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斬草除根
“唐熙,我要是死在這裏,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孟潔開始歇斯底裏,唐熙和唐駿甚至連一句話都還沒有說。
唐熙冷哼,漠然道:“少拿你哥哥說事,秦騫有你這種妹妹,真是家門不幸!”
孟潔放聲大哭,哭完卻開始狂笑,指著唐熙的鼻子狂笑,狂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哪裏比不上牧天雪,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嗚嗚嗚……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你,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唐熙,你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不喜歡我……”
唐熙鐵青著臉沒有說話,唐駿的耐性宣布用盡,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孟潔的頭發,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冷聲問她:“唐熙不喜歡你是唐熙的事情,你設計大成那是你的事情。杜曉曉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傷害她?”
“如果不是她,李珊珊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如果李珊珊不來鬧,我早就在美國了!”孟潔厲聲道,那神態不比地獄羅刹好看多少。
唐駿愣住,唐熙也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向李珊珊告密的人竟然是杜曉曉。唐駿回頭對上唐熙同樣迷茫的眼,問:“哥,這事你知道嗎?”
唐熙搖頭,緩聲道:“就算是杜曉曉說的,你也不該對她下毒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誰對李珊珊說都是應該的。”
“你少裝正人君子了唐熙,你敢說除了牧天雪你沒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我連你高三的時候和那些人上過床我都知道,要不要我列一個名單給你老婆寄過去?”孟潔傷心欲狂的對唐熙咆哮,話語說到最後聲音都走了調。
唐熙一貫清冷的麵具再也維持不了,怒氣衝天的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孟潔的下巴,厲聲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些什麽?說來聽聽!”
孟潔忍住劇痛,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唐熙高中的時候你他媽的就是一個隨便和女人上床的鴨子!”
唐熙陰晴不定的怒視著孟潔的臉,冷哼一聲對身後等候的那些人,冷笑道:“這個女人隨便你們怎麽玩,別弄死就行!”說完,站起身看都沒有看孟潔一眼,大步走出了武藝文的酒窖。他的身後跟著武藝文和唐駿,兩個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唐駿強忍住一腔的憤怒,跟在唐熙的身後,一直走到陽台,才關切的問:“哥,那賤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唐熙麵無表情的轉身,探過手將唐駿兜裏的煙掏了出來,點燃一口氣抽了一大半,重重的將煙全部吐出。在抽完三隻煙之後,不帶任何感情的冷聲道:“她說的沒錯,高二的時候我被人下了藥,被兩個女老師輪·奸了。從那之後,隻要有人邀請,我就和她上床,不需要理由。”
唐駿手裏的打火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良久都緩不過起來。“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他不相信,他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心裏神一樣的哥哥,竟然還有這麽一段黑暗的曆史。
武藝文雙手握緊了拳頭,恨聲道:“那兩個賤人現在在哪裏,我要撕了她們!”
唐熙輕蔑的苦笑,冷然道:“你覺得我會讓她們好過麽?”
唐駿默然點頭,猛地別過臉去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最驕傲的哥哥,如雲間之花的親哥哥,竟然被人當成性·奴一樣玩弄。他的心,疼得都快碎了。
“哥,我要殺了她們!”唐駿狠命的捶著柱子,嘶聲力吼。
“不用,她們現在肯定生不如死。”唐熙淺淡的輕笑,抬眼望著唐駿問:“你打算怎麽處置孟潔?殺了還是弄殘了?”
唐駿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恨聲道:“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唐熙冷笑,點頭道:“那就好,她的這條狗命,有人會替我們收下的!”他說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李珊珊。
回到酒窖,孟潔被打斷了四根肋骨,武藝文帶出來的人好鬥狠勇卻不好色。孟潔被打得渾身都是血,仿佛剛從紅酒酒缸裏撈出來一樣。
唐熙冷然的坐在她的對麵,掏出手機當著孟潔的麵給李珊珊打了電話,電話裏麵他並沒有說多少,隻是簡單的讓她帶著人來這裏捉小三便掛了。頂多過了半個多小時,李珊珊帶著好些人浩浩蕩蕩的衝進了武藝文的酒吧。
武藝文一早就掛上了今天不營業的牌子,所以門衛會放進來的人都是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人。李珊珊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馬靴站在孟潔的麵前,對身後站在的保鏢伸出了手。
厲聲道:“拿給我!”話音剛落,一個棒球棍子就被遞到了她的手心裏。
她舉起棍子便準備砸孟潔的腦袋,被武藝文一下子給抓住了。武藝文毫不示弱的對上李珊珊怒火旺盛的眼,冷笑不語。
“你幹什麽?你想攔我?”李珊珊厲聲喝問,可見對孟潔的深惡痛絕。
“我沒有攔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喜歡別人的血弄髒我的地方!你可以把她帶走,要殺要剮你隨便,和我沒有關係。”
李珊珊將手裏的棒球棍子扔到身後保鏢的懷裏,默然的望著唐熙,問:“我能把她帶走麽?”
唐熙頷首,點頭:“可以。”
李珊珊不屑的冷笑,拖過椅子坐在唐熙的對麵,托著下巴問他:“你想借我的手來收拾她?”
唐熙點頭,冷聲問道:“你真聰明,猜得很對,那你借還是不借?”
“借,你唐大少爺想借是我榮幸,我沒有不借的道理。”李珊珊喘了一口氣,笑道:“你明知道她要是落到我的手上絕對活不成,你怎麽還找我來?”
唐熙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旋即卻又恢複冷然的平靜,語調清冷道:“她從這裏走出去是活的,死在哪裏都和我沒有關係。你帶她走,她是死是活全看她的造化,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