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心慌意亂,愛還是不愛
「我現在想去洗澡,真來不及了。」白雅催促道。
「嗯。」他起身,抱著她去了浴室。
白雅用的是浴缸,他用的是淋浴。
她沒敢看他,看著浴缸里的水,但是,思緒一直飄到他說的話上。
「覺得這樣和你一輩子也挺好,我反正對其他女人也提不起興趣。」
「白雅,你太悶了,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我接觸的女人就你一個,所以,不太清楚女人喜歡怎麼樣的?做的不好,盡量改善。」
「不光她的事情,你三年多來在國外的事情我也都知道。」
「我和蘇筱靈已經解除婚約了,我現在單身。」
他真的,每一句話,都在撩她,撩到了她骨子裡。
說不心慌意亂是不可能的。
她騙不了自己,她在心動。
「顧凌擎,你喜歡我嗎?」白雅看向他,直接問道。
他依舊諱莫如深,表情上沒有一點讓人看得出端倪的痕迹,「你相信我說的,還是相信你看到的?」
白雅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有股涼意漸漸的侵入了她的身體。
記得,三年多前,顧凌擎還沒有失憶。
她也問過顧凌擎同一個問題。
他說,他不說,只做。
當時的她,特別的感動。
她相信顧凌擎不是一個花言巧語的人,也相信他會用行動證明,什麼是真正的愛。
直到他失憶,她才知道,顧凌擎不說,是因為,他的心裡愛的是周海蘭,他無法說,他對她好,只是承擔了他的責任。
現在的顧凌擎,還是這樣。
白雅笑了,揚起了嫵媚至極的笑容,從浴缸里站了起來,從容不迫的拿起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相信,我心裡感受到的。」
她經過他,出去,從行李箱里拿出更換的衣服。
眼中迷惑,情亂,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清冷。
顧凌擎從洗手間出來,白雅已經不在了,她先行一步,去了警察局。
她到警察局的時候,看到冷秋尊也在,有些吃驚,「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不喜歡半途而廢,雖然不直接接手,看你們辦案,知道一個結果,也是好的。」冷秋尊解釋道。
白雅微微一笑。
雖然他毒舌,傲慢,對人不客氣,但是,他對專業還是挺敬業的。
「那我先進去了。」
「白雅。」冷秋尊喊道。
白雅看向冷秋尊。
「我查過王冬兒的戶頭,裡面只有八百元。她在去年開始有大量的在花錢,其中有一筆,刷的是信用卡,地點在日本,她購買了一台索尼hdr-ax2000e,專業的攝像機,另外,她的男朋友,也就是錄像裡面她的partner,買了最新的三維立體屏。另外,王冬兒大學主修心理學。」冷秋尊提醒道。
「我明白了他們的殺人手法,熊志清以及熊錦平都是被嚇死的,他們以為王夏荷索命。熊長安是自殺的,可能是受不了精神上面的壓力。」白雅猜測道。
「就看你審了,我在監控室。」冷秋尊說道,酷酷的經過她后,又停下腳步,「我讓你買的水果買沒?」
「買了,在我房間,等我審完,回去后給你。」白雅說道。
冷秋尊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氣,「白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接這個案子嗎?」
「你喜歡挑戰。」白雅判斷的說道。
「熊錦平是我朋友的舅舅,我受朋友所託,所以才會參與到這個案件中來。」冷秋尊沉聲說道,直直的審視著白雅。
白雅明白了,他的朋友是蘇桀然。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白雅問道。
「不知道,剛才桀然打電話給我,問起你,我才知道,你是他的前妻,我一直以為他前妻是姓邢,邢瑾年跟你是什麼關係?」冷秋尊繼續問道。
怪不得,她覺得冷秋尊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原來,是知道她是蘇桀然的前妻啊。
「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比她大幾十分鐘這樣。」白雅淡漠的解釋道。
「你一定受盡了凄苦吧,所以會從一個婦產科醫生,變成了一名心理學醫生。」
白雅微微一笑,「再苦也都過去了,因為苦,所以會覺得以後的每一天都是甜的,只要心裡不苦,就能無堅不摧了。」
「別怪蘇桀然,我說呢,他明明可以把邢霸天置於死地,偏偏放過了,原來是因為你。」冷秋尊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要把邢霸天置於死地?」白雅很詫異。
「蘇桀然的親生父親是被邢霸天害死的,他當初娶你,應該是為了報仇,具體,你還是問桀然比較合適,既然你是我兄弟的女人,我也就不針對你了,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給我。」冷秋尊聳了聳肩,頗為遺憾的說道。
「蘇桀然的親生父親是被邢霸天害死的?」白雅一頭霧水,不敢相信。
怪不得,她總是覺得蘇桀然恨她,故意想讓她痛苦,步步為營的把她推向地獄。
居然,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
冷秋尊不再多說,走去了監控室。
白雅愣愣的站在警察局門口,一點一點的回憶著過去。
「站在這裡幹嘛?」顧凌擎沉聲道。
白雅太入神,嚇了一跳,看了顧凌擎一眼,走去審訊室。
顧凌擎握住了她的手臂,睨著她恍惚的眼,「在想什麼呢?臉色不太好看。」
「知道一些消息,大約知道了他們的殺人手法,只是,王冬兒居然也是學心理的,要突破,估計有難度,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白雅模稜兩可的說道。
「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們有的是時間,而且,我懷疑,這期謀殺案不可能是一個人做的,王冬兒的心理防線難突破,其他人的卻容易。」顧凌擎一語道破。
白雅點了點頭, 「顧凌擎,熊黛妮的丈夫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好像是在執行任務中不幸身亡的,死亡的時候不過三十,怎麼了?」顧凌擎狐疑的看向白雅。
白雅搖了搖頭,「隨便問問,看看和案件有沒有一些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