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玉佩
寧長潤含笑:“妹妹是懂茶,識茶的人果然沒錯。”
“我喜歡此茶不似一般清茶入口苦澀,回味甘甜,是因為世人都喜先苦後甜,而我確是喜歡在甜時回憶苦澀,這樣能讓我更加珍惜甜味之時。”
季念傾看著寧長潤,笑笑:“寧雪嘉可是被你處置了?”
“你竟然能猜到?”寧長潤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念傾,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猜到了。
“想猜到,並不難啊!”
其實並不是季念傾猜到的,而是在晌午出事之後,她便讓人跟著寧長潤,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麽處置寧雪嘉,誰知來人回來卻回稟,一直未見到寧雪嘉出府,這下季念傾便是了然了,這寧雪嘉還未被送出府,就一定會讓寧長潤送進私牢。
寧長潤笑的有些放肆:“真不知有你這麽個聰明的妹妹,是好事,還是壞事。”隨後,寧長潤再次看向季念傾麵若真的神色,道:“斷了她的手筋和腳筋,舌頭也給拔了,量她也翻不出什麽波浪了。”
原本寧長潤這話時,是想看看季念傾的神情,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她隻是麵上陰狠,心中還是猶如少女般真的,但現在看來,他錯了,季念傾在聞言後,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她的眸子,瞬間閃現了一種冷芒,但這種冷芒,轉瞬即逝.……
一刻之後,赤越帶著已經被捆綁這的丫鬟進入了私牢之中,季念傾眸光神色幽冷的看著她。
待她也注意到季念傾之時,狠狠的用自己的雙眼等著季念傾,她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想要挖肉嗜血一般的看著季念傾;
可季念傾卻十分淡然,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下,手指輕輕揮了揮,赤越立即明白,帶著這名丫鬟就到了私牢其中的架上,不削一刻功夫,丫鬟便已經被赤越困住了手腳立在了架子之上。
“赤越,將她口中的布拿下吧。”
赤越領命,剛剛將丫鬟口中原本堵著的白布拿下,卻聽到丫鬟大喊:“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什麽都不會的。”
季念傾眼底冷凝:“我為什麽要殺你?”
丫鬟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殺我.……你要做什麽?”
一旁的寧長潤並不打算參與這場審問,他隻是想旁觀,於是慵懶的表情又浮在了麵上,看著他,季念傾就好似雲景湛在身旁,這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不殺你,我要做什麽呢?.……嗯.……這的確是個問題。”陰森的口吻簡直比這私牢更加陰森恐怖,季念傾抬眼,忽然挑眉看著青羽道:“去,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痕跡,如果痕跡隱秘,不妨……脫光了查看”
青羽剛想領命上前,便聽到季念傾身旁的寧長潤“噗”的一聲,喝在口中的茶水盡數噴出,青羽笑了起來:“公子,您這是何意?”
寧長潤趕緊擦拭了一下灑在了唇邊的水,看著季念傾和青羽,道:“喂,你們怎麽……怎麽可以當著男子的麵……脫.……脫女子的衣服。”
季念傾淺笑:“不脫衣服怎麽知道她到底是誰呢?”
“那你們也不能……”
“喂喂喂喂.……”還在這話,寧長潤就見到青羽已經走到了那丫鬟的麵前開始對丫鬟動手動腳起來,他立刻捂上了雙眼:“你們.……你們.……”
季念傾搖了搖頭:“不是你是盛京城內的風流公子整日流連青樓嗎?怎麽,這就看不下去了?”
寧長潤捂著雙眼的手根本沒有放下的意思,季念傾隻能看見他的唇上下而動:“那與這不同。”
季念傾剛想什麽,就在丫鬟的鄙夷聲中青羽已經檢查完,拿著一個東西走到了季念傾得到身旁;
“郡主,那人身上沒有什麽痕跡,奴婢隻是在隱蔽之處,發現了這枚玉佩”青羽著就將玉佩遞給了季念傾。
寧長潤瞧眼的看見青羽走了過來,就知道她已經搜完身了,這他才敢把雙手放了下來,看著青羽遞給季念傾的東西。
這東西是一枚玉佩,此玉佩晶瑩剔透,水潤極好,能看出是上等的和田玉所致,雕工極其精美,上麵好似刻著虎頭的圖騰,當此玉佩呈現在季念傾的麵前時,她雙眼怒目而視,渾身在微微顫抖,臉色瞬間慘白,她怎麽會不認識這個玉佩,這是北冥燁隨身攜帶的玉佩,可是,這個玉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猛然的拿起青羽遞過來的玉佩,凶狠疾步的走向了那名被綁著架在了木架之上的丫鬟。
寧長潤一臉不解的看著剛剛在看到玉佩之時,臉色上在一瞬間發生巨變的季念傾,但看到她憤怒的拿起玉佩朝著那名丫鬟走過去時,心中更是覺得這玉佩定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不然本就沒有一絲情緒的她,怎麽會如此這般。
當季念傾拿著玉佩到那名丫鬟的身前時,右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雙目通紅的看著她,口中憤恨的道:“你怎麽會有這個玉佩,你究竟是誰?”
丫鬟被她這突如起來的舉動也是驚嚇了一時,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窒息的感覺,好似看破了季念傾一般,道:“我過,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一個字的。”
聞言後,片刻季念傾漸漸鬆開了自己掐在丫鬟脖頸處的手,眸子從剛才的憤怒,逐漸變成成了森冷,嘴角抽出一絲冷笑:“你現在不,我有的事辦法讓你。”
“赤越,將炭火搬上來”
就在寧長潤以為這裏本就有炭火,為何還要命人去取時,待看到赤越回來後,便明白了過來。
赤越就帶著一隊人自外麵搬來了一個足矣烤饒碳爐,爐子的炭火被燒的通紅,上麵好似鋪著一張鐵網,還泛著一層幽幽的藍火,像極了肆虐的冤魂一般,在碳爐之內遊離。
炙熱的碳爐被擺在了丫鬟的身前,她不知季念傾到底要做什麽,此時的她已經被這通紅炙熱的炭火烤的有些睜不開眼,她嘶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需要這麽唬我,我死也不會一個字的。”
冷笑已然在季念傾的麵上浮現,她走近了被赤越抬進來的碳爐,幽聲的開口:“我雖不知你是誰,但今日我想請你吃一頓晚膳,這晚膳,相信你一定不曾吃過。”話音剛落,眼神變得狠辣冷厲,她在眨眼之間就抽出了一旁侍衛腰間的佩刀,電光火石之間,刀光極抬,極落,在眾人都沒看清之時,自丫鬟的口中傳來歇斯底裏般的呼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