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相信光嗎？

  你，相信光嗎？


  就在傑森提升【閃光術】等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話語。


  而下一刻，他眼前的景色一邊。


  四周變得黑暗、深邃。


  他抬起手，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傑森皺眉，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頭頂，卻突然出現了若隱若現的光芒。


  與其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道道向上的階梯。


  傑森邁步而上。


  噗！

  當他的腳掌踩到第一個階梯上時，突如其來的疼痛就從腳底傳來，傑森一低頭，就看到了一根鐵釘將他的腳掌刺穿了。


  完全的穿透。


  鮮血淋漓，還帶著一絲血肉。


  以及……


  疼痛！


  不知道有多久，傑森都沒有這麼真切的感受到疼痛了。


  他並不是無視疼痛。


  也不是麻木了。


  只是單純的習慣了各種疼痛。


  而現在？

  就好似那樣的習慣一下子就消失了。


  疼痛的本能讓傑森想要將腳縮回來，但事實上，他卻是將另一隻腳也邁了上來。


  噗！

  另一隻腳也被刺穿了。


  「哈哈哈，我成功了！」


  「我也成功了！」


  「我們都成功了！」


  歡呼聲突然從他四周響起，傑森看向左右，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的人，他們都和他一樣，雙腳被長長的鐵釘扎穿，但是卻高舉著雙手，享受著歡呼。


  鮮花在他們四周綻放。


  讚美聲不絕於耳。


  「他們都獲得了『超凡的力量』嗎？」


  「是啊！」


  「經歷了『神秘側的洗禮』后，他們早已經不同了！」


  「他們是大人物！」


  「他們是我們望塵莫及的！」


  讚美聲中，這些人越發的得意了。


  有些飄飄然的認為自己不是凡人。


  有些表面淡然，但實際上卻是自命不凡。


  不論哪一種，他們都開始高高在上。


  他們利用著這一次的『洗禮』獲取著他們想要的，哪怕雙腳鮮血淋漓也不會改變。


  傑森掃視了一眼這些人後，繼續向上。


  哪怕這些人不住的在身後呼喊著他。


  「來吧！」


  「一起享受吧！」


  「這是你應得的！」


  面對著這樣的話語，傑森根本不予理會。


  享受？


  他哪裡有資格享受。


  他才剛剛獲得一點點自保之力，就要享受了？


  那一定會是最糟糕的結果。


  他可不想面對那樣的結果。


  所以，傑森繼續向前。


  噗、噗！


  每走一步，他的腳掌都會被鐵釘穿刺，很快的，傑森的腳掌就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不過，傑森並不是一個人。


  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三個人。


  一個年輕人。


  一個中年人。


  一個老年人。


  年輕人，朝氣蓬勃。


  中年人，穩重踏實。


  老年人，孜孜不倦。


  「【閃光術】一定有著什麼秘密，其他人沒有發現，只是他們太笨了，而我就不一樣了！天賦出眾的我，一定可以發現其中的秘密！」


  年輕人這樣說道。


  「繼續向前，總能有所發現！」


  「或許現在停下更好，但是探索未知，卻是更加迷人！」


  中年人給自己加油鼓勁。


  老年人？

  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


  相較於傑森、年輕人和中年人，他的身體更加的孱弱，每時每刻都需要節省體力。


  只有這樣才能夠走得更遠。


  四人一同前行。


  一個台階，兩個台階。


  僅僅走出十個台階后，傑森就感覺腳底一燙。


  沒有火焰。


  但是，傑森感覺腳底卻在被炙烤一般。


  那鮮血淋漓、千瘡百孔的腳掌上，鮮血立刻升騰為霧氣，陣陣烤肉的香味徑直傳來。


  「啊啊啊！」


  「燙死我了！」


  「我不前進了！」


  「太辛苦了！」


  「那些和我一起經歷『神秘洗禮』，原本不如我的傢伙有不少人已經超過我了，我不能夠再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精力了，我必須要去追趕他們了，不然……我會一事無成的！」


  年輕人連連喊疼，給自己找著借口，停留在了原地。


  「無視那些話語和嘲笑吧。」


  「他們根本是無用的！」


  中年人鼓勵著年輕人，希望年輕人和自己一起。


  但是，年輕人搖頭拒絕了。


  中年人只能是嘆息著，繼續向上走去。


  逐漸的，傑森感知到皮膚上出現了疼痛。


  黑暗的階梯四周，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根根荊棘，它們遍布橫生在整座階梯上，每一根都無比鋒銳，每一根都有小指長短，每當有人走過時，身上就會被刮下一條條血肉。


  傑森、中年人、老年人宛如是承受著千刀萬剮的酷刑般。


  不一會兒，三人的身上就多出了數十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


  「這都是無用功！」


  剛剛還勸說年輕人的中年人也停下了腳步。


  而且，他還好意的勸說著傑森和老年人。


  「你們不要向上了！」


  「那束光一直是朦朦朧朧的，根本看不清楚！」


  「說不定是幻象！」


  傑森和老年人充耳不聞，兩人繼續向前。


  腳下的穿刺、炙烤。


  身軀上的千刀萬剮。


  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勸阻和嘲笑，都沒有阻礙兩人前進的腳步。


  終於，那束光清晰起來。


  傑森和老年人都看到了這一變化。


  老年人臉上出現了欣喜。


  不由自主的，他加快了速度。


  然後……


  他摔倒了。


  原本布滿鐵釘，充斥著炙熱的台階，竟然變成了斜坡，上面還滿是冰。


  「不！」


  老者帶著高聲呼喊，就這麼的迅速滑落。


  一兩秒鐘后，老者就消失了。


  而傑森？

  全身死死的貼在著斜坡上，

  然後，一點一點的向上挪動著。


  越向上，坡度越陡。


  越向上，越難借力。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身下的溫度越來越冷。


  但是，傑森毫不在意。


  比鋼鐵還要強硬的意志，支撐著他繼續向前。


  至於退縮？

  他不會的。


  他不想要再感受那種無能力的選擇。


  他不想要再成為被別人給與選擇的人。


  他要主動。


  他要成為能夠自由選擇的人。


  「啊！」


  傑森發出了低吼，抬手狠狠按在頭頂的斜坡上，任由血肉模糊的手掌和低溫的斜坡凍結后，加大著摩擦阻力，然後，抬起另外一隻凍結的手掌，按向更高處。


  刺啦！


  凍結的血肉被撕扯開。


  一次又一次。


  等到了後來，傑森手掌上已經沒有了一塊血肉。


  就是白骨和冰碴子。


  但傑森繼續。


  他還有手肘，還有膝蓋能用。


  一步一步。


  傑森繼續向前。


  而在他的耳邊嘲笑聲、譏諷聲更加的響亮了。


  「你還在堅持什麼啊？」


  「明明是沒有盡頭的！」


  「對啊！」


  「放棄吧！」


  「你現在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你已經創造了奇迹！」


  「現在停下來，誰又能夠說你什麼呢？」


  ……


  傑森雙眼微眯，他扭頭看向了兩邊。


  黑暗中，看不到任何說話的人。


  有著的，只是深邃的黑暗。


  還有那些荊棘。


  呼！

  傑森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一字一句地喊道——


  「閉嘴，再出聲，我吃了你們！」


  傑森神情認真，顯然不是開玩笑。


  而隨著這樣的喊聲后，那些嘲笑和譏諷聲頓時沒了。


  傑森可以安心上前。


  即使上面時不時會有碩大的石頭砸下來，斜坡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的軀幹都要被凍結，也是一樣。


  最終，當傑森再次抬手的剎那，他摸空了。


  不！

  準確的說是，摸到了一個檯子。


  傑森一抬頭。


  他看到了那束光。


  近在咫尺的光！


  傑森一個翻身就到了檯子上。


  那束光碟機散著周圍的黑暗。


  傑森身上的傷勢更是肉眼可見的恢復著。


  他站了起來。


  光束中傳來了一抹聲音——


  「你，相信光嗎？」


  傑森一搖頭。


  「不！」


  「我相信自己！」


  「因為……」


  傑森認真地回答道。


  可還沒有等傑森說完，眼前的光束急速地抖動起來，開始向內塌陷。


  周圍的嘲諷、譏笑聲再次響起。


  「答錯了！」


  「答錯了！」


  「到達了頂點又怎麼樣？」


  「還不是一個失敗者？」


  ……


  傑森冷冷地掃視了一眼，他無法鎖定的聲音，目光再次回到了即將熄滅的『光』上，用前所未有鄭重的口味，繼續說道——


  「我就是自己的『光』！」


  即將熄滅的光停下了。


  緊接著，迅速明亮。


  剎那間……


  璀璨！

  【消耗1000點飽食度，100點食之興奮、20點食之愉悅、1點食之滿足提升閃光術至超凡級別！】


  【『閃光術』存在唯一性，判定開始……】


  【判定通過！】


  【『閃光術』晉級！】


  【閃光術晉級超凡！唯一屬性開始！】


  【閃光術晉陞唯一：光之擁有者！】


  【光之擁有者：你是這個世界的『光』，你將擁有光的一切！同時，你也是唯一，你已經開啟了屬於你的神話！效果：1，職業創造；2，職業回饋；3，從屬】


  【職業創造：你可以創造一個完全符合自己心意，且符合『光』之定義的『職業』】


  【職業回饋：當你完成『職業』創造時，它就獲得『不朽』，它會誕生77個最初『職業者』，每一個『職業者』都可以成為你的力量來源，當他們死亡時，它們所獲得的力量將會反饋給你（包括但不限於知識、技能等等）。】


  【從屬：當你創造的『職業』中，有『職業者』達到了七階時，你可以經過對方的同意，讓對方成為你的從屬，當對方成為你的從屬時，你所創造的『職業』將會出現『加深』、『異化』等特性，他們將會佔去你所擁有的『職業者』的名額。】


  ……


  【是/否創造屬於你的『職業』？】


  傑森看著這條選項，沒有馬上給出答案。


  他微眯著眼，感受著自己此刻的身軀。


  前所未有的好！


  雖然他的屬性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當【光之擁有者】出現的時候，傑森能夠明確的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光對他唯命是從。


  他可以化作光。


  也可以控制光。


  最簡單的就是——


  轟！

  已經被【漆黑巨獸】死死吸住的『牧羊人』，正在盡全力的擺脫著這個怪物。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


  這樣的吸力越來越大了。


  不過，他還有後手。


  就當他準備動用這個後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抹閃光。


  一閃而逝的光。


  然後，等到他回過神時，突然發現，他龐大的身軀被切開了。


  連帶著那漣漪一起。


  整片被漣漪籠罩的天空，就好似是被一柄光劍一分為二般。


  發生了什麼？

  『牧羊人』震驚不已，然後，他就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一道由『光』聚成的人。


  是，傑森。


  「你、你……」


  「找到了源點！」


  「這怎麼可能！」


  『牧羊人』不可置信地吼著。


  他布局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源點』嗎？


  但每每都是功虧一簣。


  不是被人阻攔，就是運氣不佳。


  不過，這並沒有讓『牧羊人』喪氣。


  因為，他知道，失敗是成功之母，只要繼續下去，他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傑森竟然成功了！

  憑什麼？

  為什麼？

  他嘗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為什麼一個只是被他當做棋子的人，卻成功了。


  而且，還是一次就成功了！

  傑森望著不可置信的『牧羊人』，微微嘆了口氣。


  「你還不明白嗎？」


  輕描淡寫的話語，令『牧羊人』全身一顫。


  顯然，聰明如對方一般的人物，瞬間猜到了什麼。


  但是，猜到了是猜到了。


  『牧羊人』卻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猜測。


  「騙人的！」


  「你在騙我！」


  『牧羊人』怒吼著，就要再次發動攻擊，


  傑森搖了搖頭。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更何況，雙方的關係，更讓他沒有這樣的義務。


  傑森一抬手。


  光華閃爍。


  本就被一分為二的『牧羊人』，立刻被切割成了上百萬份，捏住其中一塊指尖大小的肉塊后，傑森任由其餘的部分被漆黑巨獸所吞食。


  【吞食殘缺慾望之獸（碎片）】


  【體力、精力、傷勢超額恢復！】


  【飽食度+10000】


  【飽食度：54781】


  【食之興奮+100】


  【食之興奮：1980】


  【全屬性+1】


  ……


  漆黑巨獸與他本就是一體兩面。


  吃下去的東西，自然就相當於是他吃了。


  吞食了【殘缺慾望之獸（碎片）】后，漆黑巨獸滿足的吼了一聲，就這麼消失在了原地。


  傑森一個閃身回到了地面。


  眾人愣愣的，塔尼爾勉力站起來，試探地問道。


  「我們贏了？」


  傑森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


  「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