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是對是錯時光知道
“天真冷對不對，又下雪了”。黃雅一臉天真的問著沈善知。
沈善知脫去外麵的風衣隻穿著裏麵的西裝:“嗯，是很冷”。
下午剛回家就看到了這個丫頭在自己家裏，沈善知都已經習慣了。因為偶爾回家就會看到黃雅，如果說一開始還會有點詫異那麽現在似乎覺得她的出現是那麽理所當然。
沈善知沒有多話的想要往樓上走去，黃雅見狀急忙叫到:“沈善知！”。
“怎麽了？”。
“沒，沒什麽。那什麽伯母正在廚房說今晚親自下廚呢”。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叫住你，隻看到你要走了一忙就叫出了口。
“好的，我知道了”。
“那等下我叫你吃飯？”。問得很小心，生怕站在自己對麵那個人拒絕。
“好。謝謝”。
黃雅綻開一個無比願意效勞的笑容:“不客氣”。
看著沈善知上樓的背影黃雅想這樣優秀帥氣溫和的男人，自己才不要退縮，畢竟是自己這麽多年來這麽認真的想要和一個人在一起啊。
沈媽媽在廚房裏得心應手的做著菜肴，心裏別提多快樂了，很久沒有做過飯了，難得有空。
黃雅走進廚房:“伯母要不要幫忙呀”。
沈媽媽笑笑說:“不用你幫忙，馬上就好了”。
在商場這樣的名利場虛偽的人多的是，所以黃雅沒幾個喜歡的，但黃雅卻能感受到沈媽媽那種從骨子裏的溫柔。
“伯母，你和我爸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和沈善書在一起啊？”。黃雅裝作不經意實則帶點試探。
沈媽媽爽朗一笑:“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你難道不喜歡我家小書？”。
“不是，隻是問問”。其實我是想知道，可不可以是沈善知呢？
沈媽媽有點自言自語的說:“我們家和你爸有很多合作，你們一定覺得把你們湊成一對肯定是為了利益。但又有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你們在一起沒什麽不好，知更知底，又都是不錯的孩子”。
黃雅脫口而出:“那要是我們真的不喜歡對方呢？”。
沈媽媽正在攪拌湯的手停了下來，黃雅繼續說:“伯母你有沒有想過沈善書或許不喜歡我呢？”。
“怎麽會呢，小雅你這麽優秀”。
看來沈媽媽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以為是自己沒自信怕沈善書看不上，切，我才不要他看上呢，我要沈善知看上我。
“那我要是不喜歡沈善書呢？”。黃雅這個丫頭有什麽說什麽。
“那小雅喜歡誰？我看還能比我家小書好？”。
黃雅猶豫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要說我喜歡沈善知？可總要說啊早晚的事。反正談話也進行到這了深度了，死就死吧，把心一橫。
“那個伯母……如果我說……”。
“說什麽？”。
“我說……”。黃雅還是得喘口氣，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緊張:“我說我喜歡的人是沈善知要怎麽辦？”。
沈媽媽這下湯都不攪拌了，直接驚訝的抬起來看著黃雅那張可愛的臉。
黃雅看著沈媽媽這麽看著自己有點慌了，自己是不是說了很荒唐的話？確實是有點荒唐吧，大家都想著自己能和沈善書在一起，沒想到卻喜歡他的哥哥。
沈媽媽自知有點失態，把火調小，湯在鍋裏慢慢的熬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雅你真的喜歡善知嗎？”。沈媽媽隻是突然的問，聲音也陷入低沉。
黃雅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回答了一句“嗯”。
“真是難得，這麽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跟我說她喜歡我家善知”。
“伯母你為什麽這麽說，沈善知多好啊”。
“是啊，他很好，隻是都是我的錯”。
黃雅越聽越糊塗，但自己再好奇好像也不能追問吧，顯得自己很沒禮貌。
可接下來沈媽媽自己像是想把這件說給黃雅聽一樣:“善知這麽久了我從沒看見過他身邊有什麽女孩，就算我有也被他拒千裏之外，其實不得不說這裏麵都怪我吧”。
窗外一片雪白，沈媽媽的目光投去老遠。
“善知今年28，他21歲大學畢業就一直在幫家裏的公司打點生意，因為他我才能這麽輕鬆，你沈伯父也才能安心在國外做生意。隻是那時候他有一個從大學就有的女朋友，但畢業後他女朋友去了我們家的對手公司”。
黃雅聽著沈媽媽說著自己不知道是往事有好奇，又關於沈善知所以有緊張，尤其說到原來他曾經有過女朋友。
沈媽媽繼續說:“那時候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我們家真的算是遇到了危機。後來才知道我們家很多的情況都是她通過善知知道告訴對手公司的。善知一直不相信，大概是太年輕還是放不下。後來我逼他分手，他也聽我的話去了，但那個女孩那時候就後悔了，一直求著他，哭得很傷心。我實在不能容忍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於是找人教訓了她一頓”。
說到這裏沈媽媽問黃雅:“小雅是不是覺的伯母那時候很可怕？”。
黃雅隻是搖搖頭，自己能發表什麽意見呢？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再說沈媽媽又有什麽錯呢？
“後來那個女生就出國了”。
“出國了？那不是很好嗎？”。
“但她去的是她的公司派她去的印度，2006年印度發生了恐怖事件，她也死在了那個遙遠陌生的地方，或許是她們公司用過後丟棄的棋子，又或許是因為我的原因她去了印度，但這件事始終都有我的責任。善知知道過後隻是沉默了很久很久一言不發，誰都沒有怪，但4年了，今年已經2009年那麽久了，我也沒有再見他對哪個女孩熱情過”。
黃雅隻覺得心有點隱隱作痛，原來是這樣麽？還有這麽一段我不知道的事。她眼裏有微微的淚光閃著，沈善知我該怎麽才能讓你死了的心複活？
“那個女孩一定很優秀吧，所以，才讓他念念不忘”。
沈媽媽笑笑:“都過去的事了，那個女孩家裏並沒有錢，隻是靠自己努力著一直向上著，想來善知喜歡的就是她這點吧。要是那時候沒有我插手，可能善知也原諒她了，現在什麽都不一樣了吧”。
黃雅眨眨眼故意大聲說:“湯都熬好了吧，隻有最後一道菜了，我去叫沈善知吃飯”。說完快速走出廚房，隻是那瞬間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我沒信心了沈善知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有把握了，為什麽你忘不掉過去呢？
那時候的黃雅不知道，忘不掉也許也無關愛情，隻是因為那個人永久的離開了所以才會讓人如此不敢忘，因為會覺得有愧疚感，想起也隻是因為習慣，因為關於那個人的記憶就隻是停留在了當年彼此還很相愛卻分開的那種難過不甘的心情。
隻是在多年以後還是不是與愛有關？大概連沈善知自己都不說不清了。
沈媽媽看見了黃雅的眼裏泛著的淚光，自己是不便說些什麽。如果她真的喜歡沈善知或許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沈媽媽沒有告訴黃雅是，她和那個女孩很像大大的眼睛透著一股靈氣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陽光的氣質。
黃雅懷著難過和忐忑的心情來到沈善知的門口敲了門。
“沈善知？”。
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他的聲音:“請進，門沒鎖”。
進他房間？一般人都是不輕易讓別人進自己的房間的，黃雅調整心情恢複笑容，自己可以進沈善知的房間不要太幸福。
推開門:“那我進來了”。
沈善知正在電腦前劈裏啪啦敲得入神。他已經換上了一套家居休閑服，因為有輕微近視帶上了一副眼鏡。不過在黃雅眼裏隻是把沈善知襯得更帥更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而已。
沈善知並沒有抬起頭看她，黃雅有點淡淡的失落，果然對任何女生都不熱情。
“吃飯了，已經做好了”。
“嗯”。沈善知隨口答應了一句，並沒有起身走的意思。
黃雅就這麽站著看他的側臉，過了好久沈善知關掉電腦摘下眼鏡:“看這麽久了不累？走吧”。
“哦”。
跟著他的腳印走到樓梯上時沈媽媽抬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黃雅正仰著頭和沈善知說著什麽一臉笑容。沈媽媽笑了笑。
“哎，沈善知，你知不知道沈善書那家夥在C市過得可開心了，有很多朋友啊兄弟”。
“是嗎”。
“是啊，上次我和他還一起去XX玩……”。
自己和沈善書去C市，其實就是想多了解一點你們家這樣和你才會有話題聊啊，現在看來真的派上用場了。
沈善知，或許你的過去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但未來我會努力了解你。
“善書在那邊原來交得有朋友”。沈善知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像是自言自語。
黃雅看著沈善知原來他並不是像看起來那樣不關心沈善書啊。
想到沈善書和陳以讓黃雅默默的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就如當年的沈善知愛的那個女孩，她分不出對錯。
時光流過指間，所有是非對錯愛恨糾葛經年後大概隻有日月星辰會記得。那就在未來還沒到來之前不去管這些好好的一起走過春花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