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都是杠精
她才不信古老上門沒抱別的目的呢！
飯剛吃完，小尾巴就笑嘻嘻地用盤子盛著兩串洗好的葡萄放到了師父面前：「師父請吃葡萄，甜甜的可好吃啦，這是我媽媽專門因為我回來了而買的，剛才大兵叔叔他們過來端飯媽媽都沒讓拿出來的。」
葡萄在這個年代可是好東西呢，一般家庭根本就吃不起的。
媽媽之前說過師傅對他好，他也要對師傅好，這叫以真情換真情。師父給他上的第一堂課也是講規矩禮儀的，教的是《弟子規》，然後就是醫古文，所以小尾巴明白什麼是孝道。
「嗬，這葡萄好呀！」古老看著盆里晶瑩剔透紅到發紫的葡萄贊道，「看來我老頭子今天有口福了，小尾巴快給你師父剝一顆葡萄。」
他這麼說就是繼續氣氣徒弟媽媽，而且作為師父他也不需要謙讓幾個孩子。
小尾巴馬上剝了一顆葡萄的葡萄皮然後送進了師父的嘴裡，說到：「師父，我把水倒好了，您去洗洗手再吃。」
「好，好，好，」古老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這小徒弟就是好啊！不枉他這般掏心掏肺地對他！
賈二妹在旁邊看的直胃疼，有點後悔把兒子送去拜師了，看著這副師徒相得的場景多辣眼，一股隱憂湧上心頭。
待到葡萄吃完后，賈二妹讓孩子們都離開后，她這才跟古老談起正事來：「古老，咱們也不必兜圈子了，您就直說吧，您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少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但是剛才目睹了古老對小尾巴的影響力讓她心慌，不弄清古老的真實意圖，她的心一刻也不能安寧。
古老砸吧了砸吧嘴，這讓他怎麼說呢……雖然沒有言語交流，憑他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也能琢磨出徒弟媽媽對她兒子血緣親人的態度，如果他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的話，最好是作壁上觀兩不相幫。
但是想想自己現在已經被小錢和小姚同志扯進這個漩渦里來了，徒弟媽媽也對自己起了戒心，他不參與進來也沒法了，於是他非常委婉地問道：「小賈啊，關於小尾巴身世的事兒你並沒有告訴我啊。」
「小尾巴的事兒？小尾巴有什麼事啊？我家小尾巴好著呢！」賈二妹裝糊塗，心下卻瞭然了，古老對小尾巴的事知道的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看來她及時隔離這師徒倆是走對了。
「咋，」古老咋舌，雖然對方裝糊塗，他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小賈，小尾巴是你們夫妻抱養的······」
這話一出，賈二妹頓時翻臉，再也顧不得他是誰誰誰了，反正現在誰誰抱著離間她和小尾巴親子關係的就跟她是敵人。
「你們這樣做還有沒有天理啦？我好好的兒子硬是被你們說成是抱來的，不管你們打了什麼主意，不管你們多有權勢，也休想讓我順著你們的意思來。」賈二妹忿忿不平地說，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古老和相關的人全部是要搶她兒子的強盜，她要捍衛自己的兒子和自己這個母親的主權，不管發生過什麼，不管小尾巴是什麼身世，她統統不認，小尾巴就是自己親生的。
對，一口咬定小尾巴就是自己親生的，懶得跟這些人去周旋，不解釋，也不聽解釋！
「小賈同志，」古老無奈地喊的一聲，都說裝睡的人誰也叫不醒，他偏不信這個邪，他也是個執拗的老頭子，「小尾巴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和親人，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雖然你們把他養了這麼大，但是你們沒有權利把持他的人生，他多認一門親人有什麼不好！」
就像小尾巴跟他這個師父一樣，不也是相親相愛的嗎？你偏偏想要分開我們！
「哼，」賈二妹冷哼一聲，「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想搶走我兒子，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反正現在她就咬死不承認，誰又能怎麼樣？！你們說小尾巴是你們誰誰的親孫子，拿證明來啊？出生證呢？出生證可是捏在自己手上呢，上面清清楚楚白字黑字寫著「向光明」三個字！姓「向」呢，明白嗎？
還有，醫院裡給妞妞骨髓配型那事，賈二妹是和醫院簽了保密協議的，所有知情的醫生和院方都不得透露關於小尾巴血型和身世的任何事，否者追究法律責任。
所以，現在賈二妹只要一口咬定小尾巴就是她親生的，任何人拿她都沒辦法！
別說賈二妹固執不通情理，小尾巴是她含辛茹苦的養大的，和親生的也不差啥，而且她在小尾巴身上所花的心血比對親生的還多，簡直就是她的心肝寶貝，突然有一天冒出一個個想要奪走她的心肝寶貝的人，她能撒手恭讓嗎？而且現在來搶小尾巴的還是個有權有地位的人，她的腦筋不可避免的鑽入了兒子即將被搶走的死胡同里，如果不是她自己轉過彎來，誰勸也沒有用。
最主要的是，之前還有臭屁蛋一家出爾反爾擄走小尾巴那一插曲，有了前車之鑒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搶？」古老一愣，不過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癥結在哪裡了，「小賈，沒人要搶你的孩子，姚同志即便認回小尾巴，也不過是小尾巴多了幾個親人疼而已，其他的一切都不會變的。」
以他的理解就是，小尾巴已經九歲了，這孩子已經非常有主見了，並不是誰誰說搶就能搶走的了，婦人家的眼界就是小，看不開。
可是，固執起來的賈二妹那是真固執，「小尾巴是我親生的孩子。」賈二妹握了握拳頭說道。
對於古老所說的，她一個字也不信，翻臉如翻書的人，她不是沒見過。這裡可是古都Ｘ安，藏龍卧虎之地，就憑她這個外來人如何與那些有權有勢背景強大的人抗衡？萬一她退步了，到時候人家來個翻臉不認人，一個小指頭就能碾死自己一家，她不能冒著失去兒子的風險去賭對方的德行。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勸呢！好吧，這話就當我沒說過，我今天來也是為解除誤會來的，我跟小錢和小姚同志也沒啥關係，我就是來接我徒弟走的。」古老苦著臉說道，他也懶得去趟這趟渾水了。
可是他有心停止這個話題，但賈二妹卻不幹了，特別是聽他說要把小尾巴帶走時，她就緊張了。
「什麼勸不勸的，小尾巴本來就是我兒子，任何人說三道四都沒用。」賈二妹面不改色地乾脆說道，「對了，小尾巴不會跟著你走了，我是不會讓他再上你家去學習了。」
「啊？！」古老當即大驚失色，「小賈，你不能這麼霸道不講理，小尾巴已經正式拜師了，他就是我的徒弟了，不能反悔，反悔就是大逆不道，是要被整個中醫界唾棄的！」
「……」賈二妹一怔，是啊，古老在中醫界是個德高望重之人，幾十年後重啟收徒，而且是收下一個幾歲的孩童為徒，這在中醫界肯定是轟動一時的，古老這時候突然又跟徒弟鬧掰，不管是與非肯定罪名都是扣在徒弟頭上的，小尾巴要是被扣上「叛逆師門」這頂罪帽，將來還如何踏入中醫這一行？他的中醫之路就算斷絕了。
中醫這條道真的與眾不同，就跟行走江湖是一樣一樣的，是要講究門派的啊！
意識到這點，賈二妹的腦袋清醒了一點，又改口說到：「我沒有說小尾巴不認你這個師父，我只是說小尾巴從今後不住你家裡了，我會安排人每天送他到你家去學習，學習完了就回家來。」
大不了她就讓蘇大兵去做這件事，安排一個人天天跟著小尾巴。
古老：「我這麼大歲數了收個徒弟還要被人從早到晚監視，你這是在侮辱我么？！」
談判頓時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