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到底誰算計了誰(三)
“我也想知道你是誰?”門外邊響起了斐少天的聲音,他的眼眸隻是輕輕地一轉,笑而不語地走到了黑衣男子的麵前。
“德勒,你少來,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我斐少天豈不是白當了,就算你蒙著臉,我還是認出你,好了,幹嘛在離熙兒的麵前裝作做一副陌生人的模樣,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哦。”
德勒聞言,臉上大變,趕緊把斐少天拉進了屋子,關上了門窗。
“噓……你不要大聲拉。”德勒依舊一副公鴨子的嗓音在說話。
“德勒,你……你居然耍我。”離熙兒惡狠狠地瞪了德勒兩眼,藏在衣袖內的拳頭被她握得咯咯地響。
斐少天此時閃到了德勒的身邊,直接扯下了他臉上的那塊黑布,“喲,什麽時候都裝神秘了,你來這邊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需要遮遮掩掩的嘛。”
“你……”離熙兒見到德勒的麵容,大吃一驚,為何他的臉上有一塊很深的傷疤,像是一條蜈蚣一樣,斜斜地躺在了上麵,原本他有著完美的俊臉,可是這麽一看,卻像是一個凶惡的匪徒一樣。
離熙兒很少見過這麽醜的傷疤,不是她以貌取人,隻不過他的臉看上去,真的是非常的嚇人。
斐少天後悔了自己的衝動了,他隻是拍拍了德勒的後背,“好兄弟,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斐少天的心裏很難過,他甚至懊惱著自己的衝動。
“沒什麽了,傷口愈合了,可是這塊傷疤卻永遠在臉上了,不過這樣子也好,少了很多的煩惱啊,要不然天天有一大堆的美女要投懷送抱,我可不是忙了嗎?”
雖然德勒輕描淡寫般地說出,可是她分明聽的出來他的話裏含著一份的哀痛。
斐少天的眉頭擰在了一起,關切地問道“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為何我們都沒有聽說呢?”
德勒的身影微微地一頓,他很是自然地嗬嗬一笑,好像說的很輕巧一樣,“嗬嗬,這都是家醜,當然不能外揚了,我趁著這段時間空閑就出來逛逛了,我知道少天你來到了南方,我便過來了,本來打算去京城,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熙兒。”德勒的眼神不自覺地瞄到了離熙兒的身上。
他現在看到的她,肚子微凸,嘴裏依舊掛著的是風啟天,可是她現在的臉色有些紅潤,應該風啟天對她的態度好了些吧。
“醜事?”離熙兒輕聲地念叨,“不過沒關係的,總會有驅除傷疤的方法了,如果在我們的年代,完全可以用……”她傻傻地嗤笑了幾聲,她感覺自己的安慰好像反了方向了。
“我已經習慣了我的這張臉,我隻是害怕你們看到之後,會驚嚇到,尤其是熙兒,她現在的膽子很小,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的恐懼。”每一次他做事情,都會把她的安慰掛在了嘴邊,有時候他在想風啟天的武功跟他差不多,容貌上,他也不覺得自己到底哪裏會差了風啟天,為何她選擇了風啟天了呢?
她慌忙地擺手解釋:“我的膽子很小嗎?你肯定弄錯,我隻是沒有反應過來,你的容貌起了這麽大的變化的,不過你再怎麽變,都是我離熙兒的好朋友了。”
“好朋友?”這三個字卻好像三把刀子一樣,狠狠地在他的心間劃開了。
“當然了,我們都是好朋友,你說是吧?少天?”離熙兒把這個話題丟給了斐少天了,以前德勒接近的那個人是原本的離熙兒,而不是來自於現代的她,她又何必介懷他是處於什麽目的呢?
斐少天的心微微地一顫,他們確實是好朋友,也隻能做好朋友,他說著說道:“是,我們都是好朋友,德勒,我知道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我就不過多問,反正難得兄弟相聚,走,我們喝酒去。”斐少天很爽快地應了一聲。
離熙兒趕緊給他們讓出了道來,“你們去喝酒吧,等等,少天,將軍和蝶兒去哪裏啊?”她還是忍不住一問。
“將軍跟二夫人說是去上山采藥了,他們晚上可能會在山上過夜,夫人現在在尋找一種藥引子。”
“哦。”離熙兒有些頹廢了下來,她自己好沒用啊,什麽都幫不上忙,反倒給他們惹了不少的麻煩。
“嫂子,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跟德勒在大廳飲酒,將軍的武藝高,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斐少天見她的臉色有些黯淡,柔柔地安慰離熙兒。
“你們要下酒菜吧,我去給你們張羅,熙兒,你也一起幫二奶奶,他們兩個人很久沒見,怕是有很多話要說了。”風二奶奶拉著離熙兒的手往門口走去。
“二奶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他們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最主要他們都害怕離熙兒有什麽閃失。
風二奶奶拍了拍額頭,“瞧我這個老太婆,居然忘記熙兒有孕在身,那麽熙兒我就先交給你們了,我炒兩個菜,很快的。”
“現在的瘟疫情況怎麽樣,好像看起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且的話,我聽說百姓的怨聲載道,估計形勢不好吧,三王爺是奉旨來穩住民心,看來他一個皇家王爺沒辦法做到了,可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你們風家軍也來湊熱鬧了呢?”德勒見氣氛頓時有了些詭異,所以找了點話題來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氛圍。
斐少天地眉眼一揚,輕聲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有三王爺也足夠,我們也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何在?我想我們風家軍的任務是幫助疫區的災民度過難關吧,很多時候還是要用上我們風家軍的。”
德勒有些明白了,微微地頷首,他見離熙兒的整張臉都掛著一抹幽怨,
又像是哀愁一樣。
她大概是在想那個風啟天吧,德勒免不了有這種的想法。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德勒,你怎麽可能勸得動那些難民離開了呢?”離熙兒的腦袋瓜飛快地轉了起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忽略了一個關鍵的細節。
德勒是乾國的人,他怎麽可能能勸得動那些災民呢?她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