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容奕受傷
萬全的名字不是白來的,當初容奕賜他這個名字的時候,便是要他事事想周全,他也一直在深刻的執行,包括這次在顧青蘿賣稿子這件事上,他也早就派人給那個管事的打好了招呼,不管夫人寫的怎麼樣,那必須都要說一個好字。
可是,當萬全看到管事的反應的時候,不由有些疑惑,這裝的也太象了吧?
「好,好,好!」
茶樓的管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喜意怎麼也掩飾不住。「這位夫人,這個書寫的太好了,您開個價吧!」
顧青蘿見管事這反應便知道成了,她剛想開口報價,想了想覺得不對,改口說道,「不如管事你來開個價!「
那管事聞言看了一眼顧青蘿又看了一眼顧青蘿身後的萬全,他是混跡市井的人,一眼就看出萬全是個太監。
能用的起太監的絕不是普通的人家,更何況之前他還被人警告了,不管這個書寫的怎麼樣,一律都要說好。
他剛才那麼激動,是因為這個書確實很好。
這麼多年,他還沒有見過如此好的書,這書一定能火。
想到這裡,管事伸出了一個指頭,「夫人,這個數怎麼樣?」一般的市價是在十兩左右一個故事,好一點的二十兩到三十兩,頂好的也就五十兩。他給一百兩已經是一個天價了。
顧青蘿有些鬧不懂管事那一個手指頭代表什麼意思,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一千兩?」
「噗!」
管事正在信心滿滿的喝茶,聽到顧青蘿的報價,當下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他顧不上擦嘴,跳著腳站了起來,「一千兩?你不如去搶!」
「放肆!」
萬全眉毛一豎,渾身那種殺氣就露了出來,管事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夫人,一百兩已經是天價了!」
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可以賣一千兩的。
「是嗎?」
本來如果這個管事開始好好的同顧青蘿說,顧青蘿也是能接受的,可是看他那個輕蔑的樣子,顧青蘿卻同他杠上了。
「我就讓你看看它值不值一千兩。你這一百兩我也不要了,我只要入一個股,從明日起,你便讓人給我說這個故事,在說這個故事期間的收益我和你五五分成,怎麼樣?」
她還就不信了,憑孫猴子的本事還賺不了一千兩了。
管事思量了一下覺得這方法還不錯,就點了點頭,「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那剩下的故事?」
「你放心,剩下的故事我三日會讓人送一個過來!」
這是顧青蘿早就計劃好的。
「好,夫人,那就這麼說定了!」
那個管事也不敢再多說了,一方面是這個故事本身就有巨大的價值,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有點害怕顧青蘿身後的萬全。
也不知道這個太監和東廠的番子有沒有關係。
還有那個白子澤,那天看這個夫人的眼神有點不對,管事想著要不要提醒兩句,可是想到兩邊都不是他這樣的人物能得罪的,便作罷了。
等到管事走後,白芷才小聲的問道,「小姐,那個故事真的能賺那麼多銀子?」
「怎麼?連你也不信我?」
「不,當然不是!」
「哼,這還差不多!你們等著瞧吧!」
顧青蘿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萬全和白芷對視了一眼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第二日,顧青蘿的事情便傳到了容奕的手裡,容奕幾乎能想到顧青蘿那傲嬌的小模樣,他的眼底染了一絲的笑意。
那麼有信心嗎?讓他都對她寫的東西感興趣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顧青蘿真的是奮筆疾書,每日除了吃飯也都不出門,白芷勸過幾次,可是顧青蘿卻不聽,白芷無法,也只好算了。
她每三日便會將顧青蘿寫好的一些手稿帶出去給那個管事。
果然如顧青蘿的所料,西遊記徹底的火了起來,茶樓日日爆滿,所有的人都為聽一聽那神奇的故事。
這樣的局面是管事沒有想到的,他當下有些後悔了,這才幾日,他的收益就不止一千兩銀子了。
早知道當日他便答應顧青蘿的要求,直接給一千兩銀子就好了,現在還白白的損失了這麼多的錢。
管事的在想些什麼,顧青蘿不知道,她只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在容奕離開后的一個月,顧青蘿終於一個人踏出了容府,她身上穿的正是白芷的衣服。
這一個月,白芷每三天都會出去送稿子,不管是萬全還是門口的守衛都習慣了,所以,今日她便打暈了白芷,換上了白芷的衣服逃了出來。
雖然打暈白芷她捨不得,可是只有這樣白芷才不會受到牽連。
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這次她錯過,恐怕到砍頭的時候她就別想和容奕擺脫關係了,想到這裡,顧青蘿加快了步伐。
走到街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呆了幾個月的地方,突然心裡湧起一股濃濃的不舍。
她在心底默默的念著,「再見了,容奕!」
顧青蘿又看了一眼容府,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忽然,她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此時容奕正看著跪在下首一堆陽奉陰違的人,突然,他的心裡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微微有些走神,而正在此時,那跪在下首的一個人卻突然躍起,手執匕首飛身朝著容奕撲了過去。
如果換做之前,容奕是輕易便能躲開的,他時刻都處在戒備中,可是他剛剛卻走神了,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快要刺入他的胸口了,他只能稍微的用手擋了擋,瞬間,他便感到手臂傳來一陣疼痛。
「好大的膽子!「
容奕冷哼了一聲,下一秒,那人已經飛身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千戶大人?」
跟在容奕身邊的人看到容奕受傷了,不由都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那匕首上有沒有毒,若是有個萬一?
「無事。」
容奕看了一眼屍體的方向,眸子里儘是冷意。
他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
剛才那種感覺?是京城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