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月氣得不輕。
很想扭頭問問那些女人,她哪裡丑了?哪裡拿不出手了?
真是的,憑什麼對她指指點點。
她長得如何,關她們什麼事?為什麼要diss她?
自尊心爆棚的人像只憤怒的獅子,渾身上下都不爽,只差沒伸出爪子撲向敵人。
再說,唐恩澤不是孩子的爸爸,是叔叔!
就在這時手裡傳來不重不輕的力道。
小包子拉了拉媽媽的手,揚起燦爛的笑臉,張之月惱怒的心立即被融化了,回以微笑。
唐恩澤在一旁全程保持沉默,但觀察細緻。
母子倆默契度極高,感情很深,這一點在豪門中極為難得。
如果小包子自小在林家長大,每天等待他的是各種訓練和功課,不可能和母親如此親近。
或許,這就是有失必有得。
三個人走出住院大樓,登上了一輛黑色私家車。
眼尖的人立即認出來。
「這是賓利最新款,限量版,起碼要兩千萬。」
「啊,這麼貴。那你知道這人是什麼來歷啊?」
「不清楚,但是看這面孔很生。」
「哎,你看後面那輛車是不是一起的?車上有好幾個黑衣男人,像是保鏢。」
「有可能。在榕城,還沒見過誰有這種派頭,真是神秘啊。」
……
剛平復下來的議論再次叫囂著。
一名高瘦的男子目光幽深地看著某處,直到車變成一抹小點,再到看不見。
「宋醫生,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人和車都走了,還不走呢。」
……
上了車,喧囂變成寧靜,賓利車一路前行。
張之月久位坐過這麼奢華的車,有些不習慣。
但更多是埋怨。
一路上憋著話她沒搭理唐恩澤,直到回到家小包子去洗澡,客廳只剩兩個人了,張之月這才開始指責。
「你今天幹嘛弄得這麼高調?又是豪車又是保鏢的!」
「怎麼了?」
「辰辰剛出事,你還怕別人不清楚他在哪裡嗎?萬一那些人再尋過來怎麼辦?」
一聽張之月擔憂和抱怨,唐恩澤不但不覺得愧疚,反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這你可以冤枉我了,我就是為了轉移視線才這樣做的。」
「轉移視線?」張之月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
唐恩澤振振有詞,「你沒發現大家都把辰辰當我的兒子了嗎?」
張之月白了他一眼。
唐恩澤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和哥長得有幾分像,辰辰又是縮小版的他,所以我們叔侄臉走出去也像父子。這不挺好的嗎?」
「沒看出哪裡好。」張之月撇撇嘴,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
既不給唐恩澤倒茶,也不請他坐。
被冷待的人,心裡委屈但不計較。
「反正他們都知道辰辰的存在,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我一出面可以擾亂他們的注意力,也讓他們清楚看到,不論是林家還是唐家都會不遺餘力地保護你們母子倆。誰敢再在背後下黑手,小心能不能活到明天。」
一番話,說到最後語氣凌厲而狠辣。
張之月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是太敏感了,誤會了人家的好意。
低聲道了聲謝,這才起身去沏茶。
待她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是一大一小相聊甚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