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戲本很好玩
我知道這家夥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
為了救大師兄,我把臉也豁出去了,纏著趙霆曜撒起嬌來:“那你放了他,好不好麽?好不好呀?”
“師妹,你怎麽能向一個妖孽討饒,真是丟……”耳邊是大師兄的怒喝聲。
他話還沒說完,趙霆曜手裏飛出一道白光,他就軟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我氣得揮著拳頭狠狠捶著趙霆曜,氣惱地罵:“混蛋,你敢傷我大師兄,打死你。”
我的拳頭對他隻是撓癢癢,他無奈地看著我,淡淡道:“他隻是暈了。”
聞言,我連忙就向大師兄跑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趙霆曜站在我身側,傲然地睨著地上的大師兄,嘴角勾著深深的輕蔑:“明明是個戰武渣,還偏偏要挑釁本王。”
我仰頭,怒氣十足地衝他呼喝一聲:“混蛋,還不快點幫我把他扶沙發上。”
“要人幫忙還這麽凶。”趙霆曜不悅地嘀咕著,蹲下身。
“你是人嗎?”明明就是千年死老鬼了,我斜眼瞧他被我懟得沒話說,皺著眉催促,“趕緊的呀!”
趙霆曜黑著臉抱起大師兄,像扔沙包一樣朝沙發上一丟,把對我的不滿全都撒昏迷的大師兄身上了。
我著急地喊:“你丫的就不能輕點兒,摔傷了怎麽辦?”
“摔死他才好。”趙霆曜有些氣悶地答。
我懶得理他,著急忙慌地給大師兄檢查,確定大師兄是真的隻是昏過去了,這才坐下鬆口氣。
目光流轉間,發現了那罪魁禍首的鬼手機,還擺在茶幾上。
我一看時間,現在才淩晨1點,我被阮寧蘭困在遊戲裏4 個小時,怎麽想像過了十年這麽長。
簡直度秒如年,真是恨啊!
大師兄說過,隻要把女鬼收進手機,然後再一把火燒了手機,就大功告成,大川也能得救。
阮寧蘭那死女人,把我拽進手機,害我被鬼哦哦叉叉,這麽滅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
可我剛才親眼目睹了她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的淒慘場麵,同為女人我又有些同情她。
阮寧蘭之所以利用手機,變成一個向男人複仇的厲鬼,完全都是白英朗那個賤男人害的。
如果她沒有偷我的掌門玉符,或許我真就一把火燒了手機,讓她就此煙消雲散。
我那玉符能弑神殺仙,阮寧蘭真是好本事,她一個死鬼,居然能把這個“大殺器”藏得密不透風。
趙霆曜見我雙手托著腮,盯著手機,臉上陰晴不定的,挨著我坐下,看著我問:“你是在想怎麽處理那隻女鬼嗎?”
敢偷我的寶貝,是死得太舒服了麽?
我盯著手機咬牙切齒地說:“把她弄出來。”
趙霆曜看著我淡淡一笑,道:“讓她在自己最恐懼的回憶裏無限輪回,不是更好麽?”
一遍遍被最愛的男人出賣背叛,一遍遍被一群惡心的男人壓在身下淩辱,一遍遍感受著生不如死……
看著那張笑得魅惑絕美的臉,我暗暗吞了吞口水,果然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惡毒。
“她敢算計你,這樣的懲罰算是輕的了。”趙霆曜在我臉頰上輕輕捏了捏,那語氣裏透出淡淡的寵溺。
我有些尷尬地揮開煩人的手,不敢看他帶笑的眼,低著頭輕聲道:“我叫她出來,是想要回我的玉符。”
“玉,玉符……”他這不穩的氣息,讓我心中立刻升起一絲疑竇。
我眯著眼盯著他,沉聲逼問:“說,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玉符在哪裏?”
“就在你身上。”趙霆曜的目光往我胸口位置掃了一眼,我連忙低下頭去,驚訝得瞠目結舌。
這,這怎麽回事?
玉符原來還掛在我的脖子上,布包也好好背在身上,我打開包一看,裏麵的東西一樣沒少。
“魅術。”還沒等我開口問,那家夥一邊向旁邊挪了挪位置,一邊向我老實交代,“東西都在你身上,隻是你看不到。”
“你個混蛋,是你搞的鬼,對不對?”我手指著趙霆曜,怒氣十足地問。
“我覺得這戲本不錯,就想演著玩玩,又怕你不配合,就……就把你的玉符藏起來了。”此時這個自詡高貴的鬼王爺,因為做了虧心事,也感覺不好意思了。
“戲本不錯?好,趙霆曜你真有出息……”為了睡到我,你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堂堂一個王爺,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方式得到一個女人,你皇室尊嚴呢?你那不可一世的傲氣呢?我這麽被動地被你那什麽,那叫強叉,你知道嗎?是最讓人鄙視的無恥行為。”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點著他,雙眼中的怒火如果能燒死鬼,那眼前的鬼王爺早就化為灰燼了。
趙霆曜被我說得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哪還有當初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哀著聲音求和:“夫人,就當陪為夫玩了一場遊戲。”
“不行。”我昂著頭冷冷瞥了他一眼,就扭過臉去。
我有玉符,想要破了阮寧蘭的鬼把戲,根本就是分分鍾的事。
都是趙霆曜那混蛋,用魅術藏起我的玉符,才害我被困在裏麵受盡折磨。
現在想我這麽輕易地原諒他,真是臉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
趙霆曜怔怔看著我,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忽的,他捏著我的下顎,把我臉轉向他,看向我的眼裏寒冰千裏:“你我已是夫妻,不管你是願意,或是不願意。本王想要,你就得給。”
“本王以為,你既已是本王的夫人,我該以禮相待,夫妻也可相處融洽。你卻總是忤逆本王,那便不要怪本王無情。”
望著他眼裏濃濃的陰鷙,我冷冷的一笑:“無情最好。”
“本仙姑的玉符,對著妖孽從來都是不講任何情麵的。”我把玉符從衣服裏麵拽出來,扯著繩子晃了晃,和那鬼王爺宣戰。
“好,很好。”趙霆曜鬆開手,眼眸依舊凝著我,緩緩漾點笑意,“最近,你見過你師父了嗎?”
又是老調重彈,我沒好氣地懟他:“我師父好著呢,別老拿欺天續命這件事來回的說,你說得不煩,我聽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