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 她到底看到什麼了?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不期然在空中交匯。
顧雲憬來不及把她張大的嘴合上,就看到這樣一幅艷到極致的美男出浴圖。
「啊!」伴隨著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她轉身,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相比於她的驚慌失措,傅斯年倒是要淡定從容得多。他從置物架上拿下浴巾,圍到腰上后,便朝那位不速之客的方向走過去。
天啦,她剛剛都看到什麼了?總統先生的身體嗎?而且還是一絲不掛!
跑回卧房,她還無法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腦海里又不自覺回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幅艷圖。
「顧雲憬,你在想什麼呢?趕緊把那些畫面全都忘掉!忘掉!」她甩了甩頭,嘴裡念念有詞。
這樣一來,他們的總統先生會怎麼看她啊?該不會把她當成偷窺狂了吧!可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洗澡啊!
想想都很絕望……
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她並不是故意想要看他的。
這樣想著,她轉身,卻一下子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里。
「啊!」她揉了一下被撞疼的鼻尖,視線所及,是一具極具男性荷爾蒙的身體。
顧雲憬使勁地咽了口口水,慢悠悠地抬起頭去。
此時的傅斯年全身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將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露出來。因為沒有擦乾,他身上的水珠順著肌肉的線條流下來,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看到這幅血脈賁張的畫面,顧雲憬紅著臉低下頭去。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你看光了,你覺得穿衣服還有意義嗎?」傅斯年低沉性感的嗓音響在頭頂。
「這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你這麼不聲不響地進房間,連點聲音都不發的。」顧雲憬小聲嘀咕。
「我是光明正大,以正常的步速和頻率走進房間的,應該不算不聲不響吧!」傅斯年回道。
他分析得也有道理啊,他是一國總統,進房間怎麼可能會偷偷摸摸的呢,看來是她剛才學習得太投入了。
「好吧,我沒聽見你進房間是我的錯,但你洗澡為什麼都不反鎖門的啊?」顧雲憬繼續為自己鳴冤。
「難道我在自己的卧房洗澡,還需要把門反鎖?」傅斯年的臉上不帶任何錶情,看不出此刻他的情緒。
說得好像也對哦!
顧雲憬聽完,覺得他說的這話並沒有什麼毛病。
「不對!現在這個房間里不是多了一個人嗎?你好歹也要避諱一下吧!」她突然反應過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你看光,最後還成我的錯了?」傅斯年挑眉。
「當……當然不是了……」顧雲憬連連擺頭。
「說吧,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傅斯年雙手抱胸,一副要為自己討個說法的架式。
「啊?」顧雲憬一臉茫然。
解決?這要怎麼解決?
「把我看光,總不至於連個說法都沒有吧!」傅斯年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總統先生,真是抱歉,我剛才真不知道你在浴室里。」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有錯在先,顧雲憬誠懇地向他道歉。
「就這樣?」
「這樣還不行嗎?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顧雲憬很無奈。除了道歉外,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補償他,總不至於要她對他負責吧!
「很簡單,扯平就行了。」傅斯年說了一句頗意味深長的話。
扯平?
顧雲憬重複了一下他說的這兩個字,突然一下恍然大悟。
所以他的意思是說剛才她不小心把他看光了,為了公平起見,他也要把她看回來?
想到這裡,她趕緊伸手護在胸前,一臉戒備地看向他,語氣帶著不容商量:「就算你是總統先生,我也不可能把身體給你看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以為我想看你的身體?」傅斯年忍住笑的衝動,這個女人的表情實在太好玩了。
原本他是有些乏的,但是跟她抬了一會兒杠,他感覺連日來的疲憊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你剛才那麼說,不就是那個意思嗎?」顧雲憬不敢放鬆一絲警惕。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深更半夜的,她可得防著一點。
「你覺得就以你這種干扁的身材,會提得起我的興趣?」傅斯年說著,視線毫不避諱地在她的胸部掃了一眼。
「總統先生,你看哪兒呢!」顧雲憬又氣又惱,更緊地捂住胸部。
還有,什麼叫「這種干扁的身材」?她明明有B好吧!
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明明也很有料的嘛!
她偷偷低頭看自己胸部的這一幕被傅斯年看在眼裡,忍不住輕笑出聲。以前他怎麼從來都沒發覺女人這種生物也能這麼有趣呢?
哇,他竟然笑了!
看著他唇邊盪出的那抹引人致命的漣漪,顧雲憬有一秒的心悸。那一刻,她竟然想到「傾國傾城」這個詞。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太帥,她完全想象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比漫畫還唯美的男人。
「那樣盯著我做什麼?被迷住了?」傅斯年打趣她。
「少自戀了,我才沒有!」顧雲憬回過神來,心虛地否認。
真是的,她怎麼不小心就盯著他走神了呢?簡直太丟臉了!她在心裡哀號。
「既然不是,那你解釋一下,你剛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做什麼?」傅斯年走近一步,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
他也對自己的行為很費解,在以前,除了那次喝醉酒發生意外,跟他兒子的親生母親有過一次身體接觸之外,他都不近女色,而現在,他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排斥,相反,他還總是會情不自禁地逗她玩,看她漲紅的小臉,他的心情莫名就會變得很好。
「我……」顧雲憬張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為自己解釋,因為剛才,她確實被他迷住了。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她的臉越發紅起來,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總統先生,你……你還是明說要我怎麼做才能把剛才的事情扯平吧。」
「已經扯平了。」傅斯年回道。
「啊?」顧雲憬再次茫然。這怎麼就扯平了呢?到底平在哪裡了?是因為他們的智商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嗎,為什麼他說的話這麼讓她費解?
她抬起頭,傅斯年已經離開她身邊,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了。
「總統先生,你說已經扯平了是什麼意思啊?」實在是想不明白,她跟上去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傅斯年說話間,已經從衣帽間里選了一套睡衣了,見她還杵在那裡,然後朝她看過去,「你站在這裡,是覺得剛才還沒有看夠?還想繼續看我換衣服?」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顧雲憬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睡衣,這才反應過來她不應該站在這裡,說完這句,便趕緊從衣帽間跑了出去。
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傅斯年再次失笑。看來家裡有了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也不算太壞,至少,他應該不會再無聊了。
想到那晚他情不自禁吻她的那一幕來。她的唇瓣很軟很糯,像棉花,又像上等的佳肴,讓人不自覺便沉淪其間。
最近,他只要一閑下來,總是會情不自禁浮現起那晚的情形。他到現在還是沒弄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做,他自認自己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卻沒想到他竟然在顧雲憬那樣一個小女人面前沒把持得住。
因為沒有得出結論,最後他只能歸結於他的身體寂寞太久。一個正常男人總歸會對性有需求,而她剛好出現在了他需要的時間,僅此而已。
那晚沒經過她同意便吻了她,而剛才她又不小心將他看光,應該也算扯平了吧!
等他換上睡衣回到卧房,顧雲憬已經拿了明天要穿的衣服準備開門出去了。