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7章 誰失職
周亞軍姐夫自報身份后便再也沒落一個笑臉，王靜瑤更是一臉鄙夷沖他下逐客令，「咱們這地方下容不下劉副秘書長這樣的大菩薩，還請趕緊挪地吧。」
眼見對方在明知道自己是省政府副秘書長身份的情況下還一臉瞧不上冷言冷語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周亞軍的姐夫也只得灰溜溜從屋裡出來。
從雲城回省城的路上，周亞軍姐夫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位名叫王靜瑤的姑娘說話口氣如此霸道，此人要麼是生她的人是個有背景的人，要麼是日她的人很有背景，可是她的對象不是秦書凱嗎？難道……
周亞軍的姐夫開始擔心，「這次小舅子八成是遇上了什麼硬茬」，他甚至有點後悔，「之前怎麼就匆匆忙忙讓雲城公安局長把小舅子放出來呢？萬一他要是再惹出什麼禍端連累自己那可就完了！」
事實證明周亞軍姐夫的擔心並非多餘。
第二天一早，秦書凱拖著受傷的身體堅持在雲城飼料廠處理公務，王靜瑤也難得耐心在一旁陪著他，正當秦書凱最忙碌的時候辦公室秘書進來彙報：
「秦廠長，周亞軍來了！」
當秦書凱和王靜瑤聽到「周亞軍」的名字臉上都不由愣了一下，彼此飛快速度相互對了個眼色，兩人心裡想的問題一模一樣，「周亞軍不是被公安局抓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看來雲城的水還真的很深啊。」
秦書凱沖秘書問：「他人在哪？」
話音未落他聽見廠長辦公室外走廊上傳來周亞軍熟悉的聲音，他正沖攔著自己的廠里保衛科長大聲抗議：「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找你們秦廠長有事。」
保衛科長極力阻攔：「我們廠長很忙，您要見他得提前打電話約好了才行，您這樣不由分說闖進去算怎麼回事啊？」
「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想幹什麼？以前老子來飼料廠的時候哪回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怎麼現在你們換了主子就不認人了？」
「周老闆，您別說話那麼難聽嘛，廠里有廠里的規矩我們也沒辦法，辦公室的秘書已經去向秦廠長彙報了他要是同意見您我們立馬放您進去。」
「放你娘的狗屁！他秦書凱還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老子想見他還需要有人稟報？都給老子滾開！」
「周老闆你不能進去——」
廠長辦公室門外一陣喧嘩擾亂了飼料廠辦公樓原有的清靜，王靜瑤站在一旁見秦書凱受傷行動不便臉色卻氣的鐵青，二話不說沖秘書說了句：
「你跟我來。」
秘書沖廠長看了一眼見領導沒反對趕忙跟在王靜瑤身後出了辦公室，秦書凱聽到王靜瑤出了辦公室立刻沖正在大聲嚷嚷的周亞軍厲聲呵斥：
「周亞軍！你想幹什麼？」
周亞軍顯然沒想到王靜瑤也在廠長辦公室里，愣了一會才透著張狂口氣回應：
「老子幹什麼關你鳥事？你給老子放聰明點，這個飼料廠是我姐姐當初要拍賣給我的，現在我姐姐已經為了這個飼料廠被免職，他秦書凱要是識趣就趕緊滾出來給老子賠禮道歉賠償損失，否則——」
「否則怎樣？」王靜瑤問。
「否則老子今天就是一把火把飼料廠燒了也絕不會要他好過！」
「你敢？」
「老子憑什麼不敢？一個小小的飼料廠在老子眼裡算個屁！就是燒了，到最後也就是弄個管理不嚴無故失火造成。」
「你——周亞軍你要是敢動飼料廠一根草我王靜瑤發誓讓你這輩子再也出不了牢房半步！」
「你就吹吧！你我昨天進去今天不是剛從牢里出來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爺爺面前張牙虎爪瞎張狂？老子是被嚇大的！」
……
坐在廠長辦公室里的秦書凱耳邊聽著王靜瑤和周亞軍的唇槍舌戰心裡陣陣怒火上涌，他記得那天在食堂里明明親眼看到周亞軍被公安局抓走，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這傢伙居然還找上門恐嚇要一把火燒了飼料廠？看來這傢伙是盯上飼料廠也盯上自己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秦書凱腦子裡思忖片刻走出辦公室撥通了省委常委秘書長的電話。
他記得上次在市裡開會的時候省委秘書長和秦書凱說過，「萬一在企業改制過程中遇到任何無法解決的阻力務必要及時跟她聯繫，絕不能讓省里樹立的企業改制典型遭到任何破壞，半途而廢那是不行的。」
現在，秦書凱感覺自己正面臨無法解決的阻力。
周亞軍身為省政府副秘書長劉東山的小舅子口出狂言要一把火燒了飼料廠，這樣的危險人物要是不能及時處置讓飼料廠的工人們還怎麼安心工作？再說，昨天被公安帶走的人今天竟然出現在飼料廠說明指望這件事雲城市公安局處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電話接通后，秦書凱先主動介紹自己是飼料廠的負責人，他對省委秘書長說：
「上次秘書長來考察企業改革提出了很好的發展思路，我們信心很大，有決心把企業改革的事業做實做好，做成典型。」
秦書凱沖領導表了一番決心后很快觸及正題道，「秘書長回省城之後，我們要按照秘書長的要求對企業經行了規劃，爭取能儘快有成效打造成改革的模板，就在我們全體幹部職工全力以赴的時候，最近企業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讓我們的改革者感到很是無奈。
企業的發展需要地方的支持，需要一個安定的發展環境，否則，整天忙於應付各路的神仙門的調查和應付，企業根本就不可能發展好！」
省委秘書長那麼年輕就能混到這樣的位置自然是個聰明人，他很快聽出秦書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求助來了！
他當即表態說，「支持企業發展是去省委的決策部署，在合理的範圍和政策的允許下，我們提供幫助是必須的，不知道你那邊最近遇到了什麼困哪？」
省委秘書長的話里說的很清楚，那就是在政策範圍內可以幫助，獅子大開口那是不可能的。
「秘書長，我們也知道如何發展是企業自己的事情，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作為企業的經營者也不會提出，我們企業現在遇到的最大問題不是資金也不是大方向，最大的難題確是治安環境問題，前幾天有個混在帶人到我們的企業明目張胆的打人，當地的公安部門就是不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