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其罪可否當誅?!
此時的趙麟哪有心情喝茶,更沒有心情挺蘇紀年講故事。
“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趙麟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是因為他有些不理解,蘇紀年為什麽那麽容易的就把自己女兒給放了。
因為他看不出蘇紀年對他有任何的懼意,反而十分是從容,有恃無恐。
“沒關係,你若是忍不住,隨時都可以動手。不過為了你趙家未來考慮,我勸你三思。”
蘇紀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見趙麟沒有什麽特殊的舉動,才慢悠悠的繼續開口:“傳上古時期,魔仙現世,下大亂。幸有仙庭帝,統帥仙庭,守護人間,以畢生修為封印魔仙,還下太平,芸芸眾生莫不感恩戴德。
可恨那宵之輩,趁帝元氣大傷,強攻仙庭。原本仙庭附庸,得仙庭庇佑,此番危機,理應同仇敵愾。然,十有八九,或視而不見或隱匿不出,致仙庭難以凝聚十全力量,故而瓦解,其罪當誅。
我想請問趙家主,這個故事,是否言之有理?”
“你……”原本因為瞧見自己女兒被欺負,趙麟恨不得將蘇紀年碎屍萬段,可當他聽完蘇紀年所講的這些事情,原本的恨意已經化成了驚訝。
他們趙家,正是當年的仙庭附庸之一。不過這是上古秘辛,而今已經過去了十萬年,就連趙家,也隻有他這個家主和家族中的幾位長輩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又是如何得知。
“你究竟是什麽人?”趙麟有些猜不透蘇紀年的身份,但蘇紀年既然知道這個秘辛,就必然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不確定現在的趙家就是昔日的庭附庸之一,也不會講這個故事。
因為這件事,隻有當局者才能聽明白,在外人看來,蘇紀年在這種情況下,了這麽一個故事,顯得很名模其妙。
“剛剛已經過,我姓蘇。”蘇紀年看著趙麟,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淡然。
“蘇……”在花都,趙麟不敢自己跟全部有頭有臉的人有交情,但如果對方報出名號,他至少是知道的。
可是姓蘇的,在他的腦海中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
趙麟想了半,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昔日的仙庭帝。
姓蘇!
“你是帝的後裔?!”趙麟有些驚訝的看著蘇紀年。
如果對方真的是帝後裔,這件事非同可!
“準確來,我是帝的血脈。”
血脈和後裔,意思相近,但實際上差別很大。
後裔可以是帝的後代,也可以是帝一族,也就是帝某位至親的後代。
但是血脈不一樣,血脈不僅僅是帝的後代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帝的親生骨肉。
但是,現在距離仙庭崩塌已經過了十萬年,仙帝的親骨肉,就算活著,難道會這麽年輕嗎?
而且,趙麟能夠感覺到,蘇紀年的修為並不高。
“你自己是帝的血脈,可有何證據?”這件事,對趙家來非同可,趙麟不得不謹慎對待。
“趙家主,請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不是來跟你證明身份的。”蘇紀年之所以能夠心平氣和的在這裏和趙麟話,隻是打算給趙家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趙麟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就怪不得蘇紀年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當年趙家視而不見,致使仙庭瓦解,其罪是否當誅?!”
“這……”麵對蘇紀年的質問,趙麟渾身一哆嗦。先不蘇紀年的身份如何,單是質問他時的氣勢,就絕非常人。
讓他趙家家主都下意識為之一顫的質問,這可絕對不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青年能夠做到的。
趙麟的心裏,此時已經信了一半。
“當年的事情,我不甚了解。隻是聽,帝手下幾位戰將臨陣脫逃,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我們趙家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選擇不參戰。”當年的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傳到趙麟這一輩,實際上很多事情的經過早就變得十分模糊了。
“如果您真的是帝血脈,我相信當年發生的事情您比我知道的更詳細,也會理解。我們趙家雖然是仙庭附庸,但畢竟不是完全屬於仙庭,難道明知道參戰不僅阻止不了仙庭覆滅,還會被滅族,我們也要去參戰嗎?”
聽到趙麟的解釋,蘇紀年微微有些沉默。他承認,如果昔日,他是趙家的家主,或許也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當然,前提是趙麟的這些都是真的。
“昔日之事,我會一一去核實,希望你們趙家好之為之。”蘇紀年給趙麟解釋的機會,既然他解釋了,蘇紀年暫時也認同了他的解釋,自然不會再做為難。
“若您真是帝血脈,我趙麟願意率領趙家供您差遣。”趙麟雖然還不十分確定蘇紀年的真正身份,但他至少能夠肯定,蘇紀年和帝是有關係的。
畢竟仙庭已經覆滅十萬年,但凡知道昔日諸事的,沒人會無聊到冒充帝血脈,也沒人敢冒充。蘇紀年敢這麽做,就算不是帝血脈,至少也和帝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蘇紀年早晚會做出一些事情來。趙麟現在投誠,主要是怕蘇紀年日後強大,再來秋後算賬,到時候可就不是他們趙家能夠承受起的了。
現在表一表忠心,真到用他們趙家的時候,再視情況而定,百利而無一害。
“收一收你那如意算盤,等真有機會的時候,再表現也不遲,不要讓我失望。”蘇紀年看了趙麟一眼,這個趙麟腦子裏在想什麽,他一清二楚。若是連這都看不明白,昔日他又有何德何能被人尊稱少帝。
要知道,帝子和少帝,雖然是一個意思,但卻完全是兩個概念。
蘇紀年和趙麟在二樓談的時間並不長,可對於樓下等待的這些人卻是度日如年,特別是黃彪和王建碩他們,無不擔心蘇紀年的安危。
而這會,趙雅欣已經蘇醒了過來,得知自己的父親就在樓上,頓時來了幾分精神。敢把她傷成這樣,她已經開始幻想,父親會如何教訓蘇紀年了。
一想到蘇紀年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趙雅欣的心裏就特別的痛快,臉上的疼痛感都覺得減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