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任盈盈刺殺周通
接著繼續上路,周通準備徹底馴服任盈盈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聖姑,便沒給她馬騎,讓她步行於大轎左右,三日下來,也累得任盈盈疲憊不堪。
更要緊的是,以前她身份尊貴,在外辦事,不是坐轎,便是騎的高頭大馬,但是現在她與人為奴,跋涉百裏,一雙玉足便被磨出水泡,疼痛不已,連走路都無法保持身體平衡。
常金鵬看著名列百美圖的任盈盈這等狼狽不堪,便興災樂禍,無情嘲諷,態度十分不友善。
你道常金鵬為何這等濺踏任盈盈。
原來又與明教內部的矛盾和日月神教的由來有關。
想那日月神教的開創者便是明教範遙,而白眉鷹王殷天正也在外創立天鷹教,雖然這些年來,殷天正憑借張無忌眀教教主的關係成了柳元甲的紅人,任我行因為野心過大,反而被柳元甲冷落,不過日月神教的實力仍然遠非天鷹教所能比。
因此,範遙在明教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早引得張無忌和四大法王猜忌。
常金鵬深明此理,當然不會對任盈盈客氣,類似常金鵬這種目光短淺的人,在天鷹教可說是多如牛毛。
任盈盈隻能盡力忍受常金鵬的嘲諷。
不過,這點周通可是看不下去。
這時官隊又在一段綠道納涼。
周通微笑道:“盈姑,扶本宮進轎。”
任盈盈恭敬的應了一聲,扶著周通步入大轎。
待服侍周通坐好,她便像往常一樣轉過身去,準備下轎步行。
誰知卻被周通喝住:“盈姑,你留下,陪本宮說說話!”
在外麵的鄧發識趣的放下轎簾,並啟程。
任盈盈站定身形,轉首怒道:“你想侮辱我?你若用強,我立即死在你麵前!停轎…”
她又羞又氣,視死如歸。
外麵的人根本不理會任盈盈的呼叫。
周通怒道:“你當本宮是什麽人?本宮最恨的便是像田伯光那種好色之徒,故而才不計後果的殺死他。
你想想,本宮會幹出田伯光那些下作事?”
任盈盈麵色稍緩,忍不住又問道:“但是你——”
周通道:“你的腳如果被弄傷弄殘,又如何服侍本宮?更重要的是,作本宮的丫環,也得體麵一些,你的身份至少比白龜壽他們要高!
你怎能一直與他們一道步行?再說女孩子家拋頭露麵,也不是件好事!乖!今後你就陪本宮一起坐轎吧!呼呼…”
周通說著說著便開始打盹,且越睡越沉。
轎很寬敞。
任盈盈在周通身旁坐下,見周通似乎睡得很沉,似乎沒有感覺她到了身邊。
任盈盈這才伸長雙腿,用一雙嬌嫩的玉手提高紗衣,查看腳傷。
但見原本晶瑩如玉的美足已經長起七、八個水泡,水泡分布在兩腳背與腳心,一雙繡花鞋已經被磨爛,又自懷內取出一盒平一指給她的清膚膏,取出少量塗抹於水泡附近。
如此做作一番,水泡灼痛感大減。
不由得滴下淚來,悠悠歎了口氣,垂淚道:“想我任盈盈長這麽大,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又哪裏了解窮人的苦楚?今日算是初步感同身受!
都是這個家夥害的!”
說到這裏,她大膽的看向熟睡的周通。
但見他鳳眼龍晴臥蠶眉,玉麵無暇賽潘安,端的是個人間少見的美男子。
暗讚:“要是衝哥能有這家夥一半英俊…咦?我在想些什麽?難道我也喜歡小白臉?不,我是喜歡像衝哥那樣英雄的男人!
但是,衝哥真是英雄嗎?他與萬惡的田伯光交朋友,又怎麽對得起那些曾被田伯光侮辱過的女子?
不!衝哥做得對,我喜的人,他幹什麽都是對的!周通既然殺死衝哥的朋友,我便隻能恨他!
我管他什麽正義與邪惡,我要的隻是與衝哥快快樂樂的遊山玩水,享受人生!
此時乘周通熟睡,我撥出匕首,乘其不備,一刀插入他心髒,然後奪路而逃,隱姓埋名,與衝哥浪跡天崖…嘿嘿!天下之大,何處不能藏身?隻要我與衝哥躲起來,又有哪個找得著?我隻要幫衝哥報仇,衝哥感激之下,一定與我再續前緣…
對,為了我的自由,為了我和衝哥的幸福,我現在就把周通殺死!”
說著悄沒聲息的挪近周通,寒光一閃,已自腰間撥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插向周通心房,但剛要接近時,她又刹住。
她此刻表情猙獰可怖,咬牙切齒,雙手握著匕首,刀尖離周通心房三寸時再也刺不下去。
她靈台一陣清明:“我怎麽能這樣?就為了與衝哥的愛,便不理人世間的對與錯?周通不忍心我受罪,這才邀我同乘一轎,還對我以禮相待,他若用強,我早就被他侮辱!我為了衝哥,連良心也不要了嗎?”
幸虧她有這個一念之忍,否則她現在已經死了。
“怎麽不刺下來?看看你一刀是否能夠殺死我?”
周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張開雙眼,正冷冷的瞪著她。
她猛然一驚,嬌呼聲中,手一顫,匕首滑落而下,直插向周通心房。
“啊!”
她失聲驚呼,滿麵懊悔。
那匕首剛一接觸周通身體,便被他體內的純陽真氣化為白煙,消之於無形。
任盈盈這才長籲一聲,渾身放鬆下來。
卻又一臉羞愧。
周通很滿意任盈盈對他的手下留情。
於是他毫不動怒,反而微笑道:“傻丫頭,你這不是殺我,而是在毀你自己,更毀你日月神教,你險些就陷身於萬劫不複之境,你卻茫然不知!豈非可歎可悲?”
任盈盈驚道:“侯爺何出此言?”
周通道:“叫主人!”
意思是不記她的過錯,還認她為丫環!
任盈盈感激涕零的道:是,主人!請主人告訴奴婢原因吧?
周通道:“老爺我能夠幫助你爹爹重現日月神教的輝煌!你如果傷我性命,豈不是日月神教的罪人?”
任我行等人在這個綜武世界,的確是過得很憋屈,渾然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周通知道,此刻雄踞黑木崖的是由武林絕色榜排行第八位的葵花天女建立起來的葵花神教,而原本盤踞黑木崖的日月神教,則被葵花天女以一人之力趕下黑木崖,遠遁滇池。
因此他才肯定任我行等人這些年來,一定過得十分憋屈。
果不其然,任盈盈聽了周通的這句話後,立即麵露狂喜,顫聲道:“真的嗎?主人真的能夠幫助我爹爹重整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