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別說你還好沒什麽不好
2010年4月陳奕迅有一首新歌的歌詞這樣唱到:“你在想誰想到睡不著，你應該驕傲，有的人想失戀都沒有目標隻想睡個好覺”。
這天陸續出去了一整天，出了徐旭的酒吧已經接近19點半了。陸續覺得很累，一大早就被叫出來了。因為上次那幾個被教訓的人找了個靠山不服氣來這裏鬧事，因為太早酒吧都還沒開業，索性沒有人受傷。
陸續抬手看了看自己綁著繃帶的手活動了下，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家酒吧雖然說是徐旭的可自己當年也算是看著它成長的。
陸續在站台等公交的時候徐旭追了出來。
“這麽急著走？”。
“嗯”。
徐旭繼續若無其事的問:“明天星期天不回去也沒事吧？”。
“不然你讓我留在這兒？”。
一句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我不願意留在這兒。徐旭也聽出了話外隻是笑了笑淡淡的說:“隻要你願意”。
公交剛好來了，陸續白了他一眼“走了，沒事就回去休息下吧，昨晚到今天你沒怎麽休息”。
徐旭看著公交遠去苦笑了一下，保持這個位置就夠了再逾越一點就會一切都變了。
陸續坐在公交車上難過的揉了揉眉頭，車裏的廣播正放著好聽的音樂，廣播裏介紹是四月的新歌叫陳奕迅的人唱的，旋律輕和讓陸續有一瞬間的放鬆感。
陸續看著車窗外，街道已經燈火通明了，偶爾也會看到幾個和張智背影很像的人，背著背包陽光可愛。隻是他沒有上次那時候那樣蠢了，即使還是有一瞬間的悸動但也馬上撫平了下來，因為他早就覺悟了自己的城市真的沒有他的事實。想到這裏突然感覺無比的孤獨。
回過神來廣播裏的歌已經接近尾聲了，陸續突然想或許自己能去見他也不一定呢？
——
沈善書又去陪陳以讓下班，回到宿舍時陸續已經回來了順口問到:“你今天去哪兒了？”。
陸續正拿著手機看訂票看到他回來了放下手機:“徐旭那裏”。
“你去那裏了？徐旭還好嗎？”。
“噢還好”。
“算起來也有好久沒見了，感覺過得真快”。
“是啊，真的很快”。我也有多久沒看到張智了？連電話都不曾聯係過了。
“對了你去那裏有什麽事嗎？”。怎麽說徐旭的酒吧離他們的大學坐公交也有很久的。
陸續不想告訴陳以讓是為什麽因為有些事說了隻會徒增煩惱與麻煩，正打算隨便敷衍一下的時候沈善書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一回來就一直問陸續，要是想去看徐旭找個時間我陪你去，現在是要把晚飯吃了”。
陳以讓才想起要吃晚飯了，一直兼職可忙了:“陸續我們打包了很多東西你要吃嗎？”。
“不用了我吃過了”。
“那好吧”。
陸續又低頭看著手機樣自很認真又表現得一臉憂傷。
陳以讓吃著飯無意的說到:“周澤居然還沒回來”。
沈善書接到:“他還能去哪兒，找他女朋友去了吧”。
陳以讓突然有點不確定周澤的女朋友是哪位了，他記得上次燒烤的時介紹的是另外一個怎麽今天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個呢？
“大概吧，我今天還看到他和一個女生在一起”，陳以讓停頓了一會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周澤換女朋友了嗎？”。
“沒有”。隻要是陳以讓的話沈善書總會不厭其煩的回答，“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我今天看見他好像和另外一個女生在一起，但覺得不像是上次燒烤的那個女生”。
陳以讓有意無意的說著，沈善書卻轉頭看著他。陸續聽了過後也不再隻是盯著手機看了一眼沈善書。
沈善書淡淡問到:“你沒看錯嗎？”。
“嗯，沒有吧”。
接著沈善書像是沒發生什麽一樣繼續吃著飯。他和陸續想的都一樣，那個女生如果不是孔璐就是何曼，隻是周澤會怎麽做他們都不知道。
算了，沈善書覺得能做的都做了，感情怎麽樣都隻是冷暖自知，周澤最後選擇怎麽做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說到底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那麽重要，對於有的人來說自己一個人比兩個人來得瀟灑自在。
陸續本來就覺得累了，和沈善書心照不宣的選擇了默默的在旁邊看著，道理誰都懂他也很想周澤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處理，但是不是周澤想要的先不說，他也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處理吧。
陸續想到這裏慢慢開口說:“算了，讓他去吧”。
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沈善書聽。沈善書吃著沒有回應。
陳以讓稍微有點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因為你知道還不能做什麽才會更加難受。
——
越來越近的五月和越來越遠的四月不斷交叉著。離五一越近陸續的心就越緊張，因為他要去B市。
有時候很久都難下定決心的一件事突然下了決定會讓人開心也會讓人害怕，害怕即將發生的事和未知的結局。
陸續打算一個人去B市，買好了機票誰也沒說包括遠在北方的張智。他隻是想去見一見他，有著五一假期這個借口再好不過了。
沈善書靠在宿舍的窗邊看著越來越耀眼的陽光想著自己應該去哪兒？他不知道陳以讓要不要回家，所以不知道怎麽安排行程。如果陳以讓的家自己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或者是家庭美好，或許自己就能任性的帶著陳以讓想去哪裏都可以，但現在自己要照顧陳以讓的意願。
就在這時陳以讓推門而進，恰好沈善書轉過頭來，陳以讓看著沈善書的樣子問:“怎麽了？”。
“嗯”。
“什麽？”。
“五一怎麽辦”。
“五一？對啊，快放五一假了”。
“是啊，所以你要去哪裏？”。
“我？還不知道再說吧”。陳以讓一副天然的不關心世事的模樣。與其說是不關心世事其實他是不怎麽關心這些生活中的瑣事，沒有多大意義。
陳以讓埋頭走在校園的路上的時候很認真的考慮起自己五一到底要幹嘛，五一放假兼職的店也不需要自己去工作，可假期沒多久回家的車費來回好幾百了，想到這裏就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算了，不管它，回去問問沈善書吧。自己還不知道沈善書要幹嘛呢。多麽不坦誠的兩個人。
——
陳以讓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叫到:“沈善書”。
“嗯？”。
“你放假了要去哪裏？”。
“我無所謂，你想去哪兒？”。
“我回家是不可能了，來回車費太貴了，我想就在C市玩玩吧”。
沈善書看了眼陳以讓:“噢，那就在C市吧”。
不知道哪裏來得自信，陳以讓就是覺得沈善書說的這句“那就在C市吧”包括了他自己，沈善書肯定也會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
陳以讓突然想到任薏，自己也很少聯係她了，不如叫她一起過假期吧，想著就打了個電話給她:“任薏，你放假去哪兒？”。
電話那頭苦惱的回答:“不知道，還沒想好”。
“那…我們一起去玩吧？”。
“好啊”，對於任薏來說算是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自己不想一個人在宿舍也不知道去哪兒玩，“不過去哪兒啊？”。
“……，我也沒想好，我問問沈善書”。
陳以讓把話筒捂著問沈善書:“我們去哪兒？”。
沈善書想了一會兒沒想到滿意的地方:“放假要後天，再說吧”。
“哦，那好吧”。
陳以讓拿起電話繼續說:“明天我再告訴你吧”。
“好”。
“嗯，那就這樣，我在吃飯，先這樣”。
“好，拜拜”。
那頭的任薏在宿舍的床上坐著突然感覺有點可悲又有點溫暖，在陳以讓還沒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感覺真的很空，一個人的孤獨感不斷湧來。
每到假期很多人都離校而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裏又沒什麽可聯係的朋友，那時候那種一個人的孤獨感會在你身上淋漓精致的表現出來。
還好有一個惦記著自己的朋友。
並不是她不想去交朋友，也不是她沒有朋友，隻是身邊沒有合適的人讓自己去深交。
陳以讓和沈善書吃好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沈善書看著好像解決了什麽事一樣的陳以讓問到:“你打電話給任薏叫她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對啊，我想人多好玩一點”。陳以讓是真的這樣想的，而且自己和任薏也難得在一起聚聚。
沈善書覺得無所謂，沒有那種兩個人過比較好的想法，點了頭表示懂了。
晚上陳以讓問沈善書:“有沒有想好去哪兒？”。
“嗯，知道了”。
“哪裏？”。
“你說就隻在C市那我們去XX棧道風景區”。
“可以嗎？”。
沈善書點點頭:“可以”。
陳以讓思考了一下:“好吧，去就去”。
周澤一開始沒怎麽在意他們兩個說的話，隻是在聽到沈善書說XX棧道風景區的時候認真聽了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們兩個打算去那兒玩？”。
陳以讓轉過頭看著他:“是啊怎麽了？”。
“哈哈哈，孔璐選的也是那裏，我們假期也是去那裏”。
沈善書和陳以讓瞬間滿頭黑線。
“要不要這麽巧……”。
“哈哈哈……”此處為周澤的N循環笑聲。
陸續一進來就被這笑聲震得皺了一下眉:“什麽事？”。
“哈哈……你知道我們……哈哈……放假去的地方居然…巧合的選在了一起你知道嗎？”。
陸續疑惑的看向沈善書，沈善書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正常，然後回答算是解決陸續的疑問:“嗯，他們有品味和我們選了一樣的地點”。
陸續聽到這裏表示明白走到座位上，陳以讓開口問到:“陸續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陸續搖搖頭裝作什麽事都沒有:“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噢，好吧”。
周澤不依不饒:“為什麽不去，一起去啊多熱鬧”。
“不了，你們去吧”。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假期有事”。
“什麽事啊……”。
“就是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我們自己去”。
周澤知道陸續你問了他不說再問也沒什麽意義。
陸續也隻是淡淡回了句:“嗯”。
陸續想如果可以說我也多麽想和你們聊聊可是不可以說，就好像我無法說服自己一樣，無法說服自己把這件事當一次意外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