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玩小心機
這花?我詫異地看向趙霆曜。
一束冷颼颼的目光掃過走在我前麵的大師兄,轉而落在我臉上時,已經變得暖融融的了。
“蕭黎,你回來了。”
變臉跟翻書似的,我嘴角微抽一下,沉沉“嗯”了聲。
“師妹晚上……”
大師兄剛開口喊我,我還沒來得及回應。
一個霸道的身影就竄到我麵前,用那一大束花吸引了我全部的眼球。
“給——!”好像花上長滿了刺,趙霆曜迅速的把花塞到我手裏,就扭過臉去。
平生第一次收到花,我心裏其實很開心的。可一抬頭看到送花的人滿臉的嫌棄,好心情頓時沒了。
“誰稀罕!哼——!”我又把花塞回趙霆曜手裏,白了他一眼,就氣鼓鼓開門進屋。
趙霆曜跟著我進了屋,我一邊換鞋,一邊沒好氣地說:“請你出去,誰讓你進來了?”
“錢……”他支吾了一聲。
“錢?”我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了,“哦!錢要還回去是吧?”
我從錢包裏抽出那張他轉入兩百萬的銀行卡,塞到他手裏:“趕緊把錢還給人家!”
“人家不要,還給了我……這個。”趙霆曜苦惱地說著,從地上拎起一個旅行包遞給了我。
“給了你什麽?”拉開旅行包的拉鏈,我驚得手一軟,旅行包掉在了地上,幾遝人民幣散落在地上。
“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多錢?”我指著地上的一包錢大聲質問。
“我沒做什麽……”趙霆曜皺著眉很不想解釋,可在我逼視下,無奈妥協,“隻是……拿了一個唐三彩的酒壺去賣。”
“那兩百萬是賣古董的錢?”我還以為他用法術從哪個倒黴鬼那裏坑來的呢?似乎我誤會他了。
“是。但是你叫我把錢還給人家,我就不賣了。可是那老板說錢貨兩清,不能反悔。我說拿了他的錢,我夫人會生氣,堅決要把錢退給他。誰知他又給了我這麽多,還叫我買束花給你,你就不生氣了。他居然騙我。”
趙霆曜盯著手裏的那束花,眼裏閃動著委屈又鬱悶的光芒:“好像……又惹你生氣了。”
看到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我心裏的那點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你怕我生氣嗎?”
趙霆曜看到我那張有些小嘚瑟的樣子,不自在地轉過臉去,又把手裏的花遞到我麵前,鬱悶地哼唧一聲:“嗯。”
“幹嘛?”我眨巴著純真的眼,故意裝傻。
“拿著。”趙霆曜惱了,抬眼瞪了我一下。
他手裏那束嬌滴滴的粉色玫瑰,漂亮極了。
我心裏罵著自己不爭氣,被一束花收買了,可手還是情不自禁湊過去接了過來。
我剛捧住花,手臂就被趙霆曜握住,一拉一扯就把我圈進了懷裏。
靠!才一束花就想與所欲為嗎?
我掙紮著,斜著眼凶狠瞪他:“幹什麽呀!放——開——!”
“不放!”趙霆曜抱得緊緊的,語氣透著一絲霸道,“以後要好好吃飯,我會養你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中午沒吃飯的事,可聽在耳中,好像就變成了被包養的意思。
我立刻反駁:“誰要你養了?”
玫瑰因為被兩人身體夾著,掙紮間掉了不少花瓣,也散發出更為熱烈的香味。
他力氣大,我怎麽也掙不開,漸漸沒了力氣,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裏。
嗅著濃濃花香,我心裏千思百緒,不知道如何對他才好。
明明想好不再和他糾纏不休!怎麽他一說好話,一抱我,我的心就怎麽也硬不起來了呢?
“臭混蛋!”我低低地罵。
他立刻貧貧接口:“混蛋夫人!”
“敢罵我,咬死你!”我仰頭咬住他的下巴。
趙霆曜也不躲閃,任由我咬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眼裏滿滿的柔情。
我被他瞧得雙頰發燙,鬆開嘴,羞澀地低下頭:“你放開我。”
他低頭在我脖子上親了一口,輕輕的在我耳邊說:“晚上再讓你咬……”
“不要臉……”我惱羞成怒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讓我迅速從羞窘的境地逃離。
“誰啊?”我打開門看到老季站在門口。
“蕭小姐,請問我家少爺在嗎?”
“哎!找你的。”我衝屋裏喊了一聲,趙霆曜慢慢走了出來。
我一低頭看到散落在地的人民幣,連忙緊張地跑過來收拾。
這要是被老季看到了,鐵定認為我被他家少爺包養了。
趙霆曜和老季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來告訴我,晚上他要回“顧家”吃飯,還囑咐我要好好吃飯。
他又不是顧晟玄,幹嘛要回去應酬顧家人。
我也隻是在心裏奇怪,絕對不會問出來。
“晚上等我,我教你畫符。”趙霆曜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和老季走了。
把中午的剩飯剩菜熱熱,一頓晚飯就這麽打發了。
我下去倒垃圾回來,看到大師兄背著個包正下樓。
“大師兄,你去哪兒啊?”
“我去芭蕉林看看。”
大師兄現在的臉色比平時還要清冷幾分,我不禁有些擔心地湊上前問:“大師兄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你回去吧!”他奇怪地避開我,走了。
這樣冷得掉冰渣的大師兄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
“大師兄,你到底怎麽了?”我追上去問他,可他就是一直否認。
沒辦法,我撬不開他的嘴,就隻好一直跟著他,不能讓他有什麽危險。
夜晚的芭蕉林更加的陰森恐怖,濕漉漉的冷氣隻往人毛孔裏麵鑽。
伸手不見五指的樹叢裏,到處都好像又鬼影在飄蕩,當你回頭想確認時,卻發現隻是風吹樹影搖。
“師妹,你回去吧!”這是大師兄第十二次勸我。
“不。”我雖然腿腳有些發軟,可回答的語氣還是很堅決。
“哎!那你跟緊我。”大師兄無奈地歎口氣,囑咐道。
他不說我也會跟緊,在這鬼搓搓的地方,大師兄就是我的防身武器啊。
“到了。”
我用手機電筒朝四邊照了一下,眼前閃過那顆奇怪的芭蕉樹,差點把我魂兒嚇飛了。
“大師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萬一……萬一那個怪物來了呢?”
“來了正好,看我不打得他魂飛魄散。”大師兄語氣冷冽地說。
我不想打擊他,以大師兄現在的道術根本對付不了那嬰兒怪物,趙芳芳被害那次,那個怪物不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