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海邊的風
大寶也不甘示弱,開始細數唐熙的罪狀,哼哼道:“爸爸最討厭了,惹媽媽哭,大寶最討厭爸爸了!”
“媽媽不哭,媽媽不哭!”二寶抽過一張麵紙捏成一團替我擦眼淚,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抱著他們哭得更大聲。
我對自己說我不能哭,我還有留點力氣好好照顧我的兩個孩子!我愛他們,從今往後沒有丈夫的我他們便是我的全部。
也不知道劉明龍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在車站將我給攔截了下來,我捏著兩張車票帶著大寶二寶無語的望著他。
“你離婚了是不是?打算去哪裏?”劉明龍不管身旁人對他投來一樣的目光,
我拉著大寶二寶的手,還要兼顧照看我們的行李,無奈的對上劉明遠的眼眸,沉聲問:“學長,你找我到底想幹什麽?”
“不要那麽防備,天天,讓我照顧你好不好?!我肯定比唐熙做得好,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好不好?”劉明龍言辭懇切的對我道,可我卻一點理睬他的心思都沒有。“天天!”
任由他搖晃我的肩膀,我歎氣道:“學長,麻煩你們這些有錢人放過我吧,我真的玩不起這種灰姑娘的遊戲了!”
“天天!我和唐熙不一樣,他是有目的的靠近你,但是我是真心的喜歡你的啊!我整整喜歡了你十年,一個人又能有幾個十年可以像我這麽執著的喜歡一個人?!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是不是非要我將心掏出來你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天天,你看著我,你看看我啊!”
我抬眸望著他,也讓他看清我眼底的荒涼和無法抑製的眼淚。我哽咽:“你們一個兩個的招惹我,到底想幹什麽?”
“讓我照顧你好不好?天天,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十年了,我想你念你整整十年了,你為什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劉明龍的可憐話語還在耳邊,可我卻一個字都不想聽。坐在候車室裏,我摟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無奈歎氣道:“有意思嗎?劉明龍,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廣播裏便開始喊我們車次即將檢票。我捏著車票,牽著孩子,異常艱難的檢票上車,劉明遠估計腦子被驢踢了竟然一路跟著。雖說期間也幫了不少忙,但都被我選擇性的無視了。
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任何人的我都不需要!七個小時之後,我與大寶二寶終於渾身疲累得來到了海邊。海的那一邊便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沒有足夠的錢,不然我一定會帶著孩子滿世界的流浪。
精神世界的滿足,才能讓自己更快樂。他們還小,原本製定好的計劃如今早已經亂成一盤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笨拙的一步一步往前走,隻希望能有走一步算一步的幸運。
我在靠近海邊的小區租了一套單室套,並不算很大但是站在陽台就可以看見大海。我換了手機卡,也順便去理發店將頭發剪掉,保持了十多年的長發終於和我說再見了。理發的時候,大寶二寶開心的給理發店裏麵的人表演節目,最後去付錢的時候,對方硬是隻收了我兩塊錢。
“媽媽,我想小白了。”二寶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懷裏,摟著我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
“我也想小白了。”大寶也送上香吻一枚,摟著我的脖子,奶聲奶氣道:“媽媽,我們要在這裏住多久,什麽時候回家?”
才兩周歲的孩子,竟然已經會說這麽多的話,當他們會說我覺得我認為的時候,我知道他們已經有自己的想法。這是一種自我意識的蘇醒,從那之後再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用商量的語氣和他們說話。
“你們想回家嗎?和媽媽住在這裏不好嗎?”我問他們,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對麵那棟樓,劉明龍並沒有走,而是在我對麵那棟樓同樣的位置也租了一套房子。隻要打開窗戶他就能看到我,一舉一動都不需要望眼鏡都能看得清楚。
我不理他,無論是示好還是刻意的靠近,我都有足有的辦法選擇視而不見。傷筋動骨的傷害有一次就夠了,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覺得以著我如今的心態即便是一百年也緩不過神來。
在我卡裏的錢即將變為零的時候,我終於熬不住接受了劉明龍的資助。雖然我說我會還給他,但還是被他嬉笑著搪塞了過去。似乎我願意接受他的金錢,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過我可不會好心的遵守這條規則,我依舊矯情的將劉明龍拒絕在我的生活之外。我不想看到他,嚴格來說任何和過去有關的人和事我都不想看到。
我申請了新的QQ號,重新開始設計簡曆找工作。甚至我還拜托蕭何將我之前買下的那套房子賣掉,我要餘下足夠的錢來應付兩個孩子的開銷。我可以不吃飯,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挨餓,既然不能再給他們富家公子一般的生活,至少也要保證他們衣食無憂,不比別人家的孩子少什麽。
日子還要繼續,好在他們是雙胞胎,彼此相互照應日子還不算無聊。夏天結束了,我替他們報了幼稚園,將兩個小家夥送進幼稚園之後,我才能安心的工作。
我沒有去上班,而是在網上找兼職開始做,之前做的網店也開始整理,前期的辛苦我不想敘述,總之收入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變好。
終於,在半年之後,大寶二寶可以理直氣壯地對我提出想要滑輪的要求。我知道孩子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所以我一直都努力的賺錢滿足他們的願望。隻是,孩子的懂事和早熟讓我心裏疼痛不已,他們就連訂牛奶這樣的小事情都不太願意對我提。
當我知道幼兒園所有的小朋友都有訂牛奶,偏偏隻有他們兩個沒有訂的時候,我的心真的疼碎了,比當初離開唐熙時還要疼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