不高興地通知門口放人出去。
這裡,賈二妹在朱玉蘭家看著她們清理采來的藥材,朱玉蘭就笑著對她說:「你那個小姑子該怕是安心那份工作了吧,昨晚都沒回來了?」
賈二妹笑著說:「誰知道呢,就她那個樣子我懷疑能撐過三天不。」
朱玉蘭就不屑地說到:「如果她肯吃苦的話其實跟著我們干是有前途的,而且掙的錢還要多些,也不是天天都上山採藥,可她就是吃不下苦,我看屠宰場那工作也不輕鬆,那血腥味和臭味就先把人熏死了。」
「嘿嘿!」賈二妹笑道:「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工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並不是坐著睡著就有錢拿。」
「坐著睡著就有錢拿,那是什麼……」朱玉蘭嘴巴一撇。
兩人相視一笑。
卻說向國紅從屠宰場出來后,蓬頭垢面,一身血跡,狼狽不已,走在街上一路招來人異樣的眼光。
剛走到街頭,一隻野狗嗅到了她身上的腥味跟在了她身後,緊接著又是兩條野狗跟了上來,一直尾隨著她走出了小鎮,走到了偏僻的*。
這時候野狗不再有所顧忌了,向她圍攻過來,向國紅嚇壞了不要命地跑,但她怎能跑得過三條野狗,很快帶頭那隻狗就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了她的腿上,其他兩隻狗也趁機撲了上來。
就在她要慘遭滅亡之際,山路上衝下來一個拿著扁擔的人,朝著狗揮打過去,三條野狗看著人拎著扁擔打來趕緊丟下她跑了。
向國紅這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被狗咬傷的痛了,不要命地瘋跑,一口氣跑了幾里地,終於跑到家門口了,癱倒在了院門口。
賈二妹此時剛好吃過午飯正在朱玉蘭家說著話呢,聽到了自家院門口的動靜趕緊出去看,一眼就瞅見滿身是血的向國紅,趕緊過去問:「你怎麼回來……怎麼回事?」
「哎喲哎喲,我被狗咬了!」向國紅撲在地上大哭。
「怎麼會遭狗咬呢?你不是在屠宰場幹得好好的嗎?」賈二妹很是奇怪地瞅著她。
她是預知到向國紅在屠宰場干不長的,但她又為什麼被狗咬了呢?莫非是她撒謊,被豬咬了不好意思說?
這時朱玉蘭也出來看熱鬧了,看到她這副樣子,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意——還正在說她這次堅持的久,她就跑回來了!
「你哪個地方被狗咬了?」賈二妹問。
因為她臉上、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猛一看就像被殺人現場一般,哪裡看得出哪處被狗咬了,只不過是豬血罷了。
「我的腳被狗咬了,手也被狗咬了。」向國紅哭號著說。
賈二妹給她一檢查發現腳踝處是有狗咬的壓印,但因為穿得厚,穿著棉褲,有棉褲隔著沒咬穿,也沒破皮,但手上的確被咬了,但也咬得不凶,只是牙齒劃過幾道傷痕。
「應該不是野狗咬的。」朱玉蘭在一旁說,「野狗不會咬得這麼輕。」
這年月也沒什麼流浪狗,都是老百姓自己養的狗,因為家家戶戶都不富裕,狗也吃得不飽,那些散養的狗就到處跑著去找吃的,剛好向國紅身上有豬血,它們嗅著這味就跟上來了。
狗畢竟是畜生,哪有畜生不追逐血腥味的。
「先進去用肥皂水沖洗。」賈二妹說。
但願不是野狗瘋狗和流浪狗,不然被咬了就很可能感染狂犬病,這個年代又沒有狂犬病疫苗可打,感染了狂犬病毒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謂醫者仁心,賈二妹還是不想她被感染死掉。
她用肥皂水為向國紅反覆沖洗被狗咬傷的傷口,然後讓她換了衣服,跟著她出門去在野外找了一種叫狗肝菜(假酸漿)的草藥搗爛了給她敷在傷口上。
朱生婆以前給她說過如果被狗咬了,就將狗肝菜敷在傷口上,這種草能夠消毒止疼,而且還可以防治狂犬病。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查閱相關醫書她只知道這狗肝菜確實是一種中藥材。《雲南中草藥選》:鎮靜,祛痰,清熱,解毒。治狂犬病,精神病,癲癇,風濕痛,瘡癤,感冒。」至於功效,這個有待考證。
向國紅的工作又不幹了,而且還被狗咬了,向國強回到家得知這消息后很是無奈,小妹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向國強決定和向國紅好好談一談。
「國紅,這都快過春節了,你家裡還有兩個娃娃,你丟下男人和娃娃在這不好吧,你還是回家去把家裡好好維護著,一家人在一起總比這東一個西一個的強吧?」向國強說。
「小兵說他會帶著娃娃來這裡過年的。」向國紅說。
向國強忍了心中的氣,說:「你們一家都跑到我這裡來過年算什麼呢,你也有一家人啊,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再說這麼多人我家也住不了啊……」
「住不了就住招待所啊。」向國紅不以為然地說。
「……」向國強有些冒火了,「住招待所是要錢的,你知道不?你嫂子都很不滿了,你來給那筆錢嗎?」
向國強只得把自己老婆拿出來說事了,「你短短住幾天倒也沒什麼,可這長期住下去你嫂子有意見啊,暖暖又沒地方睡,天天和我們擠一床,你嫂子意見大得很,都說要帶著娃娃走了呢!」
「那就讓她帶著娃娃走好了,誰稀罕呢!」向國紅鼓著嘴說。
「……」向國強聞言頓時火冒三丈:「那是我老婆娃娃,我憑什麼不稀罕?!」
好了,好了,懶得跟她說下去了,向國強已經對她失去耐心了,這樣的妹妹不要也罷,於是他當即說:「你趕緊收拾東西明天就走,我馬上叫人給你買車票,明天你就回去。」
「哥,你這是要攆我走啊?」向國紅驚訝地問。
「是。」向國強斬釘截鐵地說。
「哥,你就這麼無情啊,竟然要攆我走……」向國紅哇地一聲哭了,「我們可是一個媽老漢生出來的呢,小時候爸媽讓我們不吃飽都要把飯讓你吃飽,你現在當官了,就嫌棄我們了……嗚嗚嗚……」
向國強看著她這副無賴的樣子,真是氣得不得了,真想將她的衣服等東西全部扒出來給她打上包,讓她立即滾蛋。
說起小時候讓他吃飽飯的事,他還記得那是因為他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一件事,隊上派人去修路,他去幫他爸修路掙工分,吃集體飯的時候因為人小沒搶贏別人餓了肚子,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媽心疼他就把大碗白乾飯讓給他吃了,就讓他二姐和小妹忍一口,說男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
就這件事,這個小妹就記到現在,還拿這事來堵他的嘴!
想想這些年他對小妹一家的照顧,無論是回家探親還是在基地上,他私下給小妹和她的孩子給了多少梯己錢,就是念在她男人沒出息的份上,可她卻一點都不知感恩,還認為自己吃哥哥用哥哥是理所當然。
「你想咋樣?」向國強冷冷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