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一人喝酒一人醉
趙霆曜極力壓抑著怒氣,耐著性子道:“第一次是要滴血認主,以後隻要喊本王名字,本王就會出現。”
我指戳著他,顛倒黑白:“你看你看,連使用方法都隻對我說一半。我看你就是假意示好,然後背地裏看我被虐,偷偷開心。”
“你這是胡攪蠻纏。”終於把趙霆曜惹惱了,他站起身就向我壓了下來,嘴裏氣哼哼地說,“這張小嘴就該被吃了。”
“唔……”我的抗議聲被冰冷的唇吞沒。
他帶著懲罰性的親吻,在我的推搡中越發的粗暴,一絲血腥氣在我唇齒間彌漫開來。
嚐到的血液的甜美,趙霆曜更加的瘋狂,我痛叫了一聲:“疼……”
他毫不理會我的抗拒,雙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腦中忽的閃過阮寧蘭和葉曉薇她們在男人身下,絕望呐喊的畫麵。
我害怕極了,用力推著身上的男人,淚水洶湧而出,哀叫著:“不要……”
吻到鹹澀的淚水,趙霆曜停了下來,欲望沒有退去的眼中透著一絲迷蒙:“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很委屈很難受,淚珠兒也不聽使喚的一個接一個往下滾。
“別哭啊,我不欺負你就是了。”趙霆曜有些心慌意亂地替我擦著眼淚。
心中瀕臨崩潰的那一點,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坍塌,我“嗚嗚”的哭得更大聲。
“我師父為了我,要被天譴。我最好的姐妹,又自殺死了。對我好的人一個個人都離我而去,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慘?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你混蛋,大混蛋,王八蛋……”我發泄似的,哭著罵一句,捶他一下。
趙霆曜也不躲閃,任我捶打著。
直到我罵夠了也打夠了,才把我抱起來放在他腿上,拍著我的背輕聲地哄著:“發泄夠了吧,乖,別哭了。他們一個個離你而去了,不還有本王嗎?”
我雙手輪番地抹著眼淚,看著他一抽一抽地問:“你怎麽了?”
“我……我不是陪著你嗎?信物都給你了。”他有些難為情,聲音也越說越小。
這貌似是表白吧,意識到這一點,我的臉“刷”的紅了。
我不想被他發現,連忙低下頭,故作不屑地低聲道:“你又不是人,怎麽陪我?”
摟在我腰間的手猛的緊了一下,我暗自懊惱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慌忙抬起頭看向他,憨笑著說:“嗬嗬,隻要你不欺負我,也不纏著我給你生孩子,我還是很高興有你這麽個鬼朋友的。”
趙霆曜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問:“你自己都不能算人,為什麽還喜歡人?”
這個問題真犀利,為什麽我還喜歡人呢?
我默默地想了一會兒,笑得有點哀傷:“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再沒機會做人了吧?”
因為不可能,所以心向往之。
他怔怔地盯著我,眼裏驚訝、不解、懊惱……各種情緒輪番閃過,看得我心煩意亂。
我忙撇開眼,揉著肚子慘兮兮叫著:“好餓啊!”
“打電話讓前台小姐給我叫個外賣。”說著,我就站起身向床邊的電話機走去。
打完電話,我抬頭看到趙霆曜正擰眉思考著什麽,就沒打擾他,打開電視,無聊地按著遙控器。
不多會兒,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外賣到了,真快。”我自顧自說著,跑過去開門。
“蕭小姐是吧?這是您點的鴨脖和鴨翅,您看一下。”送外賣小哥禮貌地把裝著外賣的塑料袋,遞到我麵前。
“謝謝。”我道了聲謝,低頭一聞到鴨脖的勾人香味,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口袋。
“哎?怎麽還有一瓶二鍋頭?”我看到袋子裏多了一瓶“紅星二鍋頭”,連忙轉身喊住外賣小哥,“等一下,這裏麵怎麽有酒,我沒點啊,是不是送錯了?”
快遞小哥轉身微笑著和我解釋:“二鍋頭是贈送的,滿50送一瓶。”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拿著二鍋頭走進了房間,對著正看著我的趙霆曜,舉起酒瓶玩笑道:“鴨脖和二鍋頭更配哦!你要不要來點?”
沒等他回答,我就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鴨脖子啃了起來,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你是鬼隻能聞聞,這麽好吃的東西給你也純粹是浪費。”
趙霆曜依舊沒搭理我,坐在我對麵,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啃得津津有味。
這家的鴨脖子有點辣,每次辣得我直縮舌頭的感覺,就和吃“杜蘭鳳爪”時候的感覺一樣。
以前,葉曉薇經常給我買“杜蘭鳳爪”,還陪著我一起吃。其實,她一點兒也不能吃辣。每次我吃得直縮舌頭,她就吃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她笑我傻,我笑她呆,然後一起大笑。那時候我們真的好開心啊!
心中一陣苦澀上湧,嘴裏的鴨脖子嚼得發苦。我隨手拿起那瓶二鍋頭擰開,仰頭喝了一大口,結果嗆得咳嗽不已。
可心上方被烈酒灼燒著,把那滿腔的苦澀也燒沒了,這樣的感覺極好。
“做什麽喝酒?”趙霆曜看到我咳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絕美的臉上蒙上一層惱意,站起身就來奪我手裏的酒瓶。
我忙把酒瓶護在懷裏,一邊忍著咳嗽,一邊啞著嗓子對他說:“你別搶我酒,我沒事的。”
他慍怒的“哼”一聲,一甩衣袖,又坐了回去。
瞧著他冷冰冰的臉,我笑了起來:“哎呦呦,好好的個美男幹嘛喜歡繃著臉?我喝點小酒,又不會把你怎麽的了,生什麽氣呢?”
趙霆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怕不怕我趁你喝醉了,對你怎麽樣?”
我手指著他,警惕地問:“你不會,對不對?”
他淡淡一笑,不回答。
我急了,上去拽著他的胳膊,使勁兒地搖:“快說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
趙霆曜被我鬧煩了,用力抽回胳膊,如我所願地吐出兩個字:“不會。”就站起身走了。
我繼續喝著酒,感受著心髒灼燒的快感,一口又一口,一瓶二鍋頭被我喝完了,腦袋裏也昏昏沉沉的。
迷蒙著眼,我看到躺在床上看電視的趙霆曜,指著他傻嗬嗬地笑了起來:“嘿嘿嘿,老古董……看電視,玩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