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鳩佔鵲巢
「你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的沒有忘記,不過是你的揣測而已。」白雅擰眉說道,聲音已經哽咽了。
顧凌擎深邃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她梨花帶淚的小臉。
他不知道他們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的排斥他,堅定的認為他不喜歡她。
但是,他清楚現在心裡的感覺,他看到她哭,心疼,那種疼痛的感覺非常的具體。
她說要放棄他,他也痛。
顧凌擎低頭,吻了她臉上的淚水,鹹鹹的,心裡同樣苦澀,霸道的說道:「那就等我知道,在我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這是在浪費你我的時間。」白雅推他。
顧凌擎握住她的手,「你反正也沒有男朋友不是嗎?」
話雖這麼說,她知道的,怕自己再陷下去。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白雅防備的看向門口。
「什麼事?」顧凌擎問道。
「我,小王,冷先生請您過去一下,有要事商量。」小王說道。
「你快點去吧,不然,冷秋尊一會就要過來了。」白雅提醒道。
顧凌擎鬆開了白雅,起身,打開電腦里的視頻文件,看著她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先看。」
「嗯。」白雅應了一聲。
顧凌擎出門。
她看他走了。
她在他的放家裡不太合適,拎起水果,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冷秋尊的房間
「案件馬上就要水落石頭了,是你讓上級命令我們不要在干預的嗎?」冷秋尊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個案件牽扯太多,由我們軍區接手處理了,冷秋尊可以提前休息,不是挺好嗎?」顧凌擎不冷不淡的說道。
「事業有專攻,顧先生不覺得你現在是越俎代庖嗎?就因為兇手和死者都是軍區的人,就可以草菅人命,我覺得必須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冷秋尊凌厲的說道。
顧凌擎勾起嘴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冷先生所謂的交代是什麼?」
「讓死者家屬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冷秋尊冷冷的說道。
「知道怎麼死的?然後去找兇手報仇,問題是,兇手已經被殺了,對這些死者的父母來說,仇又在哪裡?
他們的孩子已經死了二十五年,現在的他們,已經白髮蒼蒼,過去的傷痛也用時間和另一個孩子抹平,或許,因為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情況,心裡還帶著一份希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生活的很好,殘忍的現實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幫助。」顧凌擎沉著冷靜的說道。
「所以你就淹沒一個事實嗎?」冷秋尊不認同。
「事實已經被發覺了,沒有淹沒不淹沒之說,只是選擇更好的方式去表達,比如,可以從金錢上,事業上彌補。」
「這不過是因為你想維護軍區的聲譽,別說的真好聽,顧先生不過是一個虛偽陰險狡詐的小人。」冷秋尊很凌厲的說道。
「二十五年前,這三個人還沒有參軍,我只問,他們在參軍后,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維護軍隊的榮譽,並沒有錯,如果一個軍隊不被信任,老闆姓的情緒逆反,你覺得對維護和平有幫助嗎?
另外,這種消息一旦傳到國外,你覺得對我們國家有幫助嗎?
我或許做事不夠光明磊落,在別人眼裡,我就是一個陰險小人,不過,在國家榮譽和利益面前,我個人的犧牲又酸什麼!冷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要回去繼續辦案。」顧凌擎站了起來。
「你這麼冠冕堂皇,白雅知道嗎?你覺得她會認同你的做法嗎?」冷秋尊陰冷的說道。
「我做事,不用別人認同。」顧凌擎狂傲道,打開門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 白雅已經不在了。
他撥打電話給白雅。
白雅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啃蘋果,瀏覽著錄像剪切前的資料。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顧凌擎的電話,不想接,把手機靜音了,放在手邊。
滴答滴。
門被打開了。
顧凌擎走了進來。
白雅:「……」
他哪裡來的房卡啊?啊?啊?
「怎麼不接電話?」顧凌擎說道,關上門,朝著她走過去。
手機就放在她手邊,她能說沒聽道嗎?
「看到一個關鍵的內容,所以沒有接。」白雅解釋了一句,咬著蘋果看電腦。
「什麼關鍵的內容?說說。」顧凌擎不動聲色的坐到了她的旁邊。
他對她為什麼離開他房間的事情,隻字不提。
白雅肯定也不會主動提出來。
「你看,這裡出現的人挺多,我建議對這些人都一一進行審問,只要有一個人心裡素質不高,就能夠立馬突破。」白雅建議的說道。
「嗯。」顧凌擎應了一聲,沒有其他表示。
白雅也只好再看下去。
她之前有看過這種片子,劉爽老是拉著她一起看。
她當時覺得好神奇。
因為那的時候特別明顯。
她看他們剪切前的,才發現,都是剪切的。
女的第一次后,就會讓休息好一會,然後繼續,只是中間的那些休息的過程,全部都去掉了。
怪不得呢。
原來都是假的。
不過,再假,看的也讓人面紅耳赤的,何況,旁邊還坐了一個顧凌擎。
她感覺到他看她的目光,扭頭,看向顧凌擎。
他果然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我幹嘛,看錄像。」顧凌擎提醒道。
白雅:「……」
「你不看著我,怎麼知道我看你。」白雅回復道。
「我已經看出問題了,你不知道你看出來了沒有。」顧凌擎沉聲道。
「你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說?」白雅表示特別的無語。
「你是專業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在哪裡?」
「我的專業是心理研究,不是在看錄像上。」白雅合上了電腦,「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說說吧,顧大長官。」
「自己看。我昨天沒睡好,休息一會,兩點去局裡,你如果兩點還沒有看出來,我再告訴你。」他在她的床上倒下,右手擱在額頭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