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術業有專攻
她對於他說的驚喜還真是不那麼期待,不要只剩下驚,她就覺得可喜可賀了。
白雅上了火車,沐曉苼給她定的是一等座。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特別容易犯困,好像以前失眠時候缺失的覺現在都想補回來一樣。
她上了火車就睡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看向時間,已經九點半了,接聽了陳斌的來電。
「你現在快要到金源站了吧,我已經在外面接你了。一會見。」陳斌彬彬有禮的說道。
故人重逢,白雅還是開心的,「你現在已經調到金源市*局來了嗎?」
「是啊,剛調過來,金源市就發生了大案件,我們直接出面有很大的弊端,乾脆直接請專家過來,我上報了上去,沒有想到,會派你過來,覺得是非常不錯的緣分。」陳斌笑著說道。
「也不算是緣分吧,這些事情都在情理之中,我之前是呂行舟聘用的心理醫生,因為他干涉了我的治療,所以和他提前結束了雇傭關係,等見了面再說吧。」白雅看向窗外,好像快要到了。
「行,見面再說。」陳斌掛上了電話。
白雅去洗手間洗了臉,把行李從行李架上拿了下來,就站在車門口了。
外面的天已經漆黑,車門上倒映出她的模樣,她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的,什麼都不想。
動車很快就到站了,她出去,遠遠就看到了陳斌。
他穿著淺藍色的西裝,溫文爾雅,氣度非凡,更像是一個文人,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估計沒有人知道,他是*局的局官。
白雅朝著他走過去,他紳士的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晚飯吃了嗎?」
「趕路的途中,習慣性不餓,沒什麼胃口。」白雅客氣的說道。
「什麼都不吃,對胃不好,在附近隨便吃點吧,我送你回酒店,順便路上說下案情。」陳斌把行李放在後車廂中。
白雅點了點頭。
飯店,陳斌點了番茄雞蛋,宮保雞丁,蘿蔔排骨糖和紅燒魚塊。
在等菜期間,他說道:「這次的案件還挺離奇的,其中一名死者叫張春霞,就讀高二,學習成績還不錯,是系花,三個月前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局報過案,說是被同班的同學呂彪侵犯了,但是沒過幾天就過來消案了,我們查過,他們的賬戶上多了一百萬,應該是呂彪家裡用錢擺平了這件事情。
這次的兇殺現場,張春霞不僅再次被侵犯,而且,兇手極其殘忍,在她的體內灌入了84消毒液,完全破壞了DNA后,還把舌頭挖了,目前還沒有找到她的舌頭,死因是割破了脖子總動脈,失血而死。
張春霞的母親被刺了三十六刀,致命一刀是刺中了心臟,被截肢了,其中一隻腳塞入了死者口中,再用發泡劑封上。
張春霞父親被挖去了眼睛,死因是按在水裡,窒息而死。」
「你們為什麼抓呂彪?」白雅詫異。
「有人說在案發當晚看到呂彪鬼鬼祟祟的出現,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什麼話都不說,神情獃滯。」陳斌解釋道。
「死者家裡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嗎?在死者體內有查到昏迷藥一類的藥物嗎?」白雅問道。
「奇怪的就是,死者家裡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但是,在死者體內沒有找到藥物,所以,這個案件非常的離奇,我們懷疑,不止呂彪一個兇手。」陳斌猜測道。
「張春霞家是私房,還是商品房,周圍沒有監控嗎?」白雅問道。
「這個也是離奇的一個地方,他們居住在老小區里,監控設備並不好,但是,樓下的人居然沒有聽到樓上的動靜。」
「那滅門案是誰第一時間發現的?」
「張春霞的同學,過來找張春霞,沒有人接聽手機,敲門也沒有人聽,這時候發現門是虛掩的,推開門,看到了血,就報警了。」
「死亡時間呢,胃裡成分呢?兇器找到了沒?」白雅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死亡時間是夜裡的9點到凌晨四點之間,死者是第二天7點35被發現的,胃裡的成分是晚上吃的食物,沒什麼特別的,兇器就留在了現場。」
「截肢用的兇器,應該不小吧?」白雅猜測道。
「是電動鋸刀,留在現場了,問題是,這鋸刀是張春霞的父親在網上買的,並不是兇手帶來的,刺刀,是兇手從廚房拿的。發泡劑,84消毒液都是死者家裡的。看起來並不是有預謀的,可是,又做的天衣無縫,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痕迹。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陳斌一頭霧水。
他們的飯菜上來了。
陳斌有些抱歉,本來請她吃晚安,他好像說的太血腥了。
白雅確實一點胃口也沒有,乾脆不吃,「他們有被捆綁的痕迹嗎?」
「在法醫的報告中沒有說到這點,所以,我才會覺得這個案件無從下手,也不怎麼相信,是呂彪獨立完成,畢竟那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用一個人的力量控制住三個人呢,其中還有兩個是成年人,但是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陳斌嘆了一口氣,看向白雅,「對不起啊,在你吃飯的時候說這麼血腥的話題。」
「我晚上去見呂彪,可以嗎?」白雅問道。
「這麼晚?你不要休息嗎?」陳斌擔心道。
「在車上的時候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也不困,剛好把點這些打包,給呂彪送去。」白雅輕柔的說道。
陳斌揚起笑容,「你對他還挺有心的。」
「攻心為上。」白雅說了這四個字,勾起嘴角,意味深長。
他們打包了,陳斌通知了下去,讓下面人加班。
白雅領著打包的菜,去審訊室見呂彪。
呂彪看到白雅,詫異的撐大了眼睛,隨機,又擰起了眉頭,帶著慍色,別過臉。
白雅微微一笑,「就算生我的氣,也該吃飽了才有力氣,你在這裡餓了好多天了吧。」
「不是家教老師嗎?不是*局的人嗎?原來是一位心理醫生啊。」呂彪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