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蕭遠山的秘密
「師父?」
小包子姬鳳澤正在練字看到容奕竟然來了,很是吃了一驚,連忙跳下椅子有模有樣的給容奕行禮。
「過兩日你師母要進宮,她對宮裡不熟悉,到時候你多照顧一下她!」
容奕開口道,他現在不是東廠的督主了,也不能時常在宮裡停留了。
「是,師父!」
姬鳳澤連忙應下了。
就算沒有容奕的吩咐,他也一定會照顧好顧青蘿的。
容奕到姬鳳澤寢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宣武帝的耳朵里,聽到容奕對姬鳳澤的交代后,宣武帝的眼裡泛起了一絲的冷意。
容奕這是在防他?
自己想要做什麼?一個五歲的姬鳳澤攔得住嗎?
出了皇宮,容奕騎上了馬,神情卻再沒有之前的鄭重。
他今日特地去了一趟姬鳳澤的寢宮,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緊張顧青蘿進宮的事情,這樣宣武帝就沒有那麼快戳穿那個假的顧青蘿了吧?
想到顧青蘿,容奕的眸子一暗,他看了一眼南邊的方向,現在顧青蘿已經到了株洲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顧青蘿非但沒有到株洲,反而還去了更遠的蓉城。
「夫人,先休息一會兒吧!」
萬全開口道,自從顧青蘿知道主子的打算以後,就棄了馬車改為直接騎馬了,而且幾乎不休息,她的這個架勢和當初趕往漠北的時候差不多了。
他真的怕顧青蘿的身體吃不消。
「好!」
顧青蘿點了點頭,她的身體也確實已經到了極限了,必須要休息了。
她喝了一口水,有些鬱悶,她的婆婆是不是也把東西藏的太遠了一些?也不知道到時候來不來的及。
想到這裡,顧青蘿也顧不上再休息了,連忙翻身上了馬。
「走,出發!」
萬全和紅裳對視了一眼,也只好上馬跟上了。
三天後,顧青蘿幾人終於到了蓉城,顧青蘿下馬的時候,幾乎都要站不住了,她的大腿全都被蹭破了皮,疼的厲害。
紅裳有些心疼的說道,「夫人,您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急著來蓉城?您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必須要休息了!」
「不行,我怕來不及!」顧青蘿想要反對,卻感覺脖頸一痛,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紅裳錯愕的看著萬全,萬全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對付夫人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當顧青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看了一眼四周,應該是在客棧里,她剛想起來就被紅裳阻止了,「夫人,你的腿全都潰爛了,如果不處理好,以後會留下疤痕的!」
「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必須要去拿到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紅裳不知道為什麼顧青蘿就跟拼了命一樣的。
「關乎容奕身家性命的東西!」
顧青蘿開口道。
紅裳聞言不再說話,她也不再勸慰了,只說道,「今天天色已經晚了,就算夫人要找東西,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啊!」
顧青蘿看了一眼外面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到紅裳出去以後,顧青蘿才擔憂的看著京城的方向,「容奕,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彷彿心靈感應一般,容奕本來在熟睡,突然一下睜開了眼睛,他擦了擦頭上的虛汗,他又做到了那些光怪陸離的夢了。
他夢到顧青蘿被劊子手活生生的砍下了腦袋,而他在一旁絲毫都不動容。
他還夢到當劊子手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突然湧現出了無數的黑衣人將他從刑場救走,而那黑衣人的首領竟然是蕭策的父親,蕭遠山。
容奕從床上起來站在窗邊細細的思量著剛才做的夢。
他告訴自己,那些夢都是假的,可是卻又覺得那些夢無比的真實,彷彿真的存在過一般。
可是夢裡的顧青蘿卻和現在的顧青蘿不一樣。
到底夢裡是真的還是現在的生活才是真的?容奕覺得自己有些分不清了。
蕭遠山……
容奕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他一直拿不準蕭遠山到底是站哪邊的。
在他是東廠督主的時候,蕭策任錦衣衛的指揮史,他和蕭策不合,自然對蕭家也沒有好感。
可是,師父同他的關係好像很好,同時,他又是宣武帝極其信任的人,要知道宣武帝完全放心的人幾乎沒有,而蕭遠山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拿不準蕭遠山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從夢裡的情況來看,在他生死攸關的時候,是蕭遠山救了他,所以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嗎?
容奕想著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半響后,將平安叫了進來,「準備一下,我要悄悄去一趟蕭府!」
平安一愣,連忙勸道,「主子還請三思!」
「放心,我自有成算!」
「對了,陳老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似乎也知道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老實的很!」
聽到平安的話,容奕冷哼了一聲。
「繼續牽制住他,別讓他看出端倪!影子那邊也要叮囑好,後日她要進宮了,萬不可露出破綻!」
「主子放心!」
容奕點了點頭,然後換上了夜行衣悄悄的出了容府直奔蕭府而去。
容奕到達蕭府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蕭遠山的書房,讓容奕驚訝的是蕭遠山正坐在屋子裡一個人在下棋,他頭也不抬的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容奕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進去,他拉下了面上的黑巾,看著眼前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突然驚覺蕭遠山也比上一次見到老了許多,好像他們都在逐漸的老去,只有宣武帝反而是越活越年輕了。
「你的棋藝比起你師父怎麼樣?」
蕭遠山抬頭看著容奕道。
「尚可!」
「那陪老夫下一局!」
容奕也不推辭,走了過去,拿起了黑子。
一個時辰后,兩人終於結束了戰鬥。
蕭遠山看著棋盤上的棋局有些感嘆的說道,「果然是老了,拼不贏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你的棋藝比你師父要好,你的棋品也不像你的母親。同你母親下棋,她十次有就九次都是要悔棋的!」
說著,蕭遠山的眼裡露出一抹懷念。
容奕聞言眼裡閃過一抹瞭然,他感覺眼前的老人似乎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