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敢見!沒臉見!不能不見!
花豹這麽一跑,他帶來的這些手下自然也不敢再逗留,一個個也都一瘸一拐的逃掉了,剩下那幾個實在起不了身的,也是拚命的往外爬。
很快,就隻剩下了黃彪和他帶來的幾個狗腿子。
這幾個人並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跑。
花豹和他的手下跑了,黃彪會不會找他們算賬,這沒人知道。但他們這幾個平日裏就跟著黃彪的,心裏卻是很清楚,如果今天他們跑了,事後黃彪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個紈絝子弟,平日裏雖然有些霸道和好色,但到是很講信義,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者。
“你不跑嗎?”蘇紀年饒有餘興的看著黃彪,他能看的出來,剛才黃彪並不是故意幫花豹逃走的,隻是花豹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黃彪的判斷,而讓花豹鑽了空子,造成了黃彪故意給花豹製造逃跑機會的假象。
這個花豹也是夠陰險的,臨逃前,還要坑一下黃彪。
“我黃彪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卻是個男人!若是同那個花豹一樣,就這麽跑了,豈不是跟他一樣成了慫貨?!”黃彪看著蘇紀年,心裏一橫,今天的事,本就是他設計要弄蘇紀年,結果變成這樣,他也認栽了。
“原本以為你不過是個紈絝,到是有幾分骨氣,以後就跟著我吧。”蘇紀年心裏清楚,他想恢複昔日仙庭,僅僅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即便他日後有成仙的機會,若無凝聚力,就算強行恢複仙庭,遲早也一樣會瓦解。
所以,他需要一批忠心的手下。
黃彪這個人雖然談不上什麽好人,但關鍵時刻卻也有幾分骨氣,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得出,他很討厭背信棄義的人。
仙庭不是聖母院,所以蘇紀年收人的標準並不是收好人,而是要收忠心之人。
“你?”黃彪微微一愣,他原以為事情到了這般地步,蘇紀年是不會放過的他的,因為從之前的出手他就能夠看得出來,蘇紀年並非是那種心慈手軟之人。
“你可以拒絕,但機會隻有一次。”蘇紀年瞧了黃彪一眼,他有心收黃彪,但也隻會給黃彪一次機會。
“我黃彪真是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你。你夠有魄力,從今天開始,我黃彪就是你的人了!”黃彪之所以能在花都大學吃的比較開,除了家裏有人,也是因為他比較講義氣,會做人,更是會看人。
雖然他和蘇紀年接觸的不多,但經過今天這件事,他敢確定,這個蘇紀年絕非常人,值得自己去追隨。
“我們也願意追隨蘇哥!”在來這兒之前,黃彪曾經跟他帶來的這幾個人講過,等對付蘇紀年的時候,他們不需要上前,隻要在後麵湊個數就可以了。
畢竟黃彪是花錢請的花豹,那麽這件事他自然會讓花豹的人先出頭。所以剛才圍攻蘇紀年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都在後麵,沒怎麽身上手,也就沒有挨到蘇紀年打。
現在他們瞧見黃彪這樣說,也都紛紛上前表態。
蘇紀年並沒有拒絕,這些人既然都是黃彪的人,他收不收,結果也區別不大。
大家前呼後擁,和蘇紀年一起回了學校。除了兩個人不是花都大學的學生外,剩下包括黃彪在內的六個人都跟蘇紀年一起回到了男寢。
他們是來找王建碩的。
可寢室內並沒有王建碩的身影,到是發現了他留下的一份信。
“蘇哥,您看。”黃彪將信箋拆開,遞給了蘇紀年。
蘇紀年打開後,掃了兩眼,發現是一封道歉信。
大致的意思就是對不起蘇紀年,已經沒臉再見蘇紀年了,所以決定退學,回家懺悔。
“你們用了什麽方法,讓他騙我進套的。”蘇紀年將信遞給了黃彪,他雖然知道,王建碩這個人好像有些膽子小,但也不至於就這樣輕易的出賣他。
“這個……”黃彪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蘇哥,這事說來有些慚愧,我們打聽到那個王胖子的爹開了一個小飯館,就嚇唬他說,如果不帶您去,我們就燒了他爹的飯館。這胖子從小就跟他爹相依為命,生平最在乎的就是他爹,被我們這麽一嚇,到是很聽話。”
正所禍不及家人。黃彪承認他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但他為了自己的麵子,不想讓趙雅欣把他當做廢物,他也隻能這麽做。
“蘇哥,咱們兄弟幾個真的隻是想嚇嚇他,沒想到這個王胖子也真是慫貨。”黃彪這句話說的到是說實話,他也隻是想要嚇唬嚇唬王建碩,不可能真的去燒人家的飯館。
“他也到是孝順,你們去把他找回來,我有話要和他講。”王建碩的資質很不錯,是個苗子,蘇紀年若無心栽培,也不會幫他改心法口訣。
這次的事情是因為出於孝道,所以蘇紀年決定再給王建碩一次機會。
“沒問題蘇哥,交給我處理。”
黃彪拍胸脯保證把王建碩找回來。
他辦事倒也幹脆,帶著幾個手下連夜出校,去找王建碩。
因為知道王建碩他們家在哪,找他還是很容易的。
等找到王建碩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王建碩對突然到來的黃彪等人著實是嚇了一跳。
正麵來,他不怕黃彪,就算黃彪找人來對付他,最多也就是被揍幾頓,王建碩是不會在意的。
而他所擔心的,就是怕黃彪真的來陰的燒了他們家的飯館。那飯館是他爹的命根子,也是他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若是真的毀了,他們家的天就等於塌了。
所以,對於黃彪等人突然出現,王建碩顯得很警惕。
可當他聽到黃彪的來意後,整個人都傻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也不能理解,怎麽之前還揚言要廢掉蘇紀年的人,這麽快就成了蘇紀年的追隨者。
更令他忐忑的是,蘇紀年要見他。
他不敢見,也沒臉見。
但又不能不見。
沒辦法,王建碩隻能答應黃彪。
“死就死吧,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王建碩心裏清楚,蘇紀年連趙家千金都敢得罪,更不要說他這麽一個普通人了,他這條命,怕也隻是在蘇紀年的一念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