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公主國色(十二)
第12章
一/夜春/宵,抵/死/纏/綿之間,蠻王看著那被水霧浸染的黑眸,心裡陡然生出一點柔/軟出來,
他輕輕用舌舔去了她眼角的淚珠,低低叫道:「……夫人。」
那聲音嘶啞、低沉、又帶著一種鐵血男兒般的性/感,彷彿夾雜著一絲絲寵愛一般,
然後,蠻王看到,他的這位小夫人,似乎輕輕有些顫/抖。
那白皙的臉頰上染上幾抹薄紅,紅/唇輕咬,烏髮散亂,看起來既嫵媚又可憐,好像在他身下楚楚可憐、無依無靠又只能攀附自己的小動物一般,
蠻王心中陡然生出幾抹憐愛,他撩起身下美人的髮絲,湊上前輕輕一嗅,入鼻間滿是香氣,帶著淡淡的甜,讓他心中突然升起幾分快活,
這西成王朝嬌生慣養的第一美人,到底是他帳子里的了。
蠻王心中大悅,在葉流安的唇下輕輕一吻。
身下美人的身子驟然一顫。
她那白皙的身子以肉眼可見微微泛起了粉,她甚至睜開了眼睛,眼眸含著幾分春水,漂亮極了,卻不肯看她,帶著幾分天然的嬌羞,
她輕輕推他,喃喃道:「……別。」
那聲音,彷彿要哭出來了一般,卻又格外的惑人。
蠻王心情更好了幾分,他想起剛剛那個明目張胆勾/引自己的女人,突然低啞的笑了幾聲,讓身下的美人眼角的淚珠又一次滑過,
蠻王將那淚珠一點一點舔舐到自己唇中,有些不懷好意地湊到葉流卿的耳邊,低笑道:「怎麼,夫人不是要一身喂狼嗎?」
「嗯?」
那低低的、不懷好意的聲音微微勾起,帶出十足的危/險,
將葉流卿所有的話都堵在唇中,
她身上泛著的粉,彷彿是對他最大的嘉獎,
蠻王從未像今晚這般酣/暢/淋/漓過,
他只感覺身下的美人彷彿為他而生一般,一舉一動都無比契合,那泛著粉色的肌膚與帶著春水般的眼眸,是對他最猛烈的引/誘,
他享受極了,
明明身下的美人還是那一個,卻只有今晚,讓他愛如珍寶,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聲音,都恨不得讓他生生吃到肚子里去,
這美人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
身下的美人彷彿已經昏睡過去,蠻王撩起了她的髮絲,烏黑秀麗,手指穿進去,絲絨爽滑,舒服極了,
這般秀髮,又得用什麼樣的首飾才配得上?
前不久剛從塔邇季部落收繳上來的東西中,好像有幾個十分名貴的東西,
想起那幾個夫人側夫人變著法子想從自己手中討要過去的幾樣東西,蠻王暗暗沉了沉眼眸,
……怕是配得上這秀髮了吧?
「夫人,」蠻王將葉流卿壓.在身下,呼吸都噴洒在那張如花的嬌顏之上,果然見美人縮了縮身子,不由輕笑著舔舐著美人的耳根,「怎麼,勾/引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的嗎,嗯?」
美人半夢半醒,伸出手推拒一二,但是蠻王又是她能推動的?蠻王甚至故意將重量壓了一部分在這美人身上,彷彿誠心想要欺負她。
「不這樣……你又怎會看我一眼?」
美人的聲音都帶來幾分哽咽,蠻王楞了一下,下意識地從葉流卿身上下去,一扭頭,發現美人早已經縮成一團,沉沉睡去,
那一句話,不知在夢裡壓抑了多久。
蠻王微微愣了愣,抬起手來,摸了摸葉流卿的秀髮,
想要再來一次的心情卻沒有了,
他的美人啊,出生在西成王朝皇宮中,是西成王朝唯一的嫡出公主,受過西成王朝最為正統的教育,最在乎什麼詩書禮儀,
他曾經從西成王朝的國都中待過小半個月,大家閨秀具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怕是未婚夫,都要注意規矩禮節,
那玩意讓他煩得要死,對於西成王朝那些女子,卻彷彿是命一般的東西,
但是她自從來到這草原,就再也沒有提起西成王朝的一切,入鄉隨俗一般,
——你做這一切,是為了我嗎?
——西成王朝的女子以夫為天,你是否把我當成你的夫呢?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抬手將葉流卿抱在懷裡,輕輕吻上她的髮絲,
——睡吧。
第二天一早,蠻王的賞賜就賜了下來,各種珍惜物價,其中據說還有一件「海神的賜福」,分外珍貴,蠻王的夫人側夫人們盯了小半年,誰都沒有得到,最後竟然被蠻王送給了這西成公主!
那貼身總管隨著蠻王的意思將這些東西送往西成公主帳子中的時候,心中更是對這西成公主更有了幾分忌憚,不管蠻王對這西成公主的寵愛中有什麼別的含義,但是這寵愛,卻是實打實的!
如若不然,又怎麼會把那「海神的賜福」送下來?
想要讓人知道他寵她,只需要做做樣子贈上幾件,次數頻繁一些,再挑幾個側夫人為她「立威」,哪需拿出自己珍貴之物呢?
這草原之上是信神靈的,「海神的賜福」不僅僅只是一個有著美好傳說的飾物,更是一種象徵。
這西成公主,以後可真得小心地敬著,
這位的枕邊風一吹,說不定就是龍捲風級別的了。
胡嬤嬤等人感覺蠻王身邊的這位貼身總管比之上次更是客氣幾分,連帶著其他人都對這邊客氣極了,一點也沒有曾經那種愛答不理的架勢,心中的氣很是順了一些,在公主的示意之下,也客客氣氣的把人給送走了。
那「海神的賜福」被胡嬤嬤伺候著給葉流卿戴在身上,直言道:「這種稀世珍寶,也就只有我們夫人才能戴出十分成色。」
葉流卿輕笑了一聲,打賞了胡嬤嬤並一些貼身丫鬟,便讓她們下去了,自己一個人懶懶散散地窩在床頭,彷彿睡過去一般。
「蠻王的好感度有多少了?」葉流卿有些含糊不清地問著系統1314,系統1314一邊查看好感度,一邊忍不住吐槽,「宿主你這是要睡著了嗎?身上那個視線那麼扎人你還要快睡著了嗎?我都要感覺被扎穿了你都沒有感覺得嗎?」
「這不過是小意思,灑點水毛毛雨咯,算得了什麼?」葉流卿把被子往身上多蓋了一些,隨意道,「我們大王太猛了,即使我的精神叫囂著亢奮,但是我的肉/體需要休息,你快點好嗎?」
「哦哦哦查到了,不多不少剛剛七十點,宿主你真棒!」系統1314忽略掉葉流卿某些帶有顏色的話語,按例誇獎,「一晚上漲了足足七點呢!」
「也過七十了嗎?」葉流卿含糊地說了一聲,系統對於人的好感度設定之中,六十就已經可以說的上是愛,八十就可以算得上是深愛,七十位於愛與深愛之間,已經差不多了。
「這個數值剛剛好啊,」葉流卿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西成軍隊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系統1314瞬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問道:「宿主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葉流安輕笑著反問,懶洋洋道,「當然是做任務咯。」
說著,她不再理會系統1314,只是伸手死死地握住脖頸間那號稱為「海神的賜婚」的東西,唇角略略勾起幾個弧度,既嘲諷又哀傷,
然後,她將它從脖頸間摘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似乎是極為悲傷的樣子,
「……你想要我怎麼樣?」
她喃喃道,聲音很輕,卻十分無力與疲憊,彷彿走到末路一般。
「自從來到這裡,我這身子就沒有好過。」
「現在又將這個給我。」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嗎?」
葉流卿側了側頭,深深吸氣,嘴角更是勾起苦笑,「罷罷罷。」
「總是這樣,我永遠都只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父皇跟我說你是良配,母後跟我說你會喜歡我的。」
「呵。」
「一夫多妻多妾。」
「呵。」
她垂下頭,突然劇烈地咳嗦起來,她拿起帕子捂住嘴,半晌才鬆開,
那抹帕子掉到地上,
鮮紅的血絲幾乎要戳/瞎暗一的眼!
在這一刻,他突然十分強烈地認識到,他絕對不可以再等下去了,
因為公主已經沒有時間等到自己了!
與此同時,系統1314幾乎是驚詫地在葉流卿腦海中叫道:「——宿主!」
「別那麼大聲嚷嚷,」葉流卿被系統1314嚇得差點破功,「給我們騎士小哥哥加點油而已,我可等不了他十年二十年。」
系統1314:「……」
暗一心中恨急,蠻王從不體恤她,還夜夜那般禽/獸,暗一從隱蔽處看著曦月公主顫著手去撿起那抹帕子,臉上的表情似嘲諷又似悲哀,不由恨極,
——絕對不可以再等下去了!
葉流卿將那帕子收好,又縮回被子,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睡了過去,
——騎士小哥哥,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喲~
三日後,「海神的賜福」被蠻王送給西成公主已經傳遍,蠻王的幾個家室顯赫的夫人和受寵的側夫人神情格外難看,紛紛將西成公主記在了心裡,被蠻王冷落好幾日的如夫人更是驚怒交加,砸了好幾個名貴的瓷器,罰了好幾個下人。
不僅如此,草原之上有十好幾名下人受罰,更有幾人丟了性命,一時之間,下人皆人心惶惶,生怕主子不高興,遭罪的還是自己。
而同時,關於蠻王寵愛西成公主的傳言也甚囂直上,更有傳言說西成公主乃花香下凡,與蠻王喜結連理,乃是上天恩賜草原等等,讓蠻王的夫人側夫人們更是憤怒不已,偶爾望向曦月公主帳子的眼神,都十分陰冷可怕。
第四日,蠻王的西成送親大軍啟程,準備返回西成,
曦月公主含淚,卻並未相送,只說自己想要靜靜地為西成送親大軍祈福,
而後,曦月公主被蠻王發現暈倒在帳中,蠻王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